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谋皆轗轲,非病亦迟回。壮志年年减,驰晖日日催。 还山不及伴,到阙又无媒。高卧成长策,微官称下才。 诗人识何谢,居士别宗雷。迹向尘中隐,书从谷口来。 药栏遭鹿践,涧户被猿开。野鹤巢云窦,游龟上水苔。 新欢追易失,故思渺难裁。自有归期在,劳君示劫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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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端
衰发萧萧老郡丞, 洪州又看上元灯。羞将枉直分寻尺, 宁走东西就斗升。吏进饱谙箝纸尾, 客来苦劝摸床棱。归装渐理君知否? 笑指庐山古涧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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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
“薏米杏仁莲心粥!” “玫瑰白糖伦教糕!” “虾肉馄饨面!” “五香茶叶蛋!” 这是四五年前,闸北一带弄堂内外叫卖零食的声音,假使当时记录了下来,从早到夜,恐怕总可以有二三十样。居民似乎也真会化零钱,吃零食,时时给他们一点生意,因为叫声也时时中止,可见是在招呼主顾了。而且那些口号也真漂亮,不知道他是从“晚明文选”或“晚明小品”里找过词汇的呢,还是怎么的,实在使我似的初到上海的乡下人,一听到就有馋涎欲滴之概,“薏米杏仁”而又“莲心粥”,这是新鲜到连先前的梦里也没有想到的。但对于靠笔墨为生的人们,却有一点害处,假使你还没有练到“心如古井”,就可以被闹得整天整夜写不出什么东西来。 现在是大不相同了。马路边上的小饭店,正午傍晚,先前为长衫朋友所占领的,近来已经大抵是“寄沉痛于幽闲”〔2〕;老主顾呢,坐到黄包车夫的老巢的粗点心店里面去了。至于车夫,那自然只好退到马路边沿饿肚子,或者幸而还能够咬侉饼。弄堂里的叫卖声,说也奇怪,竟也和古代判若天渊,卖零食的当然还有,但不过是橄榄或馄饨,却很少遇见那些“香艳肉感”的“艺术”的玩意了。嚷嚷呢,自然仍旧是嚷嚷的,只要上海市民存在一日,嚷嚷是大约决不会停止的。然而现在却切实了不少:麻油,豆腐,润发的刨花,晒衣的竹竿;方法也有改进,或者一个人卖袜,独自作歌赞叹着袜的牢靠。或者两个人共同卖布,交互唱歌颂扬着布的便宜。但大概是一直唱着进来,直达弄底,又一直唱着回去,走出弄外,停下来做交易的时候,是很少的。 偶然也有高雅的货色:果物和花。不过这是并不打算卖给中国人的,所以他用洋话:“Ringo,Banana,Appulu-u,Appulu-u-u!”〔3〕“Hana呀Hana-a-a!Ha-a-na-a-a!”〔4〕也不大有洋人买。 间或有算命的瞎子,化缘的和尚进弄来,几乎是专攻娘姨们的,倒还是他们比较的有生意,有时算一命,有时卖掉一张黄纸的鬼画符。但到今年,好像生意也清淡了,于是前天竟出现了大布置的化缘。先只听得一片鼓钹和铁索声,我正想做“超现实主义”的语录体诗〔5〕,这么一来,诗思被闹跑了,寻声看去,原来是一个和尚用铁钩钩在前胸的皮上,钩柄系有一丈多长的铁索,在地上拖着走进弄里来,别的两个和尚打着鼓和钹。但是,那些娘姨们,却都把门一关,躲得一个也不见了。这位苦行的高僧,竟连一个铜子也拖不去。 事后,我探了探她们的意见,那回答是:“看这样子,两角钱是打发不走的。” 独唱,对唱,大布置,苦肉计,在上海都已经赚不到大钱,一面固然足征洋场上的“人心浇薄”,但一面也可见只好去“复兴农村”〔6〕了,唔。 四月二十三日。 CC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五年五月上海《漫画生活》月刊第九期,署名康郁。 〔2〕“寄沉痛于幽闲”这是林语堂的话。周作人的《五秩自寿诗》于《人间世》创刊号(一九三四年四月)发表后,林语堂随即在四月二十六日《申报·自由谈》发表了《周作人诗读法》一文,其中说:“昨得周先生与《人间世》稿,内附短简云:‘……得刘大杰先生来信,谓读拙诗不禁凄然泪下,此种看法,吾甚佩服。’吾复周先生信,虽无存稿,大意如下:‘……此诗自是如此看法,寄沉痛于幽闲,但世间俗人太多,外间颇有訾议,听之可也。’” 〔3〕Ringo日语“林檎”(苹果)的语音。Banana,日语“香蕉”的语音。Appulu,日语外来词“苹果”的语音。〔4〕Hana,日语“花”的语音。 〔5〕“超现实主义”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开始流行于西欧的一种反现实主义的文艺流派。