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巷口莺欲语,乌鹊河头冰欲销。 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 鸳鸯荡漾双双翅,杨柳交加万万条。 借问春风来早晚,只从前日到今朝。
369 0 0
白居易
楚人千万户,生死系时君。当璧便为嗣,贤愚安可分。 干戈长浩浩,篡乱亦纷纷。纵有明在下,区区何足云。 陶虞事已远,尼父独将明。潜穴龙无位,幽林兰自生。 楚王谋授邑,此意复中倾。未别子西语,纵来何所成。 平王渐昏惑,无极转承恩。子建犹相贰,伍奢安得存。 生居宫雉閟,死葬寝园尊。岂料奔吴士,鞭尸郢市门。 惧盈因邓曼,罢猎为樊姬。盛德留金石,清风鉴薄帷。 襄王忽妖梦,宋玉复淫辞。万事捐宫馆,空山云雨期。 宜僚南市住,未省食人恩。临难忽相感,解纷宁用言。 何如晋夷甫,坐占紫微垣。看著五胡乱,清谈空自尊。 谁恃王深宠,谁为楚上卿。包胥心独许,连夜哭秦兵。 千乘徒虚尔,一夫安可轻。殷勤聘名士,莫但倚方城。 梁业雄图尽,遗孙世运消。宣明徒有号,江汉不相朝。 碑碣高临路,松枝半作樵。唯馀开圣寺,犹学武皇妖。 江陵南北道,长有远人来。死别登舟去,生心上马回。 荣枯诚异日,今古尽同灰。巫峡朝云起,荆王安在哉。 三峡连天水,奔波万里来。风涛各自急,前后苦相推。 倒入黄牛漩,惊冲滟滪堆。古今流不尽,流去不曾回。 八荒同日月,万古共山川。生死既由命,兴衰还付天。 栖栖王粲赋,愤愤屈平篇。各自埋幽恨,江流终宛然。
406 0 0
元稹
【浣溪沙】 丙辰岁不尽五日,吴松作。 雁怯重云不肯啼。 画船愁过石塘西。 打头风浪恶禁持。 春浦渐生迎棹绿, 小梅应长亚门枝。 一年灯火要人归。
354 0 0
姜夔
【浪淘沙】 流水淘沙不暂停, 前波未灭后波生。 令人忽忆潇湘渚, 回唱迎神三两声。
353 0 0
刘禹锡
郑相清贤慎有馀,好鱼鱼至竟何如。 退鱼留得终身禄,禄在何忧不得鱼。
328 0 0
中华文学
草露前朝事,荆茅圣主封。 空传馀竹帛,永绝旧歌钟。 清镜无双影,穷泉有几重。 笳箫最悲处,风入九原松。
338 0 0
顾况
年老官高多别离,转难相见转相思。 雪销酒尽梁王起,便是邹枚分散时。
湖南城郭好长街,竟栽柳树不栽槐。 百姓奔窜无一事,只是椎芒织草鞋。
309 0 0
佚名
当年得意如芳草。日日春风好。拔山力尽忽悲歌。饮罢虞兮从此、奈君何。 人间不识精诚苦。贪看青青舞。蓦然敛袂却亭亭。怕是曲中犹带、楚歌声。
286 0 0
辛弃疾
修蛾颦翠倚柔桑,遥谢春风白面郎。五夜有情随暮雨, 百年无节待秋霜。重寻绣带朱藤合,更认罗裙碧草长。 何处野花何处水,下峰流出一渠香。
346 0 0
许浑
怀人路绝云归海,避俗门深草蔽丘。万事渐消闲客梦, 一年虚白少年头。山螀啼缓从除架,淮雁来多莫上楼。 近日邻家有新酿,每逢诗伴得淹留。
302 0 0
不那此身偏爱月,等闲看月即更深。 仙翁每被嫦娥使,一度逢圆一度吟。
344 0 0
官事未易了,且向酒边来。君如无我,问君怀抱向谁开。但放平生丘壑,莫管旁人嘲骂,深蛰要惊雷。白发还自笑,何地置衰颓。 五车书,千石饮,百遍才。新词未到,琼瑰先梦满吾怀。已过西风重九,且要黄花入手,诗兴未关梅。君要花满县,桃李趁时栽。
281 0 0
