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世非不遇,荣身颇有馀。勋为上柱国,爵乃朝大夫。 自问有何才,两入承明庐。又问有何政,再驾朱轮车。 矧予东山人,自惟朴且疏。弹琴复有酒,且慕嵇阮徒。 暗被乡里荐,误上贤能书。一列朝士籍,遂为世网拘。 高有罾缴忧,下有陷阱虞。每觉宇宙窄,未尝心体舒。 蹉跎二十年,颔下生白须。何言左迁去,尚获专城居。 杭州五千里,往若投渊鱼。虽未脱簪组,且来泛江湖。 吴中多诗人,亦不少酒酤。高声咏篇什,大笑飞杯盂。 五十未全老,尚可且欢娱。用兹送日月,君以为何如。 秋风起江上,白日落路隅。回首语五马,去矣勿踟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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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飞絮飞花何处是,层冰积雪摧残,疏疏一树五更寒。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最是繁丝摇落后,转教人忆春山。湔裙梦断续应难。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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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性德
和戎诏下十五年,将军不战空临边。 朱门沉沉按歌舞,厩马肥死弓断弦。 戍楼刁斗催落月,三十从军今白发。 笛里谁知壮士心,沙头空照征人骨。 中原干戈古亦闻,岂有逆胡传子孙! 遗民忍死望恢复,几处今宵垂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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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
风送寒蟾影。望银河、一轮皎洁,宛如金饼。料得故人千里共,使我寸心耿耿。浑无奈、天长夜永。万树萧森猿啸罢,觉水边、林下非人境。睡不著,酒方醒。 芙蓉池馆梧桐井。悄不知、今夕何夕,寒光万顷。年少风流多感慨,况此良辰美景。须对此、大拼酩酊。满目新寒舞黄落,嗟此身、何事如萍梗。桂花下,露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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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长庚
【越调·小桃红】 春 画堂春暖绣帏重,[1] 宝篆香微动。[2] 此外虚名要何用? 醉乡中, 东风唤醒梨花梦。[3] 主人爱客,寻常迎送, 鹦鹉在金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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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致远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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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雪,东风夜扫苏堤月。苏堤月,香销南国,几回圆缺?钱塘江山潮声歇,江边杨柳谁攀折?谁攀折,西陵渡口,古今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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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智
春晴也好。春阴也好。著些儿、春雨越好。春雨如丝,绣出花枝红袅。怎禁他、孟婆合皂。 梅花风小。杏花风小。海棠风、蓦地寒峭。岁岁春光,被二十四风吹老。楝花风、尔且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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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捷
月斜东壁影虚龛,枕簟清秋梦正酣。一样梦醒听络纬,今宵江北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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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景仁
万里闽中去渺然,孤舟水上入寒烟。 辕门拜首儒衣弊,貌似牢之岂不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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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卿
落花夜雨辞寒食。尘香明日城南陌。玉靥湿斜红。泪痕千万重。 伤春头竟白。来去春如客。人瘦绿阴浓。日长帘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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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英
寒梦。寒梦。梦被诗魔调弄。醒来吟落灯花,灯暗纸窗月斜。月斜。月斜。巷口柝声敲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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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沁园春】 丁酉岁感事 谁使神州,百年陆沉, 青毡未还? 怅晨星残月,北州豪杰; 西风斜日,东帝江山。 刘表坐谈,深源轻进, 机会失之弹指间。 伤心事,是年年冰合, 在在风寒。 说和说战都难, 算未必江沱堪宴安。 叹封侯心在, 鳣鲸失水; 平戎策就,虎豹当关。 渠自无谋,事犹可做, 更剔残灯抽剑看。 麒麟阁,岂中兴人物, 不画儒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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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人杰
