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晕修蛾,脆痕红粉,犹记窥户。香断帘空,尘生砌冷,谁唤青鸾舞。春风花信,秋宵月约,历历此心曾许。衔芳恨、千年怨结,玉骨未应成土。 木兰艇子,莫愁何在,谩系寒江烟树。事逐云沈,情随佩冷,短梦分今古。一杯遥夜,孤光难晓,多少碎人肠处。空凄黯、西风细雨,尽吹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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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观国
缥缈波明洛浦,依稀玉立湘皋。独将兰蕙入离骚。不识山中瑶草。 月照英翘楚楚,江空醉魄陶陶。犹疑颜色尚清高。一笑出门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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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炎
写月涂黄罢,凌波拾翠通。镜花摇芰日,衣麝入荷风。 叶密舟难荡,莲疏浦易空。凤媒羞自托,鸳翼恨难穷。 秋帐灯华翠,倡楼粉色红。相思无别曲,并在棹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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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宾王
巨孽盗都城,传闻天下惊。陪臣九江畔,走马来赴难。 伏奏见龙颜,旋持手诏还。单车不可驻,朱槛未遑攀。 故人出相饯,共悲行路难。临岐荷赠言,对酒独伤魂。 世故山川险,忧多思虑昏。重阴蔽芳月,叠岭明旧雪。 泥积辙更深,木冰花不发。郑君间世贤,忠孝乃双全。 大义弃妻子,至淳易生死。知心三四人,越境千馀里。 骏马帐前发,惊尘路傍起。楼头俯首看,莫敢相留止。 拜阙奏良图,留中沃圣谟。洗兵救卫郡,诱敌讨幽都。 名亚典属国,良选谏大夫。从容九霄上,谈笑授阴符。 卢生富才术,特立居近密。采掇献吾君,朝廷视听新。 宽饶狂自比,汲黯直为邻。就列继三事,主文当七人。 可怜长守道,不觉五逢春。昔去城南陌,各为天际客。 关河烟雾深,寸步音尘隔。羁旅忽相遇,别离又兹夕。 前悲涕未干,后喜心已戚。而我方老大,颇为风眩迫。 夫君并少年,何尔鬓须白。惆怅语不尽,裴回情转剧。 一尊自共持,以慰长相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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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叔伦
两情相向,一年厮睚,等得佳期又到。休言夜半悄无人,那喜鹊、也须知道。 来今往古,吟诗度曲,总漫萦牵怀抱。不如乞取巧些些,待见了、分明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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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应祥
柳色新池遍,春光御苑晴。叶依青阁密,条向碧流倾。 路暗阴初重,波摇影转清。风从垂处度,烟就望中生。 断续游蜂聚,飘飖戏蝶轻。怡然变芳节,愿及一枝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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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九秋光顺豫,重节霁良辰。登高识汉苑,问道侍轩臣。 菊花浮秬鬯,萸房插缙绅。圣化边陲谧,长洲鸿雁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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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道非本说,殊途成异名。圣人得其要,俱以化群生。凤吹从上苑,龙宫连外城。花鬘列后殿,云车驻前庭。松竹含新秋,轩窗有余清。缅怀崆峒事,须继箫管声。离相境都寂,忘言理更精。域中信称大,天下乃为轻。屈己由济物,尧心岂所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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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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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昌龄