江路一悠哉,滔滔九派来。远潭昏似雾,前浦沸成雷。 鳞介多潜育,渔商几溯洄。风摇蜀柿下,日照楚萍开。 近漱湓城曲,斜吹蠡泽隈。锡龟犹入贡,浮兽罢为灾。 津吏挥桡疾,邮童整传催。归心讵可问,为视落潮回。
320 0 0
苏味道
【蝶恋花】 出塞[1] 今古河山无定据。 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 满目荒凉谁可语? 西风吹老丹枫树。 从前幽怨应无数。 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2] 一往情深深几许? 深山夕照深秋雨。
303 0 0
纳兰性德
江城吹晓角,愁杀远行人。汉将犹防虏,吴官欲向秦。 布帆轻白浪,锦带入红尘。将底求名宦,平生但任真。
280 0 0
停桡因旧识,白发向波涛。以我往来倦,知君耕稼劳。 渚田临舍尽,坂路出檐高。游者还南去,终期伴尔曹。
粒食伊始,农之所先。古今攸赖,是曰人天。 耕斯帝籍,播厥公田。式崇明祀,神其福焉。
304 0 0
江上数株桑枣树,自从离乱更荒凉。那堪旅馆经残腊,只把空书寄故乡。典尽客衣三尺雪,炼精诗句一头霜。故人多在芙蓉幕,应笑孜孜道未光。
294 0 0
王建
KS兄: 我很感谢你的殷勤的慰问,但对于你所愤慨的两点和几句结论,我却并不谓然,现在略说我的意见—— 第一,章士钊将我免职,〔2〕我倒并没有你似的觉得诧异,他那对于学校的手段,我也并没有你似的觉得诧异,因为我本就没有预期章士钊能做出比现在更好的事情来。我们看历史,能够据过去以推知未来,看一个人的已往的经历,也有一样的效用。你先有了一种无端的迷信,将章士钊当作学者或智识阶级的领袖看,于是从他的行为上感到失望,发生不平,其实是作茧自缚;他这人本来就只能这样,有着更好的期望倒是你自己的误谬。使我较为感到有趣的倒是几个向来称为学者或教授的人们,居然也渐次吞吞吐吐地来说微温话了,什么“政潮”咧,“党”咧,仿佛他们都是上帝一样,超然象外,十分公平似的。谁知道人世上并没有这样一道矮墙,骑着而又两脚踏地,左右稳妥,所以即使吞吞吐吐,也还是将自己的魂灵枭首通衢,挂出了原想竭力隐瞒的丑态。丑态,我说,倒还没有什么丢人,丑态而蒙着公正的皮,这才催人呕吐。但终于使我觉得有趣的是蒙着公正的皮的丑态,又自己开出帐来发表了。仿佛世界上还有光明,所以即便费尽心机,结果仍然是一个瞒不住。 第二,你这样注意于《甲寅周刊》〔3〕,也使我莫明其妙。 《甲寅》第一次出版时,我想,大约章士钊还不过熟读了几十篇唐宋八大家〔4〕文,所以模仿吞剥,看去还近于清通。至于这一回,却大大地退步了,关于内容的事且不说,即以文章论,就比先前不通得多,连成语也用不清楚,如“每下愈况”〔5〕之类。尤其害事的是他似乎后来又念了几篇骈文,没有融化,而急于挦挦〔6〕,所以弄得文字庞杂,有如泥浆混着沙砾一样。即如他那《停办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呈文》〔7〕中有云,“钊念儿女乃家家所有良用痛心为政而人人悦之亦无是理”,旁加密圈,想是得意之笔了。但比起何栻《齐姜醉遣晋公子赋》〔8〕的“公子固翩翩绝世未免有情少年而碌碌因人安能成事”来,就显得字句和声调都怎样陋弱可哂。