语录体,我国古代一种记录传道、授业时的问答口语而不重修饰的文体。这里是对林语堂的讽刺,当时林语堂提倡脱离现实的“幽默”、“性灵”文学和语录体诗文。〔6〕“复兴农村”一九三三年五月间国民党政府成立了农村复兴委员会,发起所谓农村复兴运动。这是国民党政府用来掩盖他们对农村的剥削和缓和农民的反抗斗争的一个政治骗局。 #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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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薄媚排遍第八 怒潮卷雪,巍岫布云,越襟吴带如斯。有客经游,月伴风随。值盛世。观此江山美。合放怀、何事却兴悲。不为回头,旧谷天涯。为想前君事。越王嫁祸献西施。吴即中深机。 阖庐死。有遗誓。句践必诛夷。吴未干戈出境,仓卒越兵,投怒夫差。鼎沸鲸鲵。越遭劲敌,可怜无计脱重围。归路茫然,城郭丘墟,飘泊稽山里。旅魂暗逐战尘飞。天日惨无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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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颖
残萼梅酸,新沟水绿,初晴节序暄妍。独立雕栏,谁怜枉度华年。朝朝准拟清明近,料燕翎、须寄银笺。又争知、一字相思,不到吟边。 双蛾不拂青鸾冷,任花阴寂寂,掩户闲眠。屡卜佳期,无凭却恨金钱。何人寄与天涯信,趁东风、急整归船。纵飘零,满院杨花,犹是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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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沂孙
司马子微坛上头,与君深结白云俦。尚平村落拟连买, 王屋山泉为别游。各待陆浑求一尉,共资三径便同休。 那知今日蜀门路,带月夜行缘问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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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
空传古岸下,曾见蛟龙去。秋水晚沈沈,犹疑在深处。 乱声沙上石,倒影云中树。独见一扁舟,樵人往来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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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卿
何必要识面,见诗惊苦心。此门从自古,难学至如今。 青草湖云阔,黄陵庙木深。精搜当好景,得即动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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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己
右军殁后欲何依,只合随鸡逐鸭飞。 未必牺牲及吾辈,大都我瘦胜君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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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作者:鲁迅 南边整天开大会,北边忽地起烽烟, 北人逃难南人嚷,请愿打电闹连天。 还有你骂我来我骂你,说得自己蜜样甜。 文的笑道岳飞假,武的却云秦桧奸。 相骂声中失土地,相骂声中捐铜钱, 失了土地捐过钱,喊声骂声也寂然。 文的牙齿痛,武的上温泉。 后来知道谁也不是岳飞或秦桧,声明误解释前嫌, 大家都是好东西,终于聚首一堂来吸雪茄烟。 一九三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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旄丘之葛兮,何诞之节兮。叔兮伯兮,何多日也? 何其处也?必有与也!何其久也?必有以也! 狐裘蒙戎,匪车不东。叔兮伯兮,靡所与同。 琐兮尾兮,流离之子。叔兮伯兮,褎如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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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五辂导灵輼,千夫象缭垣。行宫移晓漏,彩仗下秋原。 莫究希夷理,空怀涣汗恩。颐神方蹈道,传圣乃尊尊。 共祝如山寿,俄惊凭几言。遐荒七月会,肸蚃百灵奔。 豹尾从风直,鸾旗映日翻。涂刍联法从,营骑肃旌门。 杳霭虞泉夕,凄清楚挽喧。不堪程尽处,呜咽望文园。