岳阳城下水漫漫,独上危楼凭曲阑。春岸绿时连梦泽,夕波红处近长安。猿攀树立啼何苦,雁点湖飞渡亦难。此地唯堪画图障,华堂张与贵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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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上清凝结下乾坤,为瑞为祥表致君。日月影从光外过, 山河形向静中分。歌扬郢路谁同听,声洒梁园客共闻。 堪想画堂帘卷次,轻随舞袖正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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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己
欲堕不堕逢王果,五百年中重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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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庄子》与《文选》之论争 万秋先生: 我在贵报向青年推荐了两部旧书,不幸引起了丰之余先生的训诲,把我派做“遗少中的一肢一节”。自从读了他老人家的《感旧以后》(上)一文后,我就不想再写什么,因为据我想起来,劝新青年看新书自然比劝他们看旧书能够多获得一些群众。丰之余先生毕竟是老当益壮,足为青年人的领导者。至于我呢,虽然不敢自认为遗少,但的确已消失了少年的活力,在这万象皆秋的环境中,即使丰之余先生那样的新精神,亦已不够振拔我的中年之感了。所以,我想借贵报一角篇幅,将我在九月二十九日贵报上发表的推荐给青年的书目改一下:我想把《庄子》与《文选》改为鲁迅先生的《华盖集》正续编及《伪自由书》。我想,鲁迅先生为当代“文坛老将”,他的著作里是有着很广大的活字汇的,而且据丰之余先生告诉我,鲁迅先生文章里的确也有一些从《庄子》与《文选》里出来的字眼,譬如“之乎者也”之类。 这样,我想对于青年人的效果也是一样的。本来我还想推荐一二部丰之余先生的著作,可惜坊间只有丰子恺先生的书,而没有丰之余先生的书,说不定他是像鲁迅先生印珂罗版木刻图一样的是私人精印本,属于罕见书之列,我很惭愧我的孤陋寡闻,未能推荐矣。 此外,我还想将丰之余先生介绍给贵报,以后贵报倘若有关于征求意见之类的计划,大可设法寄一份表格给丰之余先生,我想一定能够供给一点有价值的意见的。 不过,如果那征求是与“遗少的一肢一节”有关系的话,那倒不妨寄给我。 看见昨天的贵报,知道你预备将这桩公案请贵报的读者来参加讨论。我不知能不能请求你取销这个计划。我常常想,两个人在报纸上作文字战,其情形正如弧光灯下的拳击手,而报纸编辑正如那赶来赶去的瘦裁判,读者呢,就是那些在黑暗里的无理智的看客。瘦裁判总希望拳击手一回合又一回合地打下去,直到其中的一个倒了下来,One,Two,Three……站不起来,于是跑到那喘着气的胜者身旁去,举起他的套大皮手套的膀子,高喊着“Mr.XWintheChampion.”你试想想看,这岂不是太滑稽吗?现在呢,我不幸而自己做了这两个拳击手中间的一个,但是我不想为了瘦裁判和看客而继续扮演这滑稽戏了。并且也希望你不要做那瘦裁判。你不看见今天《自由谈》上止水先生的文章中引着那几句俗语吗?“舌头是扁的,说话是圆的”,难道你以为从读者的讨论中会得有真是非产生出来呢? 施蛰存。十月十八日。 十月十九日,《大晚报》《火炬》。 《扑空》正误丰之余 前几天写《扑空》的时候,手头没有书,涉及《颜氏家训》之处,仅凭记忆,后来怕有错误,设法觅得原书来查了一查,发见对于颜之推的记述,是我弄错了。其《教子篇》云:“齐朝有一士大夫,尝谓吾曰:我有一儿,年已十七,颇晓书疏,教其鲜卑语,及弹琵琶,稍欲通解,以此伏事公卿,无不宠爱,亦要事也。吾时俛而不答。异哉此人之教子也。若由此业,自致卿相,亦不愿汝曹为之。” 然则齐士的办法,是庚子以后官商士绅的办法,施蛰存先生却是合齐士与颜氏的两种典型为一体的,也是现在一部分的人们的办法,可改称为“北朝式道德”,也还是社会上的严重的问题。 对于颜氏,本应该十分抱歉的,但他早经死去了,谢罪行否都不相干,现在只在这里对于施先生和读者订正我的错误。 十月二十五日。 突围施蛰存 (八)对于丰之余先生,我的确曾经“打了几拳”,这也许会成为我毕生的遗憾。但是丰先生作《扑空》,其实并未“空”,还是扑的我,站在丰先生那一方面(或者说站在正邪说那方面)的文章却每天都在“剿”我,而我却真有“一个人的受难”之感了。 但是,从《扑空》一文中我发现了丰先生作文的逻辑,他说“我早经声明,先前的文字并非专为他个人而发的”。 但下文却有“因为他辩驳的话比我所预料的还空虚”。不专为我而发,但已经预料我会辩驳,这又该作何解? 因为被人“指摘”了,我也觉得《庄子》与《文选》这两本书诚有不妥处,于是在给《大晚报》编辑的信里,要求他许我改两部新文学书,事实确是如此的。我并不说丰先生是恨我没有推荐这两部新文学书而“反对《庄子》与《文选》”的,而丰先生却说我存着这样的心思,这又岂是“有伦次”的话呢? 丰先生又把话题搭到《颜氏家训》,又搭到我自己正在读的两本书,并为一谈,说推荐《颜氏家训》是在教青年学鲜卑语,弹琵琶,以服事贵人,而且我还以身作则,在读一本洋书;说颜之推是“儒士似的,却又归心于佛”,因而我也看一本佛书;从丰先生的解释看起来,竟连我自己也失笑了,天下事真会这样巧! 我明明记得,《颜氏家训》中的确有一个故事,说有人教子弟学鲜卑语,学琵琶,但我还记得底下有一句:“亦不愿汝曹为之”,可见颜之推并不劝子弟读外国书。今天丰先生有“正误”了,他把这故事更正了之后,却说:“施蛰存先生却是合齐士与颜氏的两种典型为一体的。” 这个,我倒#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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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北郭闲思】 山前山后是青草, 尽日出门还掩门。 每思骨肉在天畔, 来看野翁怜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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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邺
