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里重阳节,香园万乘来。却邪萸入佩,献寿菊传杯。 塔类承天涌,门疑待佛开。睿词悬日月,长得仰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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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线装书真是买不起了。乾隆时候的刻本的价钱,几乎等于那时的宋本。明版小说,是五四运动以后飞涨的;从今年起,洪运怕要轮到小品文身上去了。至于清朝禁书〔2〕,则民元革命后就是宝贝,即使并无足观的著作,也常要百余元至数十元。我向来也走走旧书坊,但对于这类宝书,却从不敢作非分之想。端午节前,在四马路一带闲逛,竟无意之间买到了一种,曰《小学大全》,共五本,价七角,看这名目,是不大有人会欢迎的,然而,却是清朝的禁书。 这书的编纂者尹嘉铨,博野人;他父亲尹会一〔3〕,是有名的孝子,乾隆皇帝曾经给过褒扬的诗。他本身也是孝子,又是道学家,官又做到大理寺卿稽察觉罗学〔4〕。还请令旗籍〔5〕子弟也讲读朱子的《小学》〔6〕,而“荷蒙朱批:所奏是。钦此。”这部书便成于两年之后的,加疏的《小学》六卷,《考证》和《释文》,《或问》各一卷,《后编》二卷,合成一函,是为《大全》。也曾进呈,终于在乾隆四十二年九月十七日奉旨:“好!知道了。钦此。”那明明是得了皇帝的嘉许的。 到乾隆四十六年,他已经致仕回家了,但真所谓“及其老也,戒之在得”〔7〕罢,虽然欲得的乃是“名”,也还是一样的招了大祸。这年三月,乾隆行经保定,尹嘉铨便使儿子送了一本奏章,为他的父亲请谥,朱批是“与瞻乃国家定典,岂可妄求。此奏本当交部治罪,念汝为父私情,姑免之。若再不安分家居,汝罪不可追矣!钦此。”不过他豫先料不到会碰这样的大钉子,所以接着还有一本,是请许“我朝”名臣汤斌范文程李光地顾八代张伯行〔8〕等从祀孔庙,“至于臣父尹会一,既蒙御制诗章褒嘉称孝,已在德行之科,自可从祀,非臣所敢请也。”这回可真出了大岔子,三月十八日的朱批是:“竟大肆狂吠,不可恕矣!钦此。” 乾隆时代的一定办法,是凡以文字获罪者,一面拿办,一面就查抄,这并非着重他的家产,乃在查看藏书和另外的文字,如果别有“狂吠”,便可以一并治罪。因为乾隆的意见,是以为既敢“狂吠”,必不止于一两声,非彻底根究不可的。尹嘉铨当然逃不出例外,和自己的被捕同时,他那博野的老家和北京的寓所,都被查抄了。藏书和别项著作,实在不少,但其实也并无什么干碍之作。不过那时是决不能这样就算的,经大学士三宝〔9〕等再三审讯之后,定为“相应请旨将尹嘉铨照大逆律凌迟处死”,幸而结果很宽大:“尹嘉铨著加恩免其凌迟之罪,改为处绞立决,其家属一并加恩免其缘坐”就完结了。 这也还是名儒兼孝子的尹嘉铨所不及料的。 这一回的文字狱,只绞杀了一个人,比起别的案子来,决不能算是大狱,但乾隆皇帝却颇费心机,发表了几篇文字。从这些文字和奏章(均见《清代文字狱档》第六辑)看来,这回的祸机虽然发于他的“不安分”,但大原因,却在既以名儒自居,又请将名臣从祀:这都是大“不可恕”的地方。清朝虽然尊崇朱子,但止于“尊崇”,却不许“学样”,因为一学样,就要讲学,于是而有学说,于是而有门徒,于是而有门户,于是而有门户之争,这就足为“太平盛世”之累。况且以这样的“名儒”而做官,便不免以“名臣”自居,“妄自尊大”。乾隆是不承认清朝会有“名臣”的,他自己是“英主”,是“明君”,所以在他的统治之下,不能有奸臣,既没有特别坏的奸臣,也就没有特别好的名臣,一律都是不好不坏,无所谓好坏的奴子。〔10〕特别攻击道学先生,所以是那时的一种潮流,也就是“圣意”。我们所常见的,是纪昀总纂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和自著的《阅微草堂笔记》〔11〕里的时时的排击。这就是迎合着这种潮流的,倘以为他秉性平易近人,所以憎恨了道学先生的谿刻,那是一种误解。大学士三宝们也很明白这潮流,当会审尹嘉铨时,曾奏道:“查该犯如此狂悖不法,若即行定罪正法,尚不足以泄公愤而快人心。该犯曾任三品大员,相应遵例奏明,将该犯严加夹讯,多受刑法,问其究属何心,录取供词,具奏,再请旨立正典刑,方足以昭炯戒。”后来究竟用了夹棍没有,未曾查考,但看所录供词,却于用他的“丑行”来打倒他的道学的策略,是做得非常起劲的。现在抄三条在下面—— “问:尹嘉铨!你所书李孝女暮年不字事一篇,说‘年逾五十,依然待字,吾妻李恭人闻而贤之,欲求淑女以相助,仲女固辞不就’等语。这处女既立志不嫁,已年过五旬,你为何叫你女人遣媒说合,要他做妾?这样没廉耻的事,难道是讲正经人干的么?据供:我说的李孝女年逾五十,依然待字,原因素日间知道雄县有个姓李的女子,守贞不字。吾女人要聘他为妾,我那时在京候补,并不知道;后来我女人告诉我,才知道的,所以替他做了这篇文字,要表扬他,实在我并没有见过他的面。但他年过五十,我还将要他做妾的话,做在文字内,这就是我廉耻丧尽,还有何辩。 “问:你当时在皇上跟前讨赏翎子,说是没有翎子,就回去见不得你妻小。你这假道学怕老婆,到底皇上没有给你翎子,你如何回去的呢?据供:我当初在家时,曾向我妻子说过,要见皇上讨翎子,所以我彼时不辞冒昧,就妄求恩典,原想得了翎子回家#p#副标题#e#15年香港注册公司www.2012hkcompan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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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玄天何以言,瑞露青松繁。忽见垂书迹,还惊涌澧源。 春枝晨袅袅,香味晓翻翻。子礼忽来献,臣心固易敦。 清风惜不动,薄雾肯蒙昏。嘉昼色更晶,仁慈久乃存。 一方难独占,天下恐争论。侧听飞中使,重荣华德门。 从公乐万寿,馀庆及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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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郊
