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门山下捕鱼郎,今向江南作渴羌。无事只陪看藕样, 有钱唯欲买湖光。醉来浑忘移花处,病起空闻焙药香。 何事对君犹有愧,一篷冲雪返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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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日休
瑞彩迎朝日,柔枝绕庆云。谁将仙种下天阍。却笑葵杯榴火、俗纷纷。 色映蔷薇水,光浮琥珀尊。美人浴罢近黄昏。总把淡妆浓抹、斗芳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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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述尧
七十古来稀,人人都道。不是阴功怎生到。松姿虽瘦,偏耐云寒霜晓看君双鬓底,青青好。 楼雪初晴,庭闱嬉笑。一醉何妨玉壶倒。从今康健,不用灵丹仙草。更看一百岁,人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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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
汉主金门正召才,马卿多病自迟回。旧山暂别老将至, 芳草欲阑归去来。云在高天风会起,年如流水日长催。 知君素有栖禅意,岁晏蓬门迟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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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端
【卜居】 屈原既放,三年不得复见,竭知尽忠,而蔽鄣於谗,心烦虑乱,不知所从。 乃往见太卜郑詹尹曰:「余有所疑,原因先生决之。」 詹尹乃端策拂龟曰:「君将何以教之?」 屈原曰:「吾宁悃悃款款,朴以忠乎? 将送往劳来,斯无穷乎? 宁诛锄草茅,以力耕乎? 将游大人,以成名乎? 宁正言不讳,以危身乎? 将从俗富贵,以媮生乎? 宁超然高举,以保真乎? 将哫訾栗斯,喔咿嚅儿,以事妇人乎? 宁廉洁正直,以自清乎? 将突梯滑稽,如脂如韦,以洁楹乎? 宁昂昂若千里之驹乎? 将氾氾若水中之凫乎? 与波上下,偷以全吾躯乎? 宁与骐骥亢轭乎?将随驽马之迹乎? 宁与黄鹄比翼乎?将兴鸡鹜争食乎? 此孰吉孰凶?何去何从? 世溷浊而不清:蝉翼为重,千钧为轻; 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谗人高张,贤士无名。 吁嗟默默兮,谁知吾之廉贞?」 詹尹乃释策而谢曰:「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 数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 用君之心,行君之意。 龟策诚不能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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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序 曲 除夕将近的空中,飞来飞去的一对凤凰, 唱着哀哀的歌声飞去,衔着枝枝的香木飞来,飞来在丹穴山上。 山右有枯槁了的梧桐,山左有消歇了的醴泉, 山前有浩茫茫的大海,山后有阴莽莽的平原,山上是寒风凛冽的冰天。 天色昏黄了,香木集高了,凤已飞倦了,凰已飞倦了,他们的死期将近了。 凤啄香木,一星星的火点迸飞。凰扇火星,一缕缕的香烟上腾, 凤又啄,凰又扇,山上的香烟弥散,山上的火光弥满。 夜色已深了,香木已燃了,凤又啄倦了,凰已扇倦了,他的死期已近了! 啊啊! 哀哀的凤凰!凤起舞、低昂!凰唱歌,悲壮!凤又舞,凰又唱, 一群的凡鸟,自天外飞来观葬。 凤 歌 即即!即即!即即!即即!即即!即即! 茫茫的宇宙,冷酷如铁!茫茫的宇宙,黑暗如漆!茫茫的宇宙,腥秽如血! 宇宙呀,宇宙,你为什么存在?你自从哪儿来?你坐在哪儿在? 你是个有限大的空球?你是个无限大的整块?你若是有限大的空球, 那拥抱着你的空间他从哪儿来?你的外边还有些什么存在?你若是无限大的整块,这被你拥抱着的空间他从哪儿来? 你的当中为什么又有生命存在?你到底还是个有生命的交流?你到底是个无生命的机械? 昂头我问天,天徒矜高,莫有点儿知识。