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枝上春风早,初试薄罗衣。年年乐事,华灯竞处,人月圆时。 禁街箫鼓,寒轻夜永,纤手重携。更阑人散,千门笑语,声在帘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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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正
金貂再领三公府,玉帐连封万户侯。帘卷青山巫峡晓, 烟开碧树渚宫秋。刘琨坐啸风清塞,谢脁题诗月满楼。 白雪调高歌不得,美人南国翠蛾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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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元衡
曲阳分散会京华,见说三年住海涯。别后解餐蓬虆子, 向前未识牧丹花。偶逢日者教求禄,终傍泉声拟置家。 蹋雪携琴相就宿,夜深开户斗牛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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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岛
晨起秋斋冷,萧条称病容。清风两窗竹,白露一庭松。 阮籍谋身拙,嵇康向事慵。生涯别有处,浩气在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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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企喻歌】 男儿可怜虫, 出门怀死忧[1] 。 尸丧狭谷中, 白骨无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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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乐府
落日生蘋末,摇扬遍远林。带花疑凤舞,向竹似龙吟。 月动临秋扇,松清入夜琴。若至兰台下,还拂楚王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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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峤
夜静弦声响碧空,宫商信任往来风。依稀似曲才堪听,又被移将别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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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骈
长安少年游侠客,夜上戍楼看太白。陇头明月迥临关, 陇上行人夜吹笛。关西老将不胜愁,驻马听之双泪流。 身经大小百馀战,麾下偏裨万户侯。苏武才为典属国, 节旄空尽海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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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
黄生允修借书。随园主人授以书,而告之曰: 书非借不能读也。子不闻藏书者乎?七略、四库,天子之书,然天子读书者有几?汗牛塞屋,富贵家之书,然富贵人读书者有几?其他祖父积,子孙弃者无论焉。非读书为然,天下物皆然。非夫人之物而强假焉,必虑人逼取,而惴惴焉摩玩之不已,曰:“今日存,明日去,吾不得而见之矣。”若业为吾所有,必高束焉,庋藏焉,曰“姑俟异日观”云尔。 余幼好书,家贫难致。有张氏藏书甚富。往借,不与,归而形诸梦。其切如是。故有所览辄省记。通籍后,俸去书来,落落大满,素蟫灰丝时蒙卷轴。然后叹借者之用心专,而少时之岁月为可惜也! 今黄生贫类予,其借书亦类予;惟予之公书与张氏之吝书若不相类。然则予固不幸而遇张乎,生固幸而遇予乎?知幸与不幸,则其读书也必专,而其归书也必速。 为一说,使与书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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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枚
秋到郊原日夜凉。黍禾高下已垂黄。荷花犹有晚来香。天上佳期称七夕,人间好景是秋光。竹洲有月可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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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慵拙幸便荒僻地,纵听猿鸟亦何愁。偶斟药酒欺梅雨,却著寒衣过麦秋。岁计有时添橡实,生涯一半在渔舟。世人若便无知己,应向此溪成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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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干
【题中峰】 中峰高拄泬寥天, 上有茅庵与石泉。 晴景猎人曾望见, 青蓝色里一僧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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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冠卿
多病仍疏拙,唯君与我同。帝乡年共老,江徼业俱空。 燕冷辞华屋,蛩凉恨晓丛。白云高几许,全属采芝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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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隐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 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 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 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 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 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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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丧乱家难保,艰虞病懒医。空将忧国泪,犹拟洒丹墀。 流芳能几日,惆怅又闻蝉。行在多新贵,幽栖独长年。 世事尝艰险,僧居惯寂寥。美香闻夜合,清景见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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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图
