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门万户雪花浮,点点无声落瓦沟。全似玉尘销更积, 半成冰水结还流。光添曙色连天远,轻逐春风绕玉楼。 平地已沾盈尺润,年丰须荷富人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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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
老年常道路,迟日复山川。白屋花开里,孤城麦秀边。 济江元自阔,下水不劳牵。风蝶勤依桨,春鸥懒避船。 王门高德业,幕府盛才贤。行色兼多病,苍茫泛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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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
春生岘首东,先暖习池风。拂水初含绿,惊林未吐红。 渚边游汉女,桑下问庞公。磨灭怀中刺,曾将示孔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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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赋命诚非薄,良时幸已遭。君当尧舜日,官接凤凰曹。 目睇烟霄阔,心惊羽翼高。椅梧连鹤禁,壀堄接龙韬。 我后怜词客,吾僚并隽髦。著书同陆贾,待诏比王褒。 重价连悬璧,英词淬宝刀。泉流初落涧,露滴更濡毫。 赤豹欣来献,彤弓喜暂櫜。非烟含瑞气,驯雉洁霜毛。 静室便幽独,虚楼散郁陶。花光晨艳艳,松韵晚骚骚。 画壁看飞鹤,仙图见巨鳌。倚檐阴药树,落格蔓蒲桃。 荷静蓬池鲙,冰寒郢水醪。荔枝来自远,卢橘赐仍叨。 麝气随兰泽,霜华入杏膏。恩光惟觉重,携挈未为劳。 夕阅梨园骑,宵闻禁仗獒。扇回交彩翟,雕起飏银绦。 辔待袁丝揽,书期蜀客操。尽规常謇謇,退食尚忉忉。 龟顾垂金钮,鸾飞曳锦袍。御沟杨柳弱,天厩骕骦豪。 屡换青春直,闲随上苑遨。烟低行殿竹,风拆绕墙桃。 聚散俄成昔,悲愁益自熬。每怀仙驾远,更望茂陵号。 地接三茅岭,川迎伍子涛。花迷瓜步暗,石固蒜山牢。 兰野凝香管,梅洲动翠篙。泉鱼惊彩妓,溪鸟避干旄。 感旧心犹绝,思归首更搔。无聊燃蜜炬,谁复劝金舠. 岚气朝生栋,城阴夜入濠。望烟归海峤,送雁渡江皋。 宛马嘶寒枥,吴钩在锦弢.未能追狡兔,空觉长黄蒿。 水国逾千里,风帆过万艘。阅川终古恨,惟见暮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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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裕
【登南海驿楼】 海气空濛日夜浮, 山城才雨便成秋。 冯唐头白偏多感, 倚遍天南百尺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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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广洋
山下水声深,水边山色聚。月照秋自清,花名春不去。似非人间境,又近红尘路。乍入洞中天,更移云外步。我殊惺惺者,犹得沧浪趣。可以濯吾缨,斯言诚所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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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扎
小桃枝上春风早,初试薄罗衣。年年乐事,华灯竞处,人月圆时。 禁街箫鼓,寒轻夜永,纤手重携。更阑人散,千门笑语,声在帘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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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正
记得荷兰的作家望蔼覃(F.VanEeden)〔2〕——可惜他去年死掉了——所做的童话《小约翰》里,记着小约翰听两种菌类相争论,从旁批评了一句“你们俩都是有毒的”,菌们便惊喊道:“你是人么?这是人话呵!” 从菌类的立场看起来,的确应该惊喊的。人类因为要吃它们,才首先注意于有毒或无毒,但在菌们自己,这却完全没有关系,完全不成问题。 虽是意在给人科学知识的书籍或文章,为要讲得有趣,也往往太说些“人话”。这毛病,是连法布耳(J.H.Fabre)〔3〕做的大名鼎鼎的《昆虫记》(SouvenirsEntomologiques),也是在所不免的。随手抄撮的东西不必说了。近来在杂志上偶然看见一篇教青年以生物学上的知识的文章〔4〕,内有这样的叙述—— “鸟粪蜘蛛……形体既似鸟粪,又能伏着不动,自己假做鸟粪的样子。” “动物界中,要残食自己亲丈夫的很多,但最有名的,要算前面所说的蜘蛛和现今要说的螳螂了。……” 这也未免太说了“人话”。鸟粪蜘蛛只是形体原像鸟粪,性又不大走动罢了,并非它故意装作鸟粪模样,意在欺骗小虫豸。螳螂界中也尚无五伦〔5〕之说,它在交尾中吃掉雄的,只是肚子饿了,在吃东西,何尝知道这东西就是自己的家主公。但经用“人话”一写,一个就成了阴谋害命的凶犯,一个是谋死亲夫的毒妇了。实则都是冤枉的。 “人话”之中,又有各种的“人话”:有英人话,有华人话。