低头我问地,地已经死了,莫有点儿呼吸。 伸头我问海,海正扬声而呜唈。啊啊! 生在这个阴秽的世界当中,便是把金钢石的宝刀也会生锈!宇宙啊,宇宙,我要努力地把你诅咒: 你脓血污秽着的屠场呀!你悲哀充塞着的囚牢呀!你群鬼叫号着的坟墓呀!你群魔跳梁着的地狱呀! 你到底为什么存在?我们飞向西方,西方同是一座屠场。我们飞向东方,东方同是一座囚牢。 我们飞向南方,南方同是一座坟墓。我们飞向北方,北方同是一座地狱。我们生在这样个世界当中, 只好学着海洋哀哭。 凰 歌 足足!足足!足足!足足!足足!足足! 五百年来的眼泪倾泻如瀑。五百年来的眼泪淋漓如烛。 流不尽的眼泪,洗不净的污浊,浇不熄的情炎,荡不去的羞辱, 我们这缥缈的浮生,到底要向哪儿安宿? 啊啊!我们这缥缈的浮生好像那大海的孤舟。左也是漶漫,右也是漶漫, 前不见灯台,后不见海岸,帆已破,樯已断,楫已飘流,柁已腐烂, 倦了的舟子只是在舟中呻唤,怒了的海涛还是在海中泛滥。 啊啊!我们这缥缈的浮生。好像这黑夜里的酣梦。前也是睡眠, 后也是睡眠,来得如飘风,去得如轻烟, 来如风,去如烟,眠在后,睡在前,我们只是这睡眠当中的一刹那的风烟。 啊啊 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痴!痴!痴! 只剩些悲哀,烦恼,寂寥,哀败, 环绕着我们活动着的死尸,贯串着我们活动着的死尸。 啊啊 我们年青时候的新鲜哪儿去了我们青年时候的甘美哪儿去了?我们青年时候的光华哪儿去了? 我们年青时候的欢爱哪儿去了? 去了!去了!去了!一切都已去了,一切都要去了。我们也要去了, 你们也要去了,悲哀呀!烦恼呀!寂寥呀!衰败呀! 凤凰同歌 啊啊! 火光熊熊了。香气蓬蓬了。时期已到了。死期已到了。 身外的一切!身内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请了!请了! 群鸟歌 岩鹰 哈哈,凤凰!凤凰! 你们枉为这禽中灵长! 你们死了吗?你们死了吗? 从今后该我为空界的霸王! 孔雀 哈哈,凤凰!凤凰! 你们枉为这禽中的灵长! 你们死了吗?你们死了吗? 从今后请看我花翎上的威光! 鸱枭 哈哈,凤凰!凤凰! 你们枉为这禽中的灵长! 你们死了吗?你们死了吗? 哦!是哪儿来的鼠肉的馨香! 家鸽 哈哈,凤凰!凤凰! 你们枉为这禽中的灵长! 你们死了吗?你们死了吗? 从今后请看我们驯良百姓的安康! 鹦鹉 哈哈,凤凰!凤凰! 你们枉为禽中的灵长! 你们死了吗?你们死了吗? 从今后请听我们雄辩家的主张! 白鹤 哈哈,凤凰!凤凰! 你们枉为禽中的灵长! 你们死了吗?你们死了吗? 从今后请看我们高蹈派的徜徉! 凤凰更生歌 鸡鸣 昕潮涨了昕潮涨了, 死了的光明更生了。 春潮涨了,春潮涨了 死了的宇宙更生了。 生潮涨了,生潮涨了, 死了的凤凰更生了。 凤凰和鸣 我们更生了。我们更生了。 一切的一,更生了。一的一切,更生了。 我们便是他,他们便是我。 我中也有你,你中也有我。 我便是你,你便是我。火便是凰。凤便是火。 翱翔!翱翔!欢唱!欢唱! 我们新鲜,我们净朗, 我们华美,我们芬芳, 一切的一,芬芳。一的一切,芬芳。 芬芳便是你,芬芳便是我。 芬芳便是他,芬芳便是火。 火便是你。火便是我。火便是他。火便是火。 翱翔!翱翔!欢唱!欢唱 我们热诚,我们挚爱。我们欢乐,我们和谐。 一切的一,和谐。一的一切,和谐。 和谐便是你,和谐便是我。 和谐便是他,和谐便是火。 火便是你。火便是我。火便是他。火便是火。 翱翔!翱翔!欢唱!欢唱! 我们生动,我们自由,我们雄浑,我们悠久。 一切的一,悠久。一的一切,悠久。 悠久便是你,悠久便是我。 悠久便是他,悠久便是火。 火便是你。火便是我。火便是他。火便是火。 翱翔!翱翔!欢唱!欢唱! 我们欢唱,我们翱翔。 我们翱翔,我们欢唱。 一切的一,常在欢唱。 一的一切,常在欢唱。 是你在欢唱?是我在欢唱? 是他在欢唱?是火在欢唱? 欢唱在欢唱!欢唱在欢唱! 只有欢唱!只有欢唱! 欢唱!欢唱!欢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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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
