帝里无成久滞淹,别家三度见新蟾。郄诜丹桂无人指, 阮籍青襟有泪沾。溪上却思云满屋,镜中惟怕雪生髯。 病如原宪谁能疗,蹇似刘桢岂用占。雾雨十年同隐遁, 风雷何日振沈潜。吁嗟每被更声引,歌咏还因酒思添。 客舍正甘愁寂寂,郡楼遥想醉恹恹。已闻铃阁悬新诏, 即向纶闱副具瞻。济物便同川上楫,慰心还似邑中黔。 观星始觉中郎贵,问俗方知太守廉。宅后绿波栖画鹢, 马前红袖簇丹襜.闲招好客斟香蚁,闷对琼花咏散盐。 积冻慢封寒溜细,暮云高拔远峰尖。讼堂无事冰生印, 水榭高吟月透帘。松下围棋期褚胤,笔头飞箭荐陶谦。 未知匣剑何时跃,但恐铅刀不再铦。虽有远心长拥篲, 耻将新剑学编苫。才惊素节移铜律,又见玄冥变玉签。 百口似萍依广岸,一身如燕恋高檐。如今正困风波力, 更向人中问宋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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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庄
【点绛唇】 新月娟娟, 夜寒江静山衔斗。 起来搔首, 梅影横窗瘦。 好个霜天, 闲却传杯手。 君知否? 乱鸦啼后, 归兴浓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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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藻
【雨晴游洞宫山天庄观坐间复雨】 近水松篁锁翠微,洞天宫殿对清晖。 快晴似为酴縻计,急雨还妨燕子飞。 道士昼闲丹灶泠,山童晓出药苗肥。 拂床不用勤留客,我困文书自怕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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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
风闻有我的老同学玄同〔2〕其人者,往往背地里褒贬我,褒固无妨,而又有贬,则岂不可气呢?今天寻出漏洞,虽然与我无干,但也就来回敬一箭罢:报仇雪恨,《春秋》之义〔3〕也。他在《语丝》第二期上说,有某人挖苦叶名琛的对联“不战,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大概可以作为中国人“持中”的真相之说明。〔4〕我以为这是不对的。 夫近乎“持中”的态度大概有二:一者“非彼即此”,二者“可彼可此”也。前者是无主意,不盲从,不附势,或者别有独特的见解;但境遇是很危险的,所以叶名琛终至于败亡,虽然他不过是无主意。后者则是“骑墙”,或是极巧妙的“随风倒”了,然而在中国最得法,所以中国人的“持中”大概是这个。倘改篡了旧对联来说明,就该是: “似战,似和,似守;似死,似降,似走。” 于是玄同即应据精神文明法律第九万三千八百九十四条,治以“误解真相,惑世诬民”之罪了。但因为文中用有“大概”二字,可以酌给末减〔5〕:这两个字是我也很喜欢用的。〔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四年十二月十五日《语丝》周刊第五期。 〔2〕玄同钱玄同。一九○八年,他在日本东京和鲁迅一同听过章太炎讲授《说文解字》。 〔3〕《春秋》之义《春秋》中有不少地方赞美报仇雪恨,如《春秋·公羊传》庄公四年称:“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又定公四年:“父不受诛,子复仇可也。” 〔4〕叶名琛(1807—1859)字昆臣,湖北汉阳人,清朝大臣。一八五二年(咸丰二年)任两广总督。一八五七年英法联军侵略广州时,他不作战争准备,在家设长春仙馆,供奉所谓吕洞宾和李太白二仙的牌位,扶乩以占吉凶。广州失陷后被俘,送往香港,后又转囚印度加尔各答镇海楼,一八五九年病死。当时人们讽刺他的对联全文是:“不战不和不守,相臣度量,疆臣抱负;不死不降不走,古之所无,今之罕有。”钱玄同在《语丝》周刊第二期(一九二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发表的《随感录·“持中”底真相之说明》中,引用了这副对联,说:“我觉得这大概可以作为‘持中’底真相之说明了。”〔5〕末减减轻罪罚的意思。《左传》昭公十四年:“三数叔鱼之恶,不为末减。”晋代杜预注:“末,薄也;减;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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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柏梯还拟谢微官,遥拟千峰送法兰。行径未曾青石断, 拂床终有白云残。京尘濯后三衣洁,山舍禅初万象安。 薇蕨纵多师莫踏,我心犹欲尽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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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能
渐新痕悬柳,淡彩穿花,依约破初暝。便有团圆意,深深拜,相逢谁在香径。画眉未稳,料素娥、犹带离恨。最堪爱、一曲银钩小,宝帘挂秋冷。 千古盈亏休问。叹慢磨玉斧,难补金镜。太液池犹在,凄凉处、何人重赋清景。故山夜永。试待他、窥户端正。看云外山河,还老尽、桂花影。