华人话中又有各种:有“高等华人话”,有“下等华人话”。浙西有一个讥笑乡下女人之无知的笑话——“是大热天的正午,一个农妇做事做得正苦,忽而叹道:‘皇后娘娘真不知道多么快活。这时还不是在床上睡午觉,醒过来的时候,就叫道:太监,拿个柿饼来!’” 然而这并不是“下等华人话”,倒是高等华人意中的“下等华人话”,所以其实是“高等华人话”。在下等华人自己,那时也许未必这么说,即使这么说,也并不以为笑话的。 再说下去,就要引起阶级文学的麻烦来了,“带住”。 现在很有些人做书,格式是写给青年或少年的信。自然,说的一定是“人话”了。但不知道是那一种“人话”?为什么不写给年龄更大的人们?年龄大了就不屑教诲么?还是青年和少年比较的纯厚,容易诓骗呢? 三月二十一日。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三年三月一十八日《申报·自由谈》,署名何家干。 〔2〕望·蔼覃(1860—1932)荷兰作家、医生。《小约翰》发表于一八八五年,一九二七年曾由鲁迅译成中文,一九二八年北平未名社出版。菌类的争论见于该书第五章。 〔3〕法布耳(1823—1915)法国昆虫学家。他的《昆虫记》共十卷,第一卷于一八七九年出版,第十卷于一九一○年出版,是一部介绍昆虫生活情态的书。 〔4〕指一九三三年三月号《中学生》刊载的王历农《动物的本能》一文。 〔5〕五伦我国封建社会称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五种关系为“五伦”,《孟子·滕文公》中说这五种关系的准则是“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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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曾与萧侯醉玉杯,此时神影尽倾颓。 莫云千古无灵圣,也向西川助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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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桥度舫,添柳护堤,坡仙题欠今续。四面水窗如染,香波酿春麹。田田处,成暗绿。正万羽、背风斜矗。乱鸥去,不信双鸳,午睡犹熟。 还记涌金楼,共抚雕阑,低度浣沙曲。自与故人轻别,荣枯换凉燠。亭亭影,惊艳目。忍到手、又成轻触。悄无语,独捻花须,心事曾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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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丘大夫孝终公显尝守黄州,作栖霞楼,为郡中胜绝。元丰五年,余谪居黄。正月十七日,梦扁舟渡江,中流回望,楼中歌乐杂作。舟中人言:公显方会客也。觉而异之,乃作此词。公显时已致仕在苏州。 小舟横截春江,卧看翠壁红楼起。云间笑语,使君高会,佳人半醉。危柱哀弦,艳歌余响,绕云萦水。念故人老大,风流未减,独回首、烟波里。推枕惘然不见,但空江、月明千里。五湖闻道,扁舟归去,仍携西子。云梦南州,武昌东岸,昔游应记。料多情梦里,端来见我,也参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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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
头懒抬,眼慵开,花酒偶然都到来。酒浮香,花放彩。小玉前来,试演迎仙客。 正月 春气早,斗回杓,灯焰月明三五宵,绮罗人,兰麝飘。柳嫩梅娇,斗合鹅儿闹。 二月 春日暄,卖饧天,谁家绿杨不禁烟?闹花边,簇队仙。送起秋千,笑语如莺燕。 三月 修禊潭,水如蓝,车马胜游三月三。晚归来,酒半酣。笑指西南,月影蛾眉淡。 四月 红渐稀,绿成围,串烟碧纱窗外飞。洒蔷薇,香透衣。煮酒青梅,正好连宵醉。 五月 结艾人,赏蕤宾,菖蒲酒香开玉樽。彩丝缠,角粽新。楚些招魂,细写怀沙恨。 六月 庭院雅,闹蜂衙,开尽海榴无数花。剖甘瓜,点嫩茶。笋指韶华,又过了今年夏。 七月 乞巧楼,月如钩,聚散几回银汉秋。遣人愁,何日休?织女牵牛,万古情依旧。 八月 风露清,月华明,明月万家欢笑声。洗金觥,拂玉筝。月也多情,唤起南楼兴。 九月 湘水长,楚山花,染透满林红叶霜。采秋香,糁玉觞。好个重阳,落帽龙山上。 十月 万木枯,早梅疏,天气小春十月初。酒频沽,橙羡刳。暖阁红炉,胜有风流处。 十一月 暖律通,应黄钟,刺绣暗添一线功。小帘栊,斗帐中。玉软香浓,醉枕梅花梦。 十二月 春未回,雪成堆,新酿瓮头泼绿醅。恰传怀,人早催。赏罢红梅,准备藏阄会。唤玉蛾,捧金波,听遍四时行乐歌。得蹉跎,且快活。万事从他,醉倒和衣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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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接重云,月临残腊,时有幽意。化作瑶池,纷纷戏蝶,一色非人世。无情征雁,乘风南向,怅望有情难寄。暖惊梅,先传芳信,夜来万宝春到。 中齐胜境,东藩和气,自有名园佳丽。一梦休嗟,三千好客,何处寻珠履。小堂人静,尊前清昼,好惜岁华如逝。管弦中,金杯更劝,朱颜皓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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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裳