权德舆
【赠妇诗】 皇灵无私亲,为善荷天禄。 伤我与尔身,少小罹茕独。 既得结大义,欢乐苦不足。 念当远离别,思念叙款曲。 河广无舟梁,道近隔丘陆。 临路怀惆怅,中驾正踯躅。 浮云起高山,悲风激深谷。 良马不回鞍,轻车不转毂。 针药可屡进,愁思难为数。 贞士笃终始,恩义不可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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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
石勒童年有战机,洛阳长啸倚门时。 晋朝不是王夷甫,大智何由得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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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图
孤山寺北贾亭西,[1]水面初平云脚底。[2] 几处早莺争暖树,[3]谁家新燕啄春泥。 乱花渐欲迷人眼,[4]浅草才能没马蹄。[5] 最是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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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人们一遇到不大看惯的东西,总不免以为他古怪。我还记得初看见西洋人的时候,就觉得他脸太白,头发太黄,眼珠太淡,鼻梁太高。虽然不能明明白白地说出理由来,但总而言之:相貌不应该如此。至于对于中国人的脸,是毫无异议;即使有好丑之别,然而都不错的。 我们的古人,倒似乎并不放松自己中国人的相貌。周的孟轲就用眸子来判胸中的正不正,〔2〕汉朝还有《相人》〔3〕二十四卷。后来闹这玩艺儿的尤其多;分起来,可以说有两派罢: 一是从脸上看出他的智愚贤不肖;一是从脸上看出他过去,现在和将来的荣枯。于是天下纷纷,从此多事,许多人就都战战兢兢地研究自己的脸。我想,镜子的发明,恐怕这些人和小姐们是大有功劳的。不过近来前一派已经不大有人讲究,在北京上海这些地方捣鬼的都只是后一派了。 我一向只留心西洋人。留心的结果,又觉得他们的皮肤未免太粗;毫毛有白色的,也不好。皮上常有红点,即因为颜色太白之故,倒不如我们之黄。尤其不好的是红鼻子,有时简直像是将要熔化的蜡烛油,仿佛就要滴下来,使人看得栗栗危惧,也不及黄色人种的较为隐晦,也见得较为安全。总而言之:相貌还是不应该如此的。 后来,我看见西洋人所画的中国人,才知道他们对于我们的相貌也很不敬。那似乎是《天方夜谈》或者《安兑生童话》〔4〕中的插画,现在不很记得清楚了。头上戴着拖花翎的红缨帽,一条辫子在空中飞扬,朝靴的粉底非常之厚。但这些都是满洲人连累我们的。独有两眼歪斜,张嘴露齿,却是我们自己本来的相貌。不过我那时想,其实并不尽然,外国人特地要奚落我们,所以格外形容得过度了。 但此后对于中国一部分人们的相貌,我也逐渐感到一种不满,就是他们每看见不常见的事件或华丽的女人,听到有些醉心的说话的时候,下巴总要慢慢挂下,将嘴张了开来。这实在不大雅观;仿佛精神上缺少着一样什么机件。据研究人体的学者们说,一头附着在上颚骨上,那一头附着在下颚骨上的“咬筋”,力量是非常之大的。我们幼小时候想吃核桃,必须放在门缝里将它的壳夹碎。但在成人,只要牙齿好,那咬筋一收缩,便能咬碎一个核桃。有着这么大的力量的筋,有时竟不能收住一个并不沉重的自己的下巴,虽然正在看得出神的时候,倒也情有可原,但我总以为究竟不是十分体面的事。 日本的长谷川如是闲是善于做讽刺文字的。去年我见过他的一本随笔集,叫作《猫·狗·人》〔5〕;其中有一篇就说到中国人的脸。大意是初见中国人,即令人感到较之日本人或西洋人,脸上总欠缺着一点什么。久而久之,看惯了,便觉得这样已经尽够,并不缺少东西;倒是看得西洋人之流的脸上,多余着一点什么。这多余着的东西,他就给它一个不大高妙的名目:兽性。