凭觞静忆去年秋,桐落故溪头。诗成自写红叶,和恨寄东流。 人脉脉,水悠悠。几多愁。雁书不到,蝶梦无凭,漫倚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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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几道
闹花深处层楼,画帘半卷东风软。春归翠陌,平莎茸嫩,垂杨金浅。迟日催花,淡云阁雨,轻寒轻暖。恨芳菲世界,游人未赏,都付与、莺和燕。 寂寞凭高念远。向南楼、一声归雁。金钗斗草,青丝勒马,风流云散。罗绶分香,翠绡对泪,几多幽怨。正销魂,又是疏烟淡月,子规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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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亮
【与菽园论诗兼寄任公孺博曼宣】 一代才人孰绣丝,万千作者亿千诗。 吟风弄月各自得,覆酱烧薪空尔悲。 正始如闻本风雅,丽葩无奈祖骚词。 汉唐格律周人意,悱恻雄奇亦可思。 新世瑰奇异境生,更搜欧亚造新声。 深山大泽龙蛇起,瀛海九州云物惊。 四圣崆峒迷大道,万灵风雨集明廷。 华严帝网重重现,广乐钧天窃窃听。 意境几于无李杜,目中何处着元明? 飞腾作势风云起,奇变见犹神鬼惊。 扫除近代新诗话,惝恍诸天闻乐声。 兹事混茫与微妙,感人千载妙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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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有为
秋窗犹曙色,落木更天风。日出寒山外,江流宿雾中。 圣朝无弃物,老病已成翁。多少残生事,飘零似转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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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
自笑与人乖好尚,田家山客共柴车。 干时未似栖庐雀,鸟道闲携相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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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龟蒙
玉蟾离海上,白露湿花时。云畔风生爪,沙头水浸眉。 乐哉弦管客,愁杀战征儿。因绝西园赏,临风一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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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
【蝶恋花】 六曲阑干偎碧树。 杨柳风轻, 展尽黄金缕。 谁把钿筝移玉柱。 穿帘海燕双飞去。 满恨游丝兼落絮。 红杏开时, 一霎清明雨。 浓睡觉来莺乱语。 惊残好梦无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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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修
白道 “此生或彼生”。 现在写出这样五个字来,问问读者:是什么意思?倘使在《申报》上,见过汪懋祖〔2〕先生的文章,“……例如说‘这一个学生或是那一个学生’,文言只须‘此生或彼生’即已明了,其省力为何如?……”的,那就也许能够想到,这就是“这一个学生或是那一个学生”的意思。 否则,那回答恐怕就要迟疑。因为这五个字,至少还可以有两种解释:一,这一个秀才或是那一个秀才(生员);二,这一世或是未来的别一世。 文言比起白话来,有时的确字数少,然而那意义也比较的含胡。我们看文言文,往往不但不能增益我们的智识,并且须仗我们已有的智识,给它注解,补足。待到翻成精密的白话之后,这才算是懂得了。如果一径就用白话,即使多写了几个字,但对于读者,“其省力为何如”? 我就用主张文言的汪懋祖先生所举的文言的例子,证明了文言的不中用了。 六月二十三日。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四年六月三十日《中华日报·动向》。 〔2〕汪懋祖(1891—1949)字典存,江苏吴县人,曾任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哲教系主任、江苏省立苏州中学校长。当时是国民党中央政治学校教授。“五四”时期他就鼓吹文言,反对新文化运动。一九三四年又鼓吹中小学尊孔读经和课本改用文言,这里所引的话见他在六月二十一日《申报》发表的《中小学文言运动》一文:“学习文言固较寻常语言稍难,……而应用上之省力,则阅者作者以及印工皆较经济,若用耳不用目,固无须文言。若须用目则文言尚矣。因文言为语体之缩写,语言注重音义,而文言音义之外,尚有形可察。例如说:‘这一个学生或是那一个学生’,文言只须‘此生或彼生’即已明了,其省力为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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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飞鸟兮乌鸢。凌玄虚兮号翩翩。 集洲渚兮优恣。啄虾矫翮兮云间。 任厥性兮往还。妾无罪兮负地。 有何辜兮谴天。帆帆独兮西往。 孰知返兮何年。心惙惙兮若割。 泪泫泫兮双悬。彼飞鸟兮鸢鸟。 已回翔兮翕苏。心在专兮素虾。 何居食兮江湖。徊复翔兮游颺。 去复返兮于乎。始事君兮去家。 终我命兮君都。终来遇兮何辜。 离我国兮去吴。妻衣褐兮为婢。 夫去冕兮为奴。岁遥遥兮难极。 冤悲痛兮心恻。肠千结兮服膺。 于乎哀兮忘食。愿我身兮如鸟。 身翱翔兮矫翼。去我国兮心摇。 情愤惋兮谁识。
