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园招隐客,应便笑无成。谒帝逢移国,投文值用兵。 孤松怜鹤在,疏柳恶蝉鸣。匹马迷归处,青云失曩情。 江头寒夜宿,垄上歉年耕。冠盖新人物,渔樵旧弟兄。 易生唯白发,难立是浮名。惆怅灞桥路,秋风谁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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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在我的故乡不大通行吃羊肉,阖城里,每天大约不过杀几匹山羊。北京真是人海,情形可大不相同了,单是羊肉铺就触目皆是。雪白的群羊也常常满街走,但都是胡羊,在我们那里称绵羊的。山羊很少见;听说这在北京却颇名贵了,因为比胡羊聪明,能够率领羊群,悉依它的进止,所以畜牧家虽然偶而养几匹,却只用作胡羊们的领导,并不杀掉它。 这样的山羊我只见过一回,确是走在一群胡羊的前面,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小铃铎,作为智识阶级的徽章。通常,领的赶的却多是牧人,胡羊们便成了一长串,挨挨挤挤,浩浩荡荡,凝着柔顺有余的眼色,跟定他匆匆地竞奔它们的前程。我看见这种认真的忙迫的情形时,心里总想开口向它们发一句愚不可及的疑问—— “往那里去?!” 人群中也很有这样的山羊,能领了群众稳妥平静地走去,直到他们应该走到的所在。袁世凯〔2〕明白一点这种事,可惜用得不大巧,大概因为他是不很读书的,所以也就难于熟悉运用那些的奥妙。后来的武人可更蠢了,只会自己乱打乱割,乱得哀号之声,洋洋盈耳,结果是除了残虐百姓之外,还加上轻视学问,荒废教育的恶名。然而“经一事,长一智”,二十世纪已过了四分之一,脖子上挂着小铃铎的聪明人是总要交到红运的,虽然现在表面上还不免有些小挫折。 那时候,人们,尤其是青年,就都循规蹈矩,既不嚣张,也不浮动,一心向着“正路”前进了,只要没有人问—— “往那里去?!” 君子若曰:“羊总是羊,不成了一长串顺从地走,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呢?君不见夫猪乎?拖延着,逃着,喊着,奔突着,终于也还是被捉到非去不可的地方去,那些暴动,不过是空费力气而已矣。” 这是说:虽死也应该如羊,使天下太平,彼此省力。 这计划当然是很妥帖,大可佩服的。然而,君不见夫野猪平?它以两个牙,使老猎人也不免于退避。这牙,只要猪脱出了牧豕奴所造的猪圈,走入山野,不久就会长出来。 Schopenhauer〔3〕先生曾将绅士们比作豪猪,我想,这实在有些失体统。但在他,自然是并没有什么别的恶意的,不过拉扯来作一个比喻。《ParergaundParalipomena》里有着这样意思的话:有一群豪猪,在冬天想用了大家的体温来御寒冷,紧靠起来了,但它们彼此即刻又觉得刺的疼痛,于是乎又离开。然而温暖的必要,再使它们靠近时,却又吃了照样的苦。但它们在这两种困难中,终于发见了彼此之间的适宜的间隔,以这距离,它们能够过得最平安。人们因为社交的要求,聚在一处,又因为各有可厌的许多性质和难堪的缺陷,再使他们分离。他们最后所发见的距离,——使他们得以聚在一处的中庸的距离,就是“礼让”和“上流的风习”。 有不守这距离的,在英国就这样叫,“Keepyourdisatance!”〔4〕但即使这样叫,恐怕也只能在豪猪和豪猪之间才有效力罢,因为它们彼此的守着距离,原因是在于痛而不在于叫的。 假使豪猪们中夹着一个别的,并没有刺,则无论怎么叫,它们总还是挤过来。孔子说:礼不下庶人〔5〕。照现在的情形看,该是并非庶人不得接近豪猪,却是豪猪可以任意刺着庶人而取得温暖。受伤是当然要受伤的,但这也只能怪你自己独独没有刺,不足以让他守定适当的距离。孔子又说:刑不上大夫。这就又难怪人们的要做绅士。 这些豪猪们,自然也可以用牙角或棍棒来抵御的,但至少必须拚出背一条豪猪社会所制定的罪名:“下流”或“无礼”。 一月二十五日。 ※ ※ ※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六年二月二十五日《莽原》半月刊第四期。 〔2〕袁世凯(1859—1916)字慰亭,河南项城人,原是清朝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内阁总理大臣。民国成立后,窃取了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大总统职位,一九一六年一月复辟帝制,自称“洪宪”皇帝。同年六月在全国人民的愤怒声讨中死去。袁在复辟的阴谋活动中,曾指使杨度等所谓“六君子”组织筹安会,赤裸裸地鼓吹帝制,遭到人民强烈反对。所以这里说袁世凯“用得不大巧”。 〔3〕Schopenhauer叔本华。下文的《ParergaundParalipo-mena》(《副业和补遗》),叔本华一八五一年出版的一本杂文集。 〔4〕“Keepyourdistance!”英语:“保持你的距离!”即不要太亲近的意思。 〔5〕“礼不下庶人”和下文的“刑不上大夫”二句,见《礼记·曲礼》。 #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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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纤干未盈把,高条才过眉。不禁风苦动,偏受露先萎。 不分秋同尽,深嗟小便衰。伤心落残叶,犹识合昏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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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
代马依朔吹,惊禽愁昔丛。况兹承眷德,怀旧感深衷。 积善忻馀庆,畅武悦成功。垂衣天下治,端拱车书同。 白水巡前迹,丹陵幸旧宫。列筵欢故老,高宴聚新丰。 驻跸抚田畯,回舆访牧童。瑞气萦丹阙,祥烟散碧空。 孤屿含霜白,遥山带日红。于焉欢击筑,聊以咏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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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
【汉宫春】 初自南郑来成都作 羽箭雕弓, 忆呼鹰古垒, 截虎平川。 吹笳暮归野帐, 雪压青毡。 淋淳醉墨, 看龙蛇飞落蛮笺。 人误许、诗情将略,[1] 一时才气超然。 何事又作南来, 看重阳药市, 元夕灯山?[2] 花时万人乐处, 欹帽垂鞭。[3] 闻歌感旧, 尚时时流涕尊前。 君记取、封侯事在。 功名不信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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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
“中国为什么没有伟大的文学产生”〔2〕这问题,还是半年前提出的,大家说了一通,没有结果。这问题自然还是存在,秋凉了,好像也真是到了“灯火倍可亲”〔3〕的时节,头脑一冷静,有几位作家便又记起这一个大问题来了。 八月三十日的《自由谈》上,浑人先生告诉我们道:“伟大的作品在废纸簏里!”〔4〕为什么呢?浑人先生解释说:“各刊物的编辑先生们,他们都是抱着‘门罗主义’〔5〕的,……他们发现稿上是署着一个与他们没有关系的人底姓名时,看也没有工夫一看便塞下废纸簏了。” 伟大的作品是产生的,然而不能发表,这罪孽全在编辑先生。不过废纸簏如果难以检查,也就成了“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的疑案。较有意思,较有作用的还是《现代》九月号卷头“文艺独白”〔6〕里的林希隽先生〔7〕的大作《杂文和杂文家》。他并不归咎于编辑先生,只以为中国的没有大著作产生,是因为最近——虽然“早便生存着的”——流行着一种“容易下笔”,容易成名的“杂文”,所以倘不是“作家之甘自菲薄而放弃其任务,即便是作家毁掉了自己以投机取巧的手腕来替代一个文艺作者的严肃的工作”了。 不错,比起高大的天文台来,“杂文”有时确很像一种小小的显微镜的工作,也照秽水,也看脓汁,有时研究淋菌,有时解剖苍蝇。从高超的学者看来,是渺小,污秽,甚而至于可恶的,但在劳作者自己,却也是一种“严肃的工作”,和人生有关,并且也不十分容易做。现在就用林先生自己的文章来做例子罢,那开头是——“最近以来,有些杂志报章副刊上很时行的争相刊载着一种散文非散文,小品非小品的随感式的短文,形式既绝对无定型,不受任何文学制作之体裁的束缚,内容则无所不谈,范围更少有限制。为其如此,故很难加以某种文学作品的称呼;在这里,就暂且名之为杂文吧。”“沉默,金也。”〔8〕有一些人,是往往会“开口见喉咙”的,林先生也逃不出这例子。他的“散文”的定义,是并非中国旧日的所谓“骈散”“整散”的“散”,也不是现在文学上和“韵文”相对的不拘韵律的“散文”(Prose)的意思:胡里胡涂。但他的所谓“严肃的工作”是说得明明白白的:形式要有“定型”,要受“文学制作之体裁的束缚”;内容要有所不谈;范围要有限制。这“严肃的工作”是什么呢?就是“制艺”〔9〕,普通叫“八股”。 做这样的文章,抱这样的“文学观”的林希隽先生反对着“杂文”,已经可以不必多说,明白“杂文”的不容易做,而且那任务的重要了;杂志报章上的缺不了它,“杂文家”的放不掉它,也可见正非“投机取巧”,“客观上”是大有必要的。 况且《现代》九月号卷头的三篇大作〔10〕,虽然自名为“文艺独白”,但照林先生的看法来判断,“散文非散文,小品非小品”,其实也正是“杂文”。但这并不是矛盾。用“杂文”攻击“杂文”,就等于“以杀止杀”。先前新月社宣言里说,他们主张宽容,但对于不宽容者,却不宽容,〔11〕也正是这意思。那时曾有一个“杂文家”批评他们说,那就是刽子手,他是不杀人的,他的偶然杀人,是因为世上有杀人者。