何挦比他高明得多,尚且不能入作者之林,章士钊的文章更于何处讨生活呢?况且,前载公文,接着就是通信,精神虽然是自己广告性的半官报,形式却成了公报尺牍合璧了,我中国自有文字以来,实在没有过这样滑稽体式的著作。这种东西,用处只有一种,就是可以借此看看社会的暗角落里,有着怎样灰色的人们,以为现在是攀附显现的时候了,也都吞吞吐吐的来开口。至于别的用处,我委实至今还想不出来。倘说这是复古运动的代表,那可是只见得复古派的可怜,不过以此当作讣闻,公布文言文的气绝罢了。 所以,即使真如你所说,将有文言白话之争,我以为也该是争的终结,而非争的开头,因为《甲寅》不足称为敌手,也无所谓战斗。倘要开头,他们还得有一个更通古学,更长古文的人,才能胜对垒之任,单是现在似的每周印一回公牍和游谈的堆积,纸张虽白,圈点虽多,是毫无用处的。 鲁迅。八月二十日。 ※ ※ ※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八月二十八日《莽原》周刊第十九期。 〔2〕章士钊(1881—1973)字行严,笔名孤桐,湖南长沙人。 辛亥革命前曾参加反清活动,五四运动后,他是一个复古主义者。一九二四年至一九二六年间,他参加北洋军阀段祺瑞政治集团,曾任段祺瑞执政府司法总长兼教育总长,参与镇压学生爱国运动和人民群众的爱国斗争;同时创办《甲寅》周刊,提倡尊孔读经,反对新文化运动。一九二五年女师大风潮发生后,由于鲁迅反对章士钊压迫学生的行动和解散女师大的措施,章便于八月十二日呈请段祺瑞罢免鲁迅的教育部佥事职务,次日公布。八月二十二日鲁迅在平政院控诉章士钊,结果胜诉,一九二六年一月十七日复职。后来章士钊在政治、思想上有所变化,转而同情革命。 〔3〕《甲寅周刊》章士钊主编的杂志。章士钊曾于一九一四年五月在日本东京发行《甲寅》月刊,两年后出至第十期停刊。《甲寅》周刊是他任教育总长之后,一九二五年七月在北京出版的,至一九二七年二月停刊,共出四十五期。其内容杂载公文、通讯,正如鲁迅所说,是“自己广告性的半官报”。他办这个刊物的主旨,一方面为了提倡古文,宣扬封建思想,一方面则为了压制学生和他的反对者,以巩固自己的地位。刊物中除一般地宣传复古外,还有不少诬蔑青年学生、为当时的所谓执政(段祺瑞)捧场和吹嘘他自己的文章。 〔4〕唐宋八大家指唐代的韩愈、柳宗元和宋代的欧阳修、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曾巩八个散文名家。明代茅坤曾选辑他们的作品为《唐宋八大家文钞》,因有此称。 〔5〕“每下愈况”语见《庄子·知北游》。章太炎《新方言·释词》:“愈况,犹愈甚也。”章士钊在《甲寅》周刊第一卷第三号(一九二五年八月一日)的《孤桐杂记》中,将这个成语错用成“每况愈下”:“尝论明清相嬗。士气骤衰。……民国承清,每况愈下。” 〔6〕挦撦意思是摘取和撕扯。一般指剽窃别人的词句。撦,扯的异体字。
305 0 0
鲁迅
意见反馈 || 关于我们 || 用户协议 || 隐私保护 || 商务合作
Copyright © 2020-2022 中华文学苑(华文苑) 京ICP备17037819号
Email:artype@163.com QQ:2629894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