佚名
清明寒食不多时。香红渐渐稀。番腾妆束闹苏堤。留春春怎知。花褪雨,絮沾泥。凌波寸不移。三三两两叫船儿。人归春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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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营亭子小,花柳斩新栽。衰翁余暇,何妨领客少徘徊。堪叹人生离合,恰似燕莺来往,光景暗中催。芦荻晚风起,明日满沙堆。 去年秋,如此夜,有谁陪。欲挽天河无路,满眼总尘埃。未了痴儿官事,行止从来难定,又趣到苏台。不作别离句,共醉十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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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惜连城宝,翻成无当卮。讵惭君子贵,深讶巧工隳。 泛蚁功全小,如虹色不移。可怜殊砾石,何计辨糟醨. 江海诚难满,盘筵莫忘施。纵乖斟酌意,犹得对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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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
【一萼红】 丙午人日,予客长沙别驾之观政堂。堂下曲沼,沼西负古垣,有卢橘幽篁,一径深曲。穿径而南,官梅数十株,如椒、如菽,或红破白露,枝影扶疏。著屐苍苔细石间,野兴横生,亟命驾登定王台,乱湘流、入麓山。湘云低昂,湘波容与。兴尽悲来,醉吟成调。 古城阴。 有官梅几许, 红萼未宜簪。 池面冰胶,墙阴雪老, 云意还又沉沉。 翠藤共、闲穿径竹, 渐笑语、惊起卧沙禽。 野老林泉,故王台榭, 呼唤登临。 南去北来何事, 荡湘云楚水, 目极伤心。 朱户粘鸡,金盘簇燕, 空叹时序侵寻。 记曾共、西楼雅集, 想垂柳、还袅万丝金。 待得归鞍到时, 只怕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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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夔
楚国有狂夫,茫然无心想。散发不冠带,行歌南陌上。 孔丘与之言,仁义莫能奖。未尝肯问天,何事须击壤。 复笑采薇人,胡为乃长往。 田舍有老翁,垂白衡门里。有时农事闲,斗酒呼邻里。 喧聒茅檐下,或坐或复起。短褐不为薄,园葵固足美。 动则长子孙,不曾向城市。五帝与三王,古来称天子。 干戈将揖让,毕竟何者是。得意苟为乐,野田安足鄙。 且当放怀去,行行没馀齿。 日夕见太行,沉吟未能去。问君何以然,世网婴我故。 小妹日成长,兄弟未有娶。家贫禄既薄,储蓄非有素。 几回欲奋飞,踟蹰复相顾。孙登长啸台,松竹有遗处。 相去讵几许,故人在中路。爱染日已薄,禅寂日已固。 忽乎吾将行,宁俟岁云暮。 陶潜任天真,其性颇耽酒。自从弃官来,家贫不能有。 九月九日时,菊花空满手。中心窃自思,傥有人送否。 白衣携壶觞,果来遗老叟。且喜得斟酌,安问升与斗。 奋衣野田中,今日嗟无负。兀傲迷东西,蓑笠不能守。 倾倒强行行,酣歌归五柳。生事不曾问,肯愧家中妇。 赵女弹箜篌,复能邯郸舞。夫婿轻薄儿,斗鸡事齐主。 黄金买歌笑,用钱不复数。许史相经过,高门盈四牡。 客舍有儒生,昂藏出邹鲁。读书三十年,腰间无尺组。 被服圣人教,一生自穷苦。 老来懒赋诗,惟有老相随。宿世谬词客,前身应画师。 不能舍余习,偶被世人知。名字本皆是,此心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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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
芳意何能早,孤荣亦自危。更怜花蒂弱,不受岁寒移。 朝雪那相妒,阴风已屡吹。馨香虽尚尔,飘荡复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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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
南巡竟不返,二妃怨逾积。万里丧蛾眉,潇湘水空碧。 冥冥荒山下,古庙收贞魄。乔木深青春,清光满瑶席。 搴芳徒有荐,灵意殊脉脉。玉珮不可亲,徘徊烟波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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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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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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