中国人的脸上没有这个,是人,则加上多余的东西,即成了下列的算式: 人+兽性=西洋人 他借了称赞中国人,贬斥西洋人,来讥刺日本人的目的,这样就达到了,自然不必再说这兽性的不见于中国人的脸上,是本来没有的呢,还是现在已经消除。如果是后来消除的,那么,是渐渐净尽而只剩了人性的呢,还是不过渐渐成了驯顺。 野牛成为家牛,野猪成为猪,狼成为狗,野性是消失了,但只足使牧人喜欢,于本身并无好处。人不过是人,不再夹杂着别的东西,当然再好没有了。倘不得已,我以为还不如带些兽性,如果合于下列的算式倒是不很有趣的: 人+家畜性=某一种人中国人的脸上真可有兽性的记号的疑案,暂且中止讨论罢。我只要说近来却在中国人所理想的古今人的脸上,看见了两种多余。一到广州,我觉得比我所从来的厦门丰富得多的,是电影,而且大半是“国片”,有古装的,有时装的。因为电影是“艺术”,所以电影艺术家便将这两种多余加上去了。 古装的电影也可以说是好看,那好看不下于看戏;至少,决不至于有大锣大鼓将人的耳朵震聋。在“银幕”上,则有身穿不知何时何代的衣服的人物,缓慢地动作;脸正如古人一般死,因为要显得活,便只好加上些旧式戏子的昏庸。 时装人物的脸,只要见过清朝光绪年间上海的吴友如的《画报》〔6〕的,便会觉得神态非常相像。《画报》所画的大抵不是流氓拆梢〔7〕,便是妓女吃醋,所以脸相都狡猾。这精神似乎至今不变,国产影片中的人物,虽是作者以为善人杰士者,眉宇间也总带些上海洋场式的狡猾。可见不如此,是连善人杰士也做不成的。 听说,国产影片之所以多,是因为华侨欢迎,能够获利,每一新片到,老的便带了孩子去指点给他们看道:“看哪,我们的祖国的人们是这样的。”在广州似乎也受欢迎,日夜四场,我常见看客坐得满满。 广州现在也如上海一样,正在这样地修养他们的趣味。可惜电影一开演,电灯一定熄灭,我不能看见人们的下巴。 四月六日。 ※ ※ ※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北京《莽原》半月刊第二卷第二十一、二十二期合刊。 〔2〕《孟子·离娄》有如下的话:“孟子曰:存乎人者,莫#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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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节无过七夕,今年已隔三宵。奔驰五百里而遥。行止非人所料。 月入尊罍楚楚,风生襟袖飘飘。不须抵死_河桥。对月临风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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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应祥
一见话相投,半醉捧金瓯。眼角传心事,眉尖锁旧愁。绸缪,暗约些儿后。羞羞,羞得来不待羞。 力困下秋千,缓步趿金莲。笑与情郎道,扶归曲槛边。俄然,欲语声娇颤。旋旋,旋得来不待旋。 一捻楚宫腰,体态更妖娆。百媚将人,佯羞整凤翘。堪描,脸儿上扑堆著俏。娇娇,娇得来不待娇。 明月转回廊,花影上纱窗。暗约湖山侧,低低问粉郎。端详,怕有人瞧望。荒荒,荒得来不待荒。 欢会 梅月小窗横,斗帐惜娉婷。未语情先透,春娇酒半醒。书生,称了风流兴。卿卿,愿今宵闰一更。 孤另 雨溜和风铃,客馆最难听。枕冷鸳衾剩,心焦睡不成。离情,闪得人孤另。山城,愿今宵只四更。 思情娘 从他嫁了时,情怀两不知。终日病相思,如醉复如痴。鳞鸿虽有难投字。思知,今日里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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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连旬阴翳晓来晴,水满圆塘照日明。岸草短长边过客, 江花红白里啼莺。野无征战时堪望,山有楼台暖好行。 桑柘依依禾黍绿,可怜归去是张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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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钱来,待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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