人定朱门尚未开,初星粲粲照人回。 此时寒食无烟火,花柳苍苍月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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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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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有恒〔2〕先生: 你的许多话,今天在《北新》〔3〕上看见了。我感谢你对于我的希望和好意,这是我看得出来的。现在我想简略地奉答几句,并以寄和你意见相仿的诸位。 我很闲,决不至于连写字工夫都没有。但我的不发议论,是很久了,还是去年夏天决定的,我豫定的沉默期间是两年。 我看得时光不大重要,有时往往将它当作儿戏。 但现在沉默的原因,却不是先前决定的原因,因为我离开厦门的时候,思想已经有些改变。这种变迁的径路,说起来太烦,姑且略掉罢,我希望自己将来或者会发表。单就近时而言,则大原因之一,是:我恐怖了。而且这种恐怖,我觉得从来没有经验过。 我至今还没有将这“恐怖”仔细分析。姑且说一两种我自己已经诊察明白的,则: 一,我的一种妄想破灭了。我至今为止,时时有一种乐观,以为压迫,杀戮青年的,大概是老人。这种老人渐渐死去,中国总可比较地有生气。现在我知道不然了,杀戮青年的,似乎倒大概是青年,而且对于别个的不能再造的生命和青春,更无顾惜。如果对于动物,也要算“暴殄天物”〔4〕。我尤其怕看的是胜利者的得意之笔:“用斧劈死”呀,……“乱枪刺死”呀……。我其实并不是急进的改革论者,我没有反对过死刑。但对于凌迟和灭族,我曾表示过十分的憎恶和悲痛,我以为二十世纪的人群中是不应该有的。斧劈枪刺,自然不说是凌迟,但我们不能用一粒子弹打在他后脑上么?结果是一样的,对方的死亡。但事实是事实,血的游戏已经开头,而角色又是青年,并且有得意之色。我现在已经看不见这出戏的收场。 二,我发见了我自己是一个……。是什么呢?我一时定不出名目来。我曾经说过:中国历来是排着吃人的筵宴,有吃的,有被吃的。被吃的也曾吃人,正吃的也会被吃。〔5〕但我现在发见了,我自己也帮助着排筵宴。先生,你是看我的作品的,我现在发一个问题:看了之后,使你麻木,还是使你清楚;使你昏沉,还是使你活泼?倘所觉的是后者,那我的自己裁判,便证实大半了。中国的筵席上有一种“醉虾”〔6〕,虾越鲜活,吃的人便越高兴,越畅快。我就是做这醉虾的帮手,弄清了老实而不幸的青年的脑子和弄敏了他的感觉,使他万一遭灾时来尝加倍的苦痛,同时给憎恶他的人们赏玩这较灵的苦痛,得到格外的享乐。我有一种设想,以为无论讨赤军,讨革军,倘捕到敌党的有智识的如学生之类,一定特别加刑,甚于对工人或其他无智识者。为什么呢,因为他可以看见更锐敏微细的痛苦的表情,得到特别的愉快。倘我的假设是不错的,那么,我的自己裁判,便完全证实了。 所以,我终于觉得无话可说。 倘若再和陈源教授之流开玩笑罢,那是容易的,我昨天就写了一点〔7〕。然而无聊,我觉得他们不成什么问题。他们其实至多也不过吃半只虾或呷几口醉虾的醋。况且听说他们已经别离了最佩服的“孤桐先生”,而到青天白日旗下来革命了。 我想,只要青天白日旗插远去,恐怕“孤桐先生”也会来革命的。不成问题了,都革命了,浩浩荡荡。 问题倒在我自己的落伍。还有一点小事情。就是,我先前的弄“刀笔”的罚,现在似乎降下来了。种牡丹者得花,种蒺藜者得刺,这是应该的,我毫无怨恨。但不平的是这罚仿佛太重一点,还有悲哀的是带累了几个同事和学生。 他们什么罪孽呢,就因为常常和我往来,并不说我坏。凡如此的,现在就要被称为“鲁迅党”或“语丝派”,这是“研究系”〔8〕和“现代派”宣传的一个大成功。所以近一年来,鲁迅已以被“投诸四裔”〔9〕为原则了。不说不知道,我在厦门的时候,后来是被搬在一所四无邻居的大洋楼上了,陪我的都是书,深夜还听到楼下野兽“唔唔”地叫。但我是不怕冷静的,况且还有学生来谈谈。然而来了第二下的打击:三个椅子要搬去两个,说是什么先生的少爷已到,要去用了。这时我实在很气愤,便问他:倘若他的孙少爷也到,我就得坐在楼板上么?不行!没有搬去,然而来了第三下的打击,一个教授微笑道:又发名士脾气了〔10〕。厦门的天条,似乎是名士才能有多于一个的椅子的。“又”者,所以形容我常发名士脾气也,《春秋》笔法〔11〕,先生,你大概明白的罢。还有第四下的打击,那是我临走的时候了,有人说我之所以走,一因为没有酒喝,二因为看见别人的家眷来了,心里不舒服。 〔12〕这还是根据那一次的“名士脾气”的。 这不过随便想到一件小事。但,即此一端,你也就可以原谅我吓得不敢开口之情有可原了罢。我知道你是不希望我做醉虾的。我再斗下去,也许会“身心交病”。然而“身心交病”,又会被人嘲笑的。自然,这些都不要紧。但我何苦呢,做醉虾? 不过我这回最侥幸的是终于没有被做成为共产党。曾经有一位青年,想以独秀〔13〕办《新青年》,而我在那里做过文章这一件事,来证成我是共产党。但即被别一位青年推翻了,他知道那时连独秀也还未讲共产。退一步,“亲共派”罢,终于也没有弄成功。倘我一出中山大学即离广州,我想,是要被排进去的;但我不走,所以报上“逃走了”“到汉口去了”的闹了一通之后,倒#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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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梧桐叶上秋萧瑟。画阑桂树攒金碧。花底最风流。相逢不上楼。 数枝添宝髻。滴滴香沾袂。杯到莫留残。雾窗疑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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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元吉
