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老鬓毛焦,心归向石桥。指霞辞二纪,吟雪遇三朝。 连席频登相,分廊尚祝尧。回眸旧行侣,免使负嵩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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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洞
人世多飘忽,沟水易东西。今日欢娱尽,何年风月同。 悲生万里外,恨起一杯中。性灵如未失,南北有征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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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昔时训子西河上,汉使经过问妾缘。 自到仙山不知老,凡间唤作几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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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更回头,别泪多于雨。肺腑相看四十秋,奚止朝朝暮暮。 何事值花时,又是匆匆去。过了阳关更向西,总是思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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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业江湖侧,郊原休沐处。独言五日归,未道千秋去。 乡亭春水绿,昌阁寒光暮。昔为昼锦游,今成逝川路。 归路秦城下,寒云惨平田。故园沧海边,绿柳覆平川。 送客异他日,还舟殊昔年。华亭有明日,长向陇头悬。 剑水千人石,荆江万里流。英英有君子,才德满中州。 明道俟良佐,惟贤初薄游。生涯一朝尽,寂寞夜台幽。 金堂策令名,仙掖居清位。鸣玉朝双阙,垂缨游两地。 朝夕既论思,春秋仍书事。何言鲁声伯,忽下琼珠泪。 令德弃人世,明朝降宠章。起居存有位,著作没为郎。 寒水落南浦,月华虚北堂。松门一长想,仿佛见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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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光羲
举袂掩离弦,枉君愁思篇。忽惊池上鹭,下咽陇头泉。 对牖墙阴满,临扉日影圆。赖闻黄太守,章句此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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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叔伦
早秋惊叶落,飘零似客心。翻飞未肯下,犹言惜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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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莓苔地,不见驱驰踪。唯开文字窗,时写日月容。 竹韵漫萧屑,草花徒蒙茸。披霜入众木,独自识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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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郊
【落花】 连理枝头花正开, 妒花风雨便相催。 愿教青帝常为主,[1] 莫遣纷纷落翠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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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淑真
一 生一点病,的确也是一种福气。不过这里有两个必要条件:一要病是小病,并非什么霍乱吐泻,黑死病,或脑膜炎之类;二要至少手头有一点现款,不至于躺一天,就饿一天。 这二者缺一,便是俗人,不足与言生病之雅趣的。 我曾经爱管闲事,知道过许多人,这些人物,都怀着一个大愿。大愿,原是每个人都有的,不过有些人却模模胡胡,自己抓不住,说不出。他们中最特别的有两位:一位是愿天下的人都死掉,只剩下他自己和一个好看的姑娘,还有一个卖大饼的;另一位是愿秋天薄暮,吐半口血,两个侍儿扶着,恹恹的到阶前去看秋海棠。这种志向,一看好像离奇,其实却照顾得很周到。第一位姑且不谈他罢,第二位的“吐半口血”,就有很大的道理。才子本来多病,但要“多”,就不能重,假使一吐就是一碗或几升,一个人的血,能有几回好吐呢?过不几天,就雅不下去了。 我一向很少生病,上月却生了一点点。开初是每晚发热,没有力,不想吃东西,一礼拜不肯好,只得看医生。医生说是流行性感冒。好罢,就是流行性感冒。但过了流行性感冒一定退热的时期,我的热却还不退。医生从他那大皮包里取出玻璃管来,要取我的血液,我知道他在疑心我生伤寒病了,自己也有些发愁。然而他第二天对我说,血里没有一粒伤寒菌;于是注意的听肺,平常;听心,上等。