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绥莱勒的连环图画四种〔2〕出版并不久,日报上已有了种种的批评,这是向来的美术书出版后未能遇到的盛况,可见读书界对于这书,是十分注意的。但议论的要点,和去年已不同:去年还是连环图画是否可算美术的问题,现在却已经到了看懂这些图画的难易了。 出版界的进行可没有评论界的快。其实,麦绥莱勒的木刻的翻印,是还在证阴连环图画确可以成为艺术这一点的。现在的社会上,有种种读者层,出版物自然也就有种种,这四种是供给智识者层的图画。然而为什么有许多地方很难懂得呢?我以为是由于经历之不同。同是中国人,倘使曾经见过飞机救国或“下蛋”,则在图上看见这东西,即刻就懂,但若历来未尝躬逢这些盛典的人,恐怕只能看作风筝或蜻蜓罢了。 有一种自称“中国文艺年鉴社”,而实是匿名者们所编的《中国文艺年鉴》在它的所谓“鸟瞰”中,曾经说我所发表的《连环图画辩护》虽将连环图画的艺术价值告诉了苏汶先生,但“无意中却把要是德国板画那类艺术作品搬到中国来,是否能为一般大众所理解,即是否还成其为大众艺术的问题忽略了过去,而且这种解答是对大众化的正题没有直接意义的”。〔3〕这真是倘不是能编《中国文艺年鉴》的选家,就不至于说出口来的聪明话,因为我本也“不”在讨论将“德国板画搬到中国来,是否为一般大众所理解”;所辩护的只是连环图画可以成为艺术,使青年艺术学徒不被曲说所迷,敢于创作,并且逐渐产生大众化的作品而已。假使我真如那编者所希望,“有意的”来说德国板画是否就是中国的大众艺术,这可至少也得归入“低能”一类里去了。 但是,假使一定要问:“要是德国板画那类艺术作品搬到中国来,是否能为一般大众所理解”呢?那么,我也可以回答:假使不是立方派〔4〕,未来派〔5〕等等的古怪作品,大概该能够理解一点。所理解的可以比看一本《中国文艺年鉴》多,也不至于比看一本《西湖十景》少。风俗习惯,彼此不同,有些当然是莫明其妙的,但这是人物,这是屋宇,这是树木,却能够懂得,到过上海的,也就懂得画里的电灯,电车,工厂。尤其合式的是所画的是故事,易于讲通,易于记得。古之雅人,曾谓妇人俗子,看画必问这是什么故事,大可笑。中国的雅俗之分就在此:雅人往往说不出他以为好的画的内容来,俗人却非问内容不可。从这一点看,连环图画是宜于俗人的,但我在《连环图画辩护》中,已经证明了它是艺术,伤害了雅人的高超了。 然而,虽然只对于智识者,我以为绍介了麦绥莱勒的作品也还是不够的。同是木刻,也有刻法之不同,有思想之不同,有加字的,有无字的,总得翻印好几种,才可以窥见现代外国连环图画的大概。而翻印木刻画,也较易近真,有益于观者。我常常想,最不幸的是在中国的青年艺术学徒了,学外国文学可看原书,学西洋画却总看不到原画。自然,翻板是有的,但是,将一大幅壁画缩成明信片那么大,怎能看出真相?大小是很有关系的,假使我们将象缩小如猪,老虎缩小如鼠,怎么还会令人觉得原先那种气魄呢。木刻却小品居多,所以翻刻起来,还不至于大相远。 但这还仅就绍介给一般智识者的读者层而言,倘为艺术学徒设想,锌板的翻印也还不够。太细的线,锌板上是容易消失的,即使是粗线,也能因强水浸蚀的久暂而不同,少浸太粗,久浸就太细,中国还很少制板适得其宜的名工。要认真,就只好来用玻璃板,我翻印的《士敏土之图》〔6〕二百五十本,在中国便是首先的试验。施蛰存先生在《大晚报》附刊的《火炬》上说:“说不定他是像鲁迅先生印珂罗版本木刻图一样的是私人精印本,属于罕见书之列”〔7〕,就是在讥笑这一件事。我还亲自听到过一位青年在这“罕见书”边说,写着只印二百五十部,是骗人的,一定印的很多,印多报少,不过想抬高那书价。 他们自己没有做过“私人精印本”的可笑事,这些笑骂是都无足怪的。我只因为想供给艺术学徒以较可靠的木刻翻本,就用原画来制玻璃版,但制这版,是每制一回只能印三百幅的,多印即须另制,假如每制一幅则只印一张或多至三百张,制印费都是三元,印三百以上到六百张即需六元,九百张九元,外加纸张费。倘在大书局,大官厅,即使印一万二千本原也容易办,然而我不过一个“私人”;并非繁销书,而竟来“精印”,那当然不免为财力所限,只好单印一板了。但幸而还好,印本已经将完,可知还有人看见;至于为一般的读者,则早已用锌板复制,插在译本《士敏土》里面了,然而编辑兼批评家却不屑道。 人不严肃起来,连指导青年也可以当作开玩笑,但仅印十来幅图,认真地想过几回的人却也有的,不过自己不多说。我这回写了出来,是在向青年艺术学徒说明珂罗板一板只印三百部,是制板上普通的事,并非故意要造“罕见书”,并且希望有更多好事的“私人”,不为不负责任的话所欺,大家都来制造“精印本”。 十一月六日。 BB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三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涛声》第二卷第四十六期,署名旅隼。 〔2〕麦绥莱勒的连#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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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庭中栽得红荆树,十月花开不待春。 直到孩提尽惊怪,一家同是北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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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