〔12〕但这未免“无所不谈”,太不“严肃”了。 林先生临末还问中国的作家:“俄国为什么能够有《和平与战争》这类伟大的作品产生?……而我们的作家呢,岂就永远写写杂文而引为莫大的满足么?”我们为这暂时的“杂文家”发愁的也只在这一点:现在竟也累得来做“在材料的捃摭上尤是俯拾皆是,用不着挖空心思去搜集采取”的“杂文”,不至于忘记研究“俄国为什么能够有《和平与战争》这类伟大的作品产生”么? 但愿这只是我们的“杞忧”,他的“杂文”也许独不会“非特丝毫无需要之处,反且是一种恶劣的倾向”。EE 〔1〕本篇最初南四号“文学论坛”栏,署名直。〔2〕“中国为什么没有伟大的文学产生”一九三四年三月郑伯奇在《春光》月刊创刊号发表《伟大的作品底要求》一文,其中说:“中国近数十年发生过很多的伟大事变,为什么还没有产生出来一部伟大的作品?”接着,该刊第三期又在《中国目前为什么没有伟大的作品产生》的征文题下刊出十五篇应征的文章。在讨论中,有些人对战斗的杂文持否定态度,要求作家致力于创作“伟大的作品”。〔3〕“灯火倍可亲”语出唐代韩愈《符读书城南》诗:“时秋积雨霁,新凉入郊墟。灯火稍可亲,简编可卷舒。”〔4〕浑人的这篇文章,题为《伟大的作品在哪里?》。〔5〕门罗主义一八二三年十二月美国总统门罗提出的外交政策原则。它以“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为口号,宣布任何欧洲强国都不得干涉美洲事务,其实质是为了让美国资产阶级独霸整个美洲。〔6〕《现代》文学月刊,施蛰存、杜衡编辑,一九三二年五月创刊于上海。自第六卷第二期(一九三五年三月)起,改为综合文化杂志,汪馥泉编辑。一九三五年五月出至第六卷第四期停刊。“文艺独白”,该刊第四、第五卷的一个专栏。 〔7〕林希隽广东潮安人,当时是上海大夏大学学生。〔8〕“沉默,金也”流行于英国等欧洲国家#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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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来箕踞任天真,别有诗名出世尘。不爱春宫分桂树, 欲教天子枉蒲轮。城头鼙鼓三声晓,岛外湖山一簇春。 独向若耶溪上住,谁知不是钓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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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土多为寇,西江尽畏途。山行阻篁竹,水宿碍萑蒲。 使越才应有,征蛮力岂无。空传人赠剑,不见虎衔珠。 江势连山远,天涯此夜愁。霜空极天静,寒月带江流。 思起南征棹,文高北望楼。自怜如坠叶,泛泛侣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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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说
身在千山顶上头,突岩深缝妙香稠。非无脚下浮云闹,来不相知去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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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燮
【蝶恋花】 六曲阑干偎碧树。 杨柳风轻, 展尽黄金缕。 谁把钿筝移玉柱。 穿帘海燕双飞去。 满恨游丝兼落絮。 红杏开时, 一霎清明雨。 浓睡觉来莺乱语。 惊残好梦无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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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修
荒田一片石,文字满青苔。不是逢闲客,何人肯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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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合
行行日将夕,荒村古冢无人迹。朦胧荆棘一鸟飞, 屡唱提壶酤酒吃。古人不达酒不足,遗恨精灵传此曲。 寄言当代诸少年,平生且尽杯中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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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国辅