一似桃源隐,将令过客迷。碍冠门柳长,惊梦院莺啼。 浇药泉流细,围棋日影低。举家无外事,共爱草萋萋。 长谣朝复暝,幽独几人知。老鹤兼雏弄,丛篁带笋移。 白云将袖拂,青镜出檐窥。邀取渔家叟,花间把酒卮。 寂寂池亭里,轩窗间绿苔。游鱼牵荇没,戏鸟踏花摧。 小径僧寻去,高峰鹿下来。中年曾屡辟,多病复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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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临聊一望,不觉意恞然。陶侃寒溪寺,如今何处边。 汀沙生旱雾,山火照平川。终事东归去,干戈满许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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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休
【送应氏】 步登北邙坂[1],遥望洛阳山[2] 。 洛阳何寂寞,宫室尽烧焚。 垣墙皆顿擗[3],荆棘上参天。 不见旧耆老[4],但睹新少年。 侧足无行径,荒畴不复田[5] 。 游子久不归[6],不识陌与阡。 中野何萧条,千里无人烟。 念我平常居[7],气结不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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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其事甚怪;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而世不察,以为鬼物,亦已过矣。且其意不在书。 当韩之亡,秦之方盛也,以刀锯鼎镬待天下之士。其平居无罪夷灭者,不可胜数。虽有贲、育,无所复施。夫持法太急者,其锋不可犯,而其势未可乘。子房不忍忿忿之心,以匹夫之力而逞于一击之间;当此之时,子房之不死者,其间不能容发,盖亦已危矣。 千金之子,不死于盗贼,何者?其身之可爱,而盗贼之不足以死也。子房以盖世之才,不为伊尹、太公之谋,而特出于荆轲、聂政之计,以侥幸于不死,此圯上老人所为深惜者也。是故倨傲鲜腆而深折之。彼其能有所忍也,然后可以就大事,故曰:“孺子可教也。” 楚庄王伐郑,郑伯肉袒牵羊以逆;庄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遂舍之。勾践之困于会稽,而归臣妾于吴者,三年而不倦。且夫有报人之志,而不能下人者,是匹夫之刚也。夫老人者,以为子房才有余,而忧其度量之不足,故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何则?非有生平之素,卒然相遇于草野之间,而命以仆妾之役,油然而不怪者,此固秦皇之所不能惊,而项籍之所不能怒也。 观夫高祖之所以胜,而项籍之所以败者,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而已矣。项籍唯不能忍,是以百战百胜而轻用其锋;高祖忍之,养其全锋而待其弊,此子房教之也。当淮阴破齐而欲自王,高祖发怒,见于词色。由此观之,犹有刚强不忍之气,非子房其谁全之? 太史公疑子房以为魁梧奇伟,而其状貌乃如妇人女子,不称其志气。呜呼!此其所以为子房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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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
大用外腓,真体内充。返虚入浑,积健为雄。 具备万物,横绝太空。荒荒油云,寥寥长风。 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持之匪强,来之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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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图
甘露太甜非正味,醴泉虽洁不芳馨。 杯中此物何人别,柔旨之中有典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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