粉闱深锁唱同人,正是终南雪霁春。 闲系长安千匹马,今朝似减六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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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图
三千里外布干戈,果得鲸鲵入网罗。 今日宝刀无杀气,只缘君处受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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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为何夕,他乡说故乡。 看人儿女大,为客岁年长。 戎马无休歇,关山正渺茫。 一杯椒叶酒,未敌泪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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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凯
【花游曲并序】 寒食日,诸王妓游,贺入座,因采梁简文诗调赋花游曲,与妓弹唱。 春柳南陌态,冷花寒露姿。 今朝醉城外,拂镜浓扫眉。 烟湿愁车重,红油覆画衣。 舞裙香不暖,酒色上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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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贺
不到东山向一年,归来才及种春田。雨中草色绿堪染, 水上桃花红欲然。优娄比丘经论学,伛偻丈人乡里贤。 披衣倒屣且相见,相欢语笑衡门前。
王维
【劈破玉】 分离 要分离,除非天做了地; 要分离,除非东做了西; 要分离,除非官做了吏。 你要分时分不得我, 我要离时离不得你; 就死在黄泉也, 做不得分离鬼。
明无名氏
八巡将止。八节四时人贺喜。汉俗成风。薛老之言贵尚通汉以至日休吏,张扶不肯休,薛宣曰:“人道尚通,宜对妻子,设酒肴,请邻里相笑乐。” 妻儿设酒。更得比邻相庆寿。虚度时何。只恐妻儿怪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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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瀛
霜天秋晓,正紫塞故垒,黄云衰草。汉马嘶风,边鸿叫月,陇上铁衣寒早。剑歌骑曲悲壮,尽道君恩须报。塞垣乐,尽櫜鞬锦领,山西年少。谈笑。刁斗静,烽火一把,时送平安耗。圣主忧边,威怀遐远,骄虏尚宽天讨。岁华向晚愁思,谁念玉关人老?太平也,且欢娱,莫惜金樽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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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挺
兰缸花半绽。正西窗凄凄,断萤新雁。别久逢稀,谩相看华发,共成销黯。总是飘零,更休赋、梨花秋苑。何况如今,离思难禁,俊才都减。 今夜山高江浅。又月落帆空,酒醒人远。彩袖乌纱,解愁人、惟有断歌幽婉。一信东风,再约看、红腮青眼。只恐扁舟西去,苹花弄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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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沂孙
没了期,没了期,营基才了又仓基。 没了期,没了期,春衣才了又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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