自从去年春间,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有了反对校长杨荫榆事件以来,于是而有该校长在太平湖饭店〔2〕请客之后,任意将学生自治会员六人除名的事;有引警察及打手蜂拥入校的事; 迨教育总长章士钊复出〔3〕,遂有非法解散学校的事;有司长刘百昭雇用流氓女丐殴曳学生出校,禁之补习所空屋中的事;有手忙脚乱,急挂女子大学招牌以掩天下耳目的事;有胡敦复〔4〕之趁火打劫,攫取女大校长饭碗,助章士钊欺罔世人的事。女师大的许多教职员,——我敢特地声明:并不是全体!—— 本极以章杨的措置为非,复痛学生之无辜受戮,无端失学,而校务维持会〔5〕之组织,遂愈加严固。我先是该校的一个讲师,于黑暗残虐情形,多曾目睹;后是该会的一个委员,待到女师大在宗帽胡同自赁校舍,而章士钊尚且百端迫压的苦痛,也大抵亲历的。当章氏势焰熏天时,我也曾环顾这首善之区,寻求所谓“公理”“道义”之类而不得;而现在突起之所谓“教育界名流”者,那时则鸦雀无声;甚且捧献肉麻透顶的呈文〔6〕,以歌颂功德。但这一点,我自然也判不定是因为畏章氏有嗾使兵警痛打之威呢,还是贪图分润金款之利〔7〕,抑或真以他为“公理”或“道义”等类的具象的化身?但是,从章氏逃走,女师大复校以后,所谓“公理”等件,我却忽而间接地从女子大学在撷英馆宴请“北京教育界名流及女大学生家长”的席上找到了。 据十二月十六日的《北京晚报》说,则有些“名流”即于十四日晚六时在那个撷英番菜馆开会。请吃饭的,去吃饭的,在中国一天不知道有多多少少,本不与我相干,虽然也令我记起杨荫榆也爱在太平湖饭店请人吃饭的旧事。但使我留心的是,从这饭局里产生了“教育界公理维持会”〔8〕,从这会又变出“国立女子大学后援会”,从这会又发出“致国立各校教职员联席会议函”,声势浩大,据说是“而于该校附和暴徒,自堕人格之教职员,即不能投畀豺虎,亦宜屏诸席外,勿与为伍”云。他们之所谓“暴徒”,盖即刘百昭之所谓“土匪”〔9〕,官僚名流,口吻如一,从局外人看来,不过煞是可笑而已。而我是女师大维持会员之一,又是女师大教员,人格所关,当然有抗议的权利。岂但抗议?“投虎”“割席”,“名流”的熏灼之状,竟至于斯,则虽报以恶声,亦不为过。但也无须如此,只要看一看这些“名流”究竟是什么东西,就尽够了。报上和函上有名单: 除了万里鸣是太平湖饭店掌柜,以及董子鹤辈为我所不知道的不计外,陶昌善是农大教务长,教长兼农大校长章士钊的替身;石志泉是法大教务长;查良钊是师大教务长;李顺卿,王桐龄是师大教授;萧友梅是前女师大而今女大教员; 蹇华芬是前女师大而今女大学生;马寅初是北大讲师,又是中国银行的什么,也许是“总司库”,这些名目我记不清楚了; 燕树棠,白鹏飞,陈源即做《闲话》的西滢,丁燮林即做过《一只马蜂》的西林,周鲠生即周览,皮宗石,高一涵,李仲揆即李四光曾有一篇杨荫榆要用汽车迎他“观剧”的作品登在《现代评论》上的,都是北大教授,又大抵原住在东吉祥胡同,又大抵是先前反对北大对章士钊独立的人物,所以当章士钊炙手可热之际,《大同晚报》曾称他们为“东吉祥派的正人君子”〔10〕,虽然他们那时并没有开什么“公理”会。但他们的住址,今年新印的《北大职员录》上可很有些函胡了,我所依据的是民国十一年的本子。 日本人学了中国人口气的《顺天时报》,即大表同情于女子大学,据说多人的意见,以为女师大教员多系北大兼任,有附属于北大之嫌。亏它征得这么多人的意见。然而从上列的名单看来,那观察是错的。女师大向来少有专任教员,正是杨荫榆的狡计,这样,则校长即可以独揽大权;当我们说话时,高仁山即以讲师不宜与闻校事来箝制我辈之口。况且女师大也决不因为中有北大教员,即精神上附属于北大,便是北大教授,正不乏有当学生反对杨荫榆的时候,即协力来歼灭她们的人。即如八月七日的《大同晚报》,就有“某当局…… 谓北大教授中,如东吉祥派之正人君子,亦主张解散”等语。 《顺天时报》的记者倘竟不知,可谓昏瞀,倘使知道而故意淆乱黑白,那就有挑拨对于北大怀着恶感的人物,将那恶感蔓延于女师大之嫌,居心可谓卑劣。但我们国内战争,尚且常有日本浪人〔11〕从中作祟,使良民愈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更何况一校女生和几个教员之被诬蔑。我们也只得自责国人之不争气,竟任这样的报纸跳梁! 北大教授王世杰在撷英馆席上演说,即云“本人决不主张北大少数人与女师大合作”,就可以证明我前言的不诬。至又谓“照北大校章教职员不得兼他机关主要任务然而现今北大教授在女师大兼充主任者已有五人实属违法应加以否认云云”,则颇有语病。北大教授兼国立京师图书馆副馆长月薪至少五六百元的李四光,不也是正在坐中“维持公理”,而且演说的么?使之何以为情?李教授兼副馆长的演说辞,报上却不载;但我想,大概是不赞成这个办法的。 北大教授燕树棠谓女大学生极可佩服,而对于“形同土匪破坏女大的人应以道德上之否认加之”,则竟连所谓女大教务长萧纯锦的自辩#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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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苍岛孤生白浪中,倚天高塔势翻空。烟凝远岫列寒翠, 霜染疏林堕碎红。汀沼或栖彭泽雁,楼台深贮洞庭风。 六时金磬落何处,偏傍芦苇惊钓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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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芳园花满枝,城头太守夜看时。 为报林中高举烛,感人情思欲题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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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恨不禁听杜宇。买舟忽觅东鄞路。一笑轻帆同野渡。频回顾。吴山越岫俱眉妩。 何事匆匆分袂去。夫君小隐临烟渚。明夜月华来行坞。相思处。还应梦属清江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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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武年高厌六龙,繁华声色尽归空。 不求贤德追尧舜,翻作忧囚一病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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