君家东海东,君去因秋风。漫漫指乡路,悠悠如梦中。 烟雾积孤岛,波涛连太空。冒险当不惧,皇恩措尔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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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恨公来较晚,早归朝、骢马去难留。是朱轮华毂,联珪叠组,家世公俟。今在玉堂深处,借重护偏州。好把青毡拂,奕世勋猷。 明日东津归路,正梅花霜暖,春上枝头。看连旗列鼓,送客下江楼。对云山、千年不老,向楼前、阅尽几行舟。留名在,严陵滩下,日夜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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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海上来,今朝发何处? 口衔云锦字,与我忽飞去。 鸟去凌紫烟,书留绮窗前。 开缄方一笑,乃是故人传。 故人深相勖,忆我劳心曲。[1] 离居在咸阳,三见秦草绿。 置书双袂间,引领不暂闲。[2] 长望杳难见,浮云横远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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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
一箔珠帘掩映垂,房栊轻染麝香枝。佳人盼影横哀柱,狎客分光缀艳诗。禁锁翠明初唱漏,官窗红短尚围棋。长宵且秉欢游去,无限风光见古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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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社雨,又唤起无家,一年新恨。花轻柳重,隔断红楼芳径。旧垒谁家曾识,更生怕、主人相问。商量多少雕檐,还是差池不定。谁省、去年春静。直数到今年,丝魂絮影。前身应是,一片落红残粉。不住呢喃交讯,又惹得、莺儿闲听。输于池上鸳鸯,日日阑前双暝。
张惠言
异乡丹旐已飘扬,一顾深知实未亡。 任被褚裒泉下笑,重将北面哭真长。
如山堂上翠横空。山影浪花中。夜夜林间明月,时时柳外清风。 如今到此,_然万事,无处情钟。唯有尊前一笑,分明好个山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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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特立
曩尝欲著《越中专录》〔2〕,颇锐意蒐集乡邦专甓及拓本,而资力薄劣,俱不易致,以十余年之勤,所得仅古专二十余及打本少许而已。迁徙以后,忽遭寇劫〔3〕,孑身逭遁,止携大同十一年者一枚〔4〕出,余悉委盗窟中。日月除矣,意兴亦尽,纂述之事,渺焉何期?聊集燹余,以为永念哉!甲子八月廿三日,宴之敖者〔5〕手记。 ※ ※ ※ 〔1〕本篇写于一九二四年九月二十一日,原无标题、标点。 《俟堂专文杂集》,题记鲁迅所藏古砖拓本的辑集,收汉魏六朝一七○件,隋二件,唐一件。鲁迅生前编定,但未印行。俟堂,鲁迅早年的别号。 〔2〕《越中专录》鲁迅拟编的绍兴地区古砖拓本集。按《俟堂专文杂集》所收不以越中为限。 〔3〕迁徙以后,忽遭寇劫当指周作人侵占鲁迅书物一事。《鲁迅日记》一九二三年八月二日:由八道湾“迁居砖塔胡同六十一号”。 一九二四年六月十一日:“下午往八道湾宅取书及什器,比进西厢,启孟及其妻突出骂詈殴打,……然终取书、器而出。”启孟,即周作人。 〔4〕大同十一年者一枚指南朝梁武帝大同十一年(545)的古砖或其拓本。(《鲁迅日记》一九一八年七月十四日:“拓大同专二分。”) 〔5〕宴之敖者鲁迅笔名。据许广平《欣慰的纪念》:“先生说: ‘宴从宀(家),从日,从女;敖从出,从放(《说文》作欪……);我是被家里的日本女人逐出的。’”按周作人之妻为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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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文既表温柔德,示武须成蹈厉容。 