初捻霜纨生怅望。隔叶莺声,似学秦娥唱。午睡醒来慵一饷。双纹翠簟铺寒浪。雨罢苹风吹碧涨。脉脉荷花,泪脸红相向。斜贴绿云新月上。弯环正是愁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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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几道
曷(盍)尝观于富人之稼乎?其田美而多,其食足而有余。其田美而多,则可以更休,而地力得全;其食足而有余,则种之常不后时,而敛之常及其熟。故富人之稼常美,少秕而多实,久藏而不腐。 今吾十口之家,而共百亩之田。寸寸而取之,日夜以望之,锄、铚 、耰、艾,相寻于其上者如鱼鳞,而地力竭矣。种之常不及时,而敛之常不待其熟。此岂能复有美稼哉? 古之人,其才非有以大过今之人也。平居所以自养而不敢轻用,以待其成者,闵闵焉,如婴儿之望之长也。弱者养之,以至于刚;虚者养之,以至于充。三十而后仕,五十而后爵。信于久屈之中,而用于至足之后;流于既溢之余,而发于持满之末。此古之人所以大过人,而今之君子所以不及也。 吾少也有志于学,不幸而早得与吾子同年,吾子之得,亦不可谓不早也。吾今虽欲自以为不足,而众已妄推之矣。呜呼!吾子其去此,而务学也哉!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吾告子止于此矣。 子归过京师而问焉,有曰辙、子由者,吾弟也,其亦以是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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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
衰翁自谪。堪笑忘了,山林闲适。一岁花黄,一秋酒绿,一番头白。 浮生似醉如客。问底事、归来未得。但愿长年,故人相与,春朝秋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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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彦端
积雪峰西遇奖称,半家寒骨起沟塍。镇时贤相回人镜, 报德慈亲点佛灯。授钺已闻诸国静,坐筹重见大河澄。 功居第一图烟阁,依旧终南满杜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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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洞
宿昔试安命,自私犹畏天。劳生系一物,为客费多年。 衡岳江湖大,蒸池疫疠偏。散才婴薄俗,有迹负前贤。 巾拂那关眼,瓶罍易满船。火云滋垢腻,冻雨裛沉绵。 强饭莼添滑,端居茗续煎。清思汉水上,凉忆岘山巅。 顺浪翻堪倚,回帆又省牵。吾家碑不昧,王氏井依然。 几杖将衰齿,茅茨寄短椽。灌园曾取适,游寺可终焉。 遂性同渔父,成名异鲁连。篙师烦尔送,朱夏及寒泉。
杜甫
吾乡我里。偕老真无比。宴席展,欢声起。蕊宫仙子绕,玉砌莱衣戏。称贺处,眉心竞指朱书字。 忆昔西周吕。年纪虽相似。独自个,谁为侣。如今双凤老,堪引同螺醉。彭祖寿,十分方一从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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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人捧露盘引】 凌歊 控沧江,排青嶂, 燕台凉。 驻彩仗、乐未渠央。 岩花磴蔓, 妒千门珠翠倚新妆。 舞闲歌悄, 恨风流不管余香。 繁华梦,惊俄顷; 佳丽地,指苍茫。 寄一笑、何与兴亡! 量船载酒, 赖使君相对两胡床。 缓调清管, 更为依三弄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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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铸
嵩山石壁挂飞流,无限神仙在上头。 采得新诗题石壁,老人惆怅不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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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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