王沂孙
谷口逃名客,归来遂野心。薄田供岁酒,乔木待新禽。 溪路春云重,山厨夜火深。桃源应渐好,仙客许相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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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起
野水晴山雪后时,独行村落更相思。 无因一向溪头醉,处处寒梅映酒旗。 花落轻寒酒熟迟,醉眠不及落花期。 愁人相忆春山暮,烟树苍苍播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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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群玉
山阴柳家女,九日采茱萸。复得东邻伴,双为陌上姝。 插花向高髻,结子置长裾。作性恒迟缓,非关诧丈夫。 平明折林树,日入反城隅。侠客邀罗袖,行人挑短书。 蛾眉自有主,年少莫踟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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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楚
故交他郡见,下马失愁容。执手向残日,分襟在晚钟。 乡心随皖水,客路过庐峰。众惜君材器,何为滞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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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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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
公子眼花乱发,老夫鼻观先通。领巾飘下瑞香风。惊起谪仙春梦。 后土祠中玉蕊,蓬莱殿后鞓红。此花清绝更纤秾。把酒何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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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
绀滑一篙春水,云横几里江山。一番烟雨洗晴岚。向晓碧天如鉴。 客枕谩劳魂梦,心旌长系乡关。封姨慳与送归帆。愁对绿波肠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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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锁开声骇鹿群,满林鲜箨水犀文。森森竞泫林梢雨, gf々争穿石上云。并出亦如鹅管合,各生还似犬牙分。 折烟束露如相遗,何胤明朝不茹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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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日休
严郎置兹楼,立名曰清辉。未及署花榜,遽征还粉闱。 去来三四年,尘土登者稀。今春新太守,洒扫施帘帏。 院柳烟婀娜,檐花雪霏微。看山倚前户,待月阐东扉。 碧窗戛瑶瑟,朱栏飘舞衣。烧香卷幕坐,风燕双双飞。 君作不得住,我来幸因依。始知天地间,灵境有所归。
白居易
时文圣后,清庙肃邕。致诚勤荐,在貌思恭。 玉节肆夏,金锵五钟。绳绳云步,穆穆天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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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所谓文人,轻个不完,弄得别一些作者摇头叹气了,以为作践了文苑。这自然也说得通。陶渊明先生“采菊东篱下”,心境必须清幽闲适,他这才能够“悠然见南山”,如果篱中篱外,有人大嚷大跳,大骂大打,南山是在的,他却“悠然”不得,只好“愕然见南山”了。现在和晋宋之交有些不同,连“象牙之塔”〔2〕也已经搬到街头来,似乎颇有“不隔”〔3〕之意,然而也还得有幽闲,要不然,即无以寄其沉痛,文坛减色,嚷嚷之罪大矣。于是相轻的文人们的处境,就也更加艰难起来,连街头也不再是扰攘的地方了,真是途穷道尽。 然而如果还要相轻又怎么样呢?前清有成例,知县老爷出巡,路遇两人相打,不问青红皂白,谁是谁非,各打屁股五百完事。不相轻的文人们纵有“肃静”“回避”牌,却无小板子,打是自然不至于的,他还是用“笔伐”,说两面都不是好东西。这里有一段炯之〔4〕先生的《谈谈上海的刊物》为例—— “说到这种争斗,使我们记起《太白》,《文学》,《论语》,《人间世》几年来的争斗成绩。