泛泛春船载乐,溶溶湖水平桥。高鬟照影翠烟摇。白纻一声云杪。 倦醉天然玉软,弄妆人惜花娇。风情遗恨几时消。不见卢郎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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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
我有吴趋曲,无人知此音。姑苏成蔓草,麋鹿空悲吟。未夸观涛作,空郁钓鳌心。举手谢东海,虚行归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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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
玉箸凝腮忆魏宫,朱弦一弄洗清风。 明晨追赏应愁寂,沙渚烟销翠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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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无馀恨,人间得盛名。残篇续大雅,稚子托诸生。 度日山空暮,缘溪鹤自鸣。难收故交意,寒笛一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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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干
一生富贵,岂知今日有离愁。锦帆风力难收。望断燕山蓟水,万里到幽州。恨病余双眼,冷泪交流。 行年已休岁,七十又平头。梦破银屏金屋,此意悠悠。几度见青冢,虚名不足留。且把酒、细听箜篌。
汪元量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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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椎 五四运动以后,好像中国人就发生了一种新脾气,是:倘有外国的名人或阔人新到,就喜欢打听他对于中国的印象。罗素〔2〕到中国讲学,急进的青年们开会欢宴,打听印象。罗素道:“你们待我这么好,就是要说坏话,也不好说了。”急进的青年愤愤然,以为他滑头。 萧伯纳周游过中国,上海的记者群集访问,又打听印象。萧道:“我有什么意见,与你们都不相干。假如我是个武人,杀死个十万条人命,你们才会尊重我的意见。”〔3〕革命家和非革命家都愤愤然,以为他刻薄。 这回是瑞典的卡尔亲王〔4〕到上海了,记者先生也发表了他的印象:“……足迹所经,均蒙当地官民殷勤招待,感激之余,异常愉快。今次游览观感所得,对于贵国政府及国民,有极度良好之印象,而永远不能磨灭者也。”这最稳妥,我想,是不至于招出什么是非来的。 其实是,罗萧两位,也还不算滑头和刻薄的,假如有这么一个外国人,遇见有人问他印象时,他先反问道:“你先生对于自己中国的印象怎么样?”那可真是一篇难以下笔的文章。 我们是生长在中国的,倘有所感,自然不能算“印象”;但意见也好;而意见又怎么说呢?说我们像浑水里的鱼,活得胡里胡涂,莫名其妙罢,不像意见。说中国好得很罢,恐怕也难。这就是爱国者所悲痛的所谓“失掉了国民的自信”,然而实在也好像失掉了,向各人打听印象,就恰如求签问卜,自己心里先自狐疑着了的缘故。 我们里面,发表意见的固然也有的,但常见的是无拳无勇,未曾“杀死十万条人命”,倒是自称“小百姓”的人,所以那意见也无人“尊重”,也就是和大家“不相干”。至于有位有势的大人物,则在野时候,也许是很急进的罢,但现在呢,一声不响,中国“待我这么好,就是要说坏话,也不好说了”。看当时欢宴罗素,而愤愤于他那答话的由新潮社〔5〕而发迹的诸公的现在,实在令人觉得罗素并非滑头,倒是一个先知的讽刺家,将十年后的心思豫先说去了。 这是我的印象,也算一篇拟答案,是从外国人的嘴上抄来的。 九月二十日。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三年九月二十四日《申报·自由谈》。 〔2〕罗素(B.Russell,1872—1970)英国哲学家。一九二○年曾来中国,在北京大学讲过学。 〔3〕萧伯纳的话,见《论语》半月刊第十二期(一九三三年三月一日)载镜涵的《萧伯纳过沪谈话记》:“问我这句话有什么用——到处人家问我对于中国的印象,对于寺塔的印象。老实说——我有什么意见与你们都不相干——你们不会听我的指挥。假如我是个武人,杀死个十万条人命,你们才会尊重我的意见。” 〔4〕卡尔亲王(CarlGustavOskarFredrikChristian)当时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五世的侄子,一九三三年周游世界,八月来中国。下引他对记者的谈话,见一九三三年九月二十日《申报》。〔5〕新潮社北京大学部分学生和教员组织的一个具有进步倾向的社团。一九一八年底成立,主要成员有傅斯年、罗家伦、杨振声、周作人等。曾出版《新潮》月刊(一九一九年一月创刊)和《新潮丛书》。后来由于主要成员的变化,该社逐渐趋向右倾,无形解体;傅斯年、罗家伦等成为国民党政权在教育文化方面的骨干人物。 #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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