这似乎很使他为难。我说,也许是疲劳罢;他也不甚反对,只是沉吟着说,但是疲劳的发热,还应该低一点。……好几回检查了全体,没有死症,不至于呜呼哀哉是明明白白的,不过是每晚发热,没有力,不想吃东西而已,这真无异于“吐半口血”,大可享生病之福了。因为既不必写遗嘱,又没有大痛苦,然而可以不看正经书,不管柴米账,玩他几天,名称又好听,叫作“养病”。从这一天起,我就自己觉得好像有点儿“雅”了;那一位愿吐半口血的才子,也就是那时躺着无事,忽然记了起来的。 光是胡思乱想也不是事,不如看点不劳精神的书,要不然,也不成其为“养病”。像这样的时候,我赞成中国纸的线装书,这也就是有点儿“雅”起来了的证据。洋装书便于插架,便于保存,现在不但有洋装二十五六史,连《四部备要》也硬领而皮靴了,〔2〕——原是不为无见的。但看洋装书要年富力强,正襟危坐,有严肃的态度。假使你躺着看,那就好像两只手捧着一块大砖头,不多工夫,就两臂酸麻,只好叹一口气,将它放下。所以,我在叹气之后,就去寻线装书。一寻,寻到了久不见面的《世说新语》〔3〕之类一大堆,躺着来看,轻飘飘的毫不费力了,魏晋人的豪放潇洒的风姿,也仿佛在眼前浮动。由此想到阮嗣宗〔4〕的听到步兵厨善于酿酒,就求为步兵校尉;陶渊明〔5〕的做了彭泽令,就教官田都种秫,以便做酒,因了太太的抗议,这才种了一点秔。这真是天趣盎然,决非现在的“站在云端里呐喊”〔6〕者们所能望其项背。但是,“雅”要想到适可而止,再想便不行。例如阮嗣宗可以求做步兵校尉,陶渊明补了彭泽令,他们的地位,就不是一个平常人,要“雅”,也还是要地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渊明的好句,但我们在上海学起来可就难了。没有南山,我们还可以改作“悠然见洋房”或“悠然见烟囱”的,然而要租一所院子里有点竹篱,可以种菊的房子,租钱就每月总得一百两,水电在外;巡捕捐按房租百分之十四,每月十四两。单是这两项,每月就是一百十四两,每两作一元四角算,等于一百五十九元六。近来的文稿又不值钱,每千字最低的只有四五角,因为是学陶渊明的雅人的稿子,现在算他每千字三大元罢,但标点,洋文,空白除外。那么,单单为了采菊,他就得每月译作净五万三千二百字。吃饭呢?要另外想法子生发,否则,他只好“饥来驱我去,不知竟何之”了。“雅”要地位,也要钱,古今并不两样的,但古代的买雅,自然比现在便宜;办法也并不两样,书要摆在书架上,或者抛几本在地板上,酒杯要摆在桌子上,但算盘却要收在抽屉里,或者最好是在肚子里。 此之谓“空灵”。 二 为了“雅”,本来不想说这些话的。后来一想,这于“雅”并无伤,不过是在证明我自己的“俗”。王夷甫〔7〕口不言钱,还是一个不干不净人物,雅人打算盘,当然也无损其为雅人。不过他应该有时收起算盘,或者最妙是暂时忘却算盘,那么,那时的一言一笑,就都是灵机天成的一言一笑,如果念念不忘世间的利害,那可就成为“杭育杭育派”〔8〕了。这关键,只在一者能够忽而放开,一者却是永远执着,因此也就大有了雅俗和高下之分。我想,这和时而“敦伦”〔9〕者不失为圣贤,连白天也在想女人的就要被称为“登徒子”〔10〕的道理,大概是一样的。 所以我恐怕只好自己承认“俗”,因为随手翻了一通《世说新语》,看过“S塾缭厩*池”〔11〕的时候,千不该万不该的竟从“养病”想到“养病费”上去了,于是一骨碌爬起来,写信讨版税,催稿费。写完之后,觉得和魏晋人有点隔膜,自己想,假使此刻有阮嗣宗或陶渊明在面前出现,我们也一定谈不来的。于是另换了几本书,大抵是明末#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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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深山夜雪晴,坐忆晓山明。读易罢三卷,弹琴当五更。 薜萝枯有影,岩壑冻无声。此夕一相望,君应知我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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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纶
煎茶水里花千片,候客亭中酒一樽。 独对春光还寂寞,罗浮道士忽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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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肩吾
且对东君痛饮,莫教华发空催。琼瑰千字已盈怀。消得津头一醉。 休唱阳关别去,只今凤诏归来。五云两两望三台。已觉精神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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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
多病卧江干,过尽春花秋叶。又见横斜疏影,弄阶前明月。 呼儿取酒据胡床,尚喜知时节。宜与老夫情厚,有鬓边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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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子諲