这成绩就是凡骂人的与被骂的一古脑儿变成丑角,等于木偶戏的互相揪打或以头互碰,除了读者养成一种‘看热闹’的情趣以外,别无所有。把读者养成欢喜看‘戏’不欢喜看‘书’的习气,‘文坛消息’的多少,成为刊物销路多少的主要原因。争斗的延长,无结果的延长,实在可说是中国读者的大不幸。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方法可以使这种‘私骂’占篇幅少一些?一个时代的代表作,结起账来若只是这些精巧的对骂,这文坛,未免太可怜了。”(天津《大公报》的《小公园》,八月十八日。)“这种斗争”,炯之先生还自有一个界说:“即是向异己者用一种琐碎方法,加以无怜悯,不节制的辱骂。(一个术语,便是‘斗争’。)”云。 于是乎这位炯之先生便以怜悯之心,节制之笔,定两造为丑角,觉文坛之可怜了,虽然“我们记起《太白》,《文学》,《论语》,《人间世》几年来”,似乎不但并不以“‘文坛消息’的多少,成为刊物销路多少的主要原因”,而且简直不登什么“文坛消息”。不过“骂”是有的;只“看热闹”的读者,大约一定也有的。试看路上两人相打,他们何尝没有是非曲直之分,但旁观者往往只觉得有趣;就是绑出法场去,也是不问罪状,单看热闹的居多。由这情形,推而广之以至于文坛,真令人有不如逆来顺受,唾面自干之感。到这里来一个“然而”罢,转过来是旁观者或读者,其实又并不全如炯之先生所拟定的混沌,有些是自有各人自己的判断的。所以昔者古典主义者和罗曼主义者相骂,甚而至于相打〔5〕,他们并不都成为丑角;左拉遭了剧烈的文字和图画的嘲骂〔6〕,终于不成为丑角;连生前身败名裂的王尔德〔7〕,现在也不算是丑角。 自然,他们有作品。但中国也有的。中国的作品“可怜”得很,诚然,但这不只是文坛可怜,也是时代可怜,而且这可怜中,连“看热闹”的读者和论客都在内。凡有可怜的作品,正是代表了可怜的时代。昔之名人说“恕”字诀——但他们说,对于不知恕道的人,是不恕的〔8〕;——今之名人说“忍”字诀,春天的论客以“文人相轻”混淆黑白,秋天的论客以“凡骂人的与被骂的一古脑儿变成丑角”抹杀是非。冷冰冰阴森森的平安的古冢中,怎么会有生人气? “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方法可以使这种‘私骂’占篇幅少一些?”——炯之先生问。有是有的。纵使名之曰“私骂”,但大约决不会件件都是一面等于二加二,一面等于一加三,在“私”之中,有的较近于“公”,在“骂”之中,有的较合于“理”的,居然来加评论的人,就该放弃了“看热闹的情趣”,加以分析,明白的说出你究以为那一面较“是”,那一面较“非”来。 至于文人,则不但要以热烈的憎,向“异己”者进攻,还得以热烈的憎,向“死的说教者”〔9〕抗战。在现在这“可怜”的时代,能杀才能生,能憎才能爱,能生与爱,才能文。彼兑飞〔10〕说得好: 我的爱并不是欢欣安静的人家,花园似的,将平和一门关住,其中有“幸福”慈爱地往来,而抚养那“欢欣”,那娇小的仙女。 我的爱,就如荒凉的沙漠一般——一个大盗似的有嫉妒在那里霸着;他的剑是绝望的疯狂,而每一刺是各样的谋杀! 九月十二日。 CC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五年十月《文学》月刊第五卷第四号“文学论坛”栏,署名隼。 〔2〕“象牙之塔”原是十九世纪法国文艺批评家圣佩韦批评同时代消极浪漫主义诗人维尼的用语,后来用以比喻脱离现实生活的文艺家的小天地。 〔3〕“不隔”见王国维《人间词话》:“间隔与不隔之别?曰:陶谢之诗不隔,延年则稍隔矣;东坡之诗不隔,山谷则稍隔矣。”又:“如雾里看花,终隔一层……语语都在目前,便是不隔。”〔4〕炯之即沈从文。 〔5〕关于古典主义者与罗曼主义者相骂,一八三○年二月二十五日,雨果的浪漫主义剧作《欧那尼》在巴黎法兰西剧院上演,观众中支持古典主义的顿足、起哄,拥护浪漫主义的则狂#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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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舟船各背驰,波痕交涉亦难为。只余鸥鹭无拘管,北去南来自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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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万里
【念奴娇】 台城 秋之为气,正一番风雨,一番萧瑟。 落日鸡鸣山下路,为问台城旧迹。 老蔓藏蛇,幽花贱血,坏堞零烟碧。 有人牧马,城头吹起觱篥。 当初面代牺牲,食惟菜果,恪守沙门律。 何事饿来翻掘鼠,雀卵攀巢而吸? 再曰荷荷,跏趺竟逝,得亦何妨失?[1][2] 酸心硬语,英雄泪在胸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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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燮
本乏烟霞志,那随鸳鹭游。一枝仍未定,数粒欲何求。 溟涨道途远,荆吴云雪愁。会登梅岭翠,南翥入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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