缀兆疾舒皆应节,明明我祖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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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野哭几家闻战伐,夷歌数处起渔樵。卧龙跃马终黄土,人事依依漫寂寥。(版本一) 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野哭千家闻战伐,夷歌数处起渔樵。卧龙跃马终黄土,人事音书漫寂寥。(版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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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
芳原绿野恣行事,春入遥山碧四围。 兴逐乱红穿柳巷,困临流水坐苔矶。 莫辞盏酒十分劝,只恐风花一片飞。 况是清明好天气,不妨游衍莫忘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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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颢
重阳未到已登临,探得黄花且独斟。客舍喜逢连日雨, 家山似响隔河砧。乱来已失耕桑计,病后休论济活心。 自贺逢时能自弃,归鞭唯拍马鞯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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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图
京华不啻三千里,客泪如今一万双。 若个最为相忆处,青枫黄竹入袁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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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当年姚魏家。尊前重见旧时花。双檠分焰交红影,四座春回粲晚霞。 杯潋滟,帽_斜。夜深绝艳愈清佳。天明恐逐行云去,更著重重翠幕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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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燕寻旧垒,翠鸳栖暖沙,一处处绿杨堪系马。他,问前村沽酒家。秋千下,粉墙边红杏花。 水亭开宴 犀箸银丝,象盘冰蔗浆,池阁南风红藕香。将,紫霞白玉觞。低低唱,唱着道今夜凉。 闺情 一点心间事,两山眉上秋,拈起金针还又休。羞,见人推病酒。恹恹瘦,月明中空倚楼。 歌扇泥〔金缕〕,舞裙裁绛绡,一捻瘦香杨柳腰。娇,人教斗草。贪欢笑,倒插了金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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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再思
惜春连日醉昏昏,醒后衣裳见酒痕。细水浮花归别涧, 断云含雨入孤村。入闲易有芳时恨,地胜难招自古魂。 惭愧流莺相厚意,清晨犹为到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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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偓
至人无滞迹,谒帝复思玄。魏阙辞花绶,春山有杏田。 紫霞开别酒,黄鹤舞离弦。今夜思君梦,遥遥入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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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起
淡淡微红色不深,依依偏得似春心。烟轻虢国颦歌黛, 露重长门敛泪衿。低傍绣帘人易折,密藏香蕊蝶难寻。 良宵更有多情处,月下芬芳伴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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