秋风飒飒鸣条,风月相和寂寥。黄叶一离一别, 青山暮暮朝朝。寒江渐出高岸,古木犹依断桥。 明日行人已远,空馀泪滴回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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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卿
墨子怒耕柱子。耕柱子曰:“我无愈于人乎?”墨子曰:“我将上太行,以骥与牛驾,子将谁策?”耕柱子曰:“将策骥也。”墨子曰:“何故策骥也?”耕柱子曰 :“骥足以策。” 墨子曰:“我亦以子为足以策,故怒之。”耕柱子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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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副刊上登载了爱罗先珂〔2〕君的观剧记以后,就有朋友告诉我,说很有人疑心这一篇是我做的,至少也有我的意见夹杂在内:因为常用“观”“看”等字样,是作者所做不到的。现在我特地声明,这篇不但并非我做,而且毫无我的意见夹杂在内,作者在他的别的著作上,常用色彩明暗等等形容字,和能见的无别,则用些“观”“看”之类的动词,本也不足为奇。他虽然是外国的盲人,听不懂,看不见,但我自己也还不肯利用了他的不幸的缺点,来作嫁祸于他的得罪“大学生诸君”的文章。 魏君临末还说感谢我“介绍了爱罗先珂先生的教训的美意”,这原是一句普通话,也不足为奇的,但从他全篇带刺的文字推想起来,或者也是为我所不能懂的俏皮话。所以我又特地声明,在作者未到中国以前,所译的作品全系我个人的选择,及至到了中国,便都是他自己的指定,这一节,我在他的童话集的序文上已经说明过的了。至于对于他的作品的内容,我自然也常有不同的意见,但因为为他而译,所以总是抹杀了我见,连语气也不肯和原文有所出入,美意恶意,更是说不到,感谢嘲骂,也不相干。但魏君文中用了引号的“哓辞”“艺术的蟊贼”这些话,却为我的译文中所无,大约是眼睛太亮,见得太多,所以一时惑乱,从别处扯来装上了。 然而那一篇记文,我也明知道在中国是非但不能容纳,还要发生反感的,尤其是在躬与其事的演者。但是我又没有去阻止的勇气,因为我早就疑心我自己爱中国的青年倒没有他这样深,所以也就不愿意发些明知无益的急迫的言论。然而这也就是俄国人和中国以及别国人不同的地方,他很老实,不知道恭维,其实是罗素〔3〕在英国称赞中国,他的门槛就要被中国留学生踏破了的故事,我也曾经和他谈过的。 以上,是我见了魏君的文章之后,被引起来的觉得应该向别的读者声明的事实;但并非替爱罗先珂君和自己辩解,也不是想缓和魏君以及同类诸君的心气。若说对于魏君的言论态度的本身,则幸而我眼睛还没有瞎,敢说这实在比“学优伶”更“可怜,可羞,可惨”;优伶如小丑,也还不至于专对他人的体质上的残废加以快意的轻薄嘲弄,如魏建功君。尤其“可怜,可羞,可惨”的是自己还以为尽心于艺术。从这样轻薄的心里挤出来的艺术,如何能及得优伶,倒不如没有的干净,因为优伶在尚不显露他那旧的腐烂的根性之前,技术虽拙,人格是并没有损失的。 魏君以为中国已经光明了些,青年的学生们对着旧日的优伶宣战了,这诚然是一个进步。但崇拜旧戏的大抵并非瞎子,他们的判断就应该合理,应该尊重的了,又何劳青年的学生们去宣战?倘说不瞎的人们也会错,则又何以如此奚落爱罗先珂君失明的不幸呢?“可怜,可羞,可惨”的中国的新光明! 临末,我单为了魏君的这篇文章,现在又特地负责的声明:我敢将唾沫吐在生长在旧的道德和新的不道德里,借了新艺术的名而发挥其本来的旧的不道德的少年的脸上! 附记 爱罗先珂君的记文的第三段内“然而演奏Organ〔4〕的人”这一句之间,脱落了几个字,原稿已经寄给别人,无从复核了,但大概是“然而演奏Violin〔5〕的,尤其是演奏Organ的人”罢,就顺便给他在此改正。 一月十三日。 #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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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台阶下原植三槐,故巡抚张纪常正德壬申正月剪伐其一,寸干无存。闰五月初十日,予适抚临。越旬日,前槐茁复出土,月转盛茂,再月余,而柯肄乔耸叶蔽云飞凌空之势,勃然莫遏。噫!槐一物也,厚积昌发乃尔。气数遭际之盛造化生育之功,夫岂徒然而已哉!是用谩成小诗以纪其实传告将来云。 谁把庭槐浪剪除,源头生意自赢馀。肄丛故柢戈矛立,叶护重阴伞盖舒。间世瑞灵钟厚载,新晴苍翠接清虚。凉氛谩讶祛烦暑,王氏祯祥史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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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房无外物,清话此宵同。林彩水烟里,涧声山月中。 橡霜诸壑霁,杉火一炉空。拥褐寒更彻,心知觉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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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筠
绣帐博山炉,银鞍冯子都。黄昏莫攀折,惊起欲栖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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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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