虽然因为我劝过人少——或者竟不——读中国书,曾蒙一位不相识的青年先生赐信要我搬出中国去,〔2〕但是我终于没有走。而且我究竟是中国人,读过中国书的,因此也颇知道些处世的妙法。譬如,假使要掉文袋〔3〕,可以说说“桃红柳绿”,这些事是大家早已公认的,谁也不会说你错。如果论史,就赞几句孔明,骂一通秦桧〔4〕,这些是非也早经论定,学述一回决没有什么差池;况且秦太师的党羽现已半个无存,也可保毫无危险。至于近事呢,勿谈为佳,否则连你的籍贯也许会使你由可“尊敬”而变为“可惜”的。 我记得宋朝是不许南人做宰相的,那是他们的“祖制”,只可惜终于不能坚持。 〔5〕至于“某籍”人说不得话,却是我近来的新发见。也还是女师大的风潮,我说了几句话。但我先要声明,我既然说过,颇知道些处世的妙法,为什么又去说话呢?那是,因为,我是见过清末捣乱的人,没有生长在太平盛世,所以纵使颇有些涵养工夫,有时也不免要开口,客气地说,就是大不“安分”的。于是乎我说话了,不料陈西滢先生早已常常听到一种“流言”,那大致是“女师大的风潮,有北京教育界占最大势力的某籍某系的人在暗中鼓动”。现在我一说话,恰巧化“暗”为“明”,就使这常常听到流言的西滢先生代为“可惜”,虽然他存心忠厚,“自然还是不信平素所很尊敬的人会暗中挑剔风潮”;无奈“流言”却“更加传布得厉害了”,这怎不使人“怀疑”〔6〕呢?自然是难怪的。 我确有一个“籍”,也是各人各有一个的籍,不足为奇。 但我是什么“系”呢?自己想想,既非“研究系”,也非“交通系”〔7〕,真不知怎么一回事。只好再精查,细想;终于也明白了,现在写它出来,庶几乎免得又有“流言”,以为我是黑籍的政客。 因为应付某国某君〔8〕的嘱托,我正写了一点自己的履历,第一句是“我于一八八一年生在浙江省绍兴府城里一家姓周的家里”,这里就说明了我的“籍”。但自从到了“可惜”的地位之后,我便又在末尾添上一句道,“近几年我又兼做北京大学,师范大学,女子师范大学的国文系讲师”,这大概就是我的“系”了。我真不料我竟成了这样的一个“系”。 我常常要“挑剔”文字是确的,至于“挑剔风潮”这一种连字面都不通的阴谋,我至今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做法。何以一有流言,我就得沉默,否则立刻犯了嫌疑,至于使和我毫不相干的人如西滢先生者也来代为“可惜”呢?那么,如果流言说我正在钻营,我就得自己锁在房里了;如果流言说我想做皇帝,我就得连忙自称奴才了。然而古人却确是这样做过了,还留下些什么“空穴来风,桐乳来巢”〔9〕的鬼格言。可惜我总不耐烦敬步后尘;不得已,我只好对于无论是谁,先奉还他无端送给我的“尊敬”。 其实,现今的将“尊敬”来布施和拜领的人们,也就都是上了古人的当。我们的乏的古人想了几千年,得到一个制驭别人的巧法:可压服的将他压服,否则将他抬高。而抬高也就是一种压服的手段,常常微微示意说,你应该这样,倘不,我要将你摔下来了。求人尊敬的可怜虫于是默默地坐着; 但偶然也放开喉咙道“有利必有弊呀!”“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10〕呀!”“猗欤休哉〔11〕呀!”听众遂亦同声赞叹道,“对呀对呀,可敬极了呀!”这样的互相敷衍下去,自己以为有趣。 从此这一个办法便成为八面锋〔12〕,杀掉了许多乏人和白痴,但是穿了圣贤的衣冠入殓。可怜他们竟不知道自己将褒贬他的人们的身价估得太大了,反至于连自己的原价也一同失掉。 人类是进化的,现在的人心当然比古人的高洁;但是“尊敬”的流毒,却还不下于流言,尤其是有谁装腔作势,要来将这撒去时,更足使乏人和白痴惶恐。我本来也无可尊敬; 也不愿受人尊敬,免得不如人意的时候,又被人摔下来。更明白地说罢:我所憎恶的太多了,应该自己也得到憎恶,这才还有点像活在人间;如果收得的乃是相反的布施,于我倒是一个冷嘲,使我对于自己也要大加侮蔑;如果收得的是吞吞吐吐的不知道算什么,则使我感到将要呕哕似的恶心。然而无论如何,“流言”总不能吓哑我的嘴……。 六月二日晨。 ※ ※ ※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六月五日《莽原》周刊第七期。 〔2〕指署名“瞎嘴”写于一九二五年三月五日的致作者的信。这封信攻击作者的《青年必读书》,其中说:“我诚恳的希望:一、鲁迅先生是感觉‘现在青年最要紧的是“行”,不是“言”’,所以敢请你出来作我们一般可怜的青年的领袖先搬到外国(连家眷)去,然后我要做个摇旗呐喊的小卒。二、鲁迅先生搬家到外国后,我们大家都应马上搬去。”(按着重号系原件所有) 〔3〕掉文袋亦作掉书袋。《南唐书·彭利用传》:“言必据书史,断章破句,以代常谈,俗谓之掉书袋。” 〔4〕孔明诸葛亮(181—234),字孔明,琅琊阳都(今山东沂南)人,三国时的政治家和军事家。曾任蜀汉丞相。秦桧(1090—1155),字会之,江宁(今南京)人。曾任南宋#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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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劳生奔走因粗官。揽镜鬓毛斑。物外平生萧散,微宦兴阑珊。 寄胜处,每凭阑。定忘还。好山如画,水绕云萦。无计成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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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
青春终日雨,公子莫思晴。任阻西园会,且观南亩耕。 最怜滋垄麦,不恨湿林莺。父老应相贺,丰年兆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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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一何绮,素月复流明。重轩望不极,馀晖揽讵盈。 镜华当牖照,钩影隔帘生。逆愁异尊酒,对此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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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鸾阙下谢恩初,通籍由来在石渠。暂入南宫判祥瑞, 还归内殿阅图书。故人犹在三江外,同病凡经二纪馀。 今日荐君嗟久滞,不惟文体似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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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
瑰奇恣搜讨,贝阙青瑶房。才隘疑永巷,俄敞如华堂。 玉梁窈浮溪,琼户正当窗。仙佛肖仿佛,钟鼓鍧击撞。 赑赑左顾龟,狺狺欲吠尨。丹灶俨亡恙,芝田霭生香。 搏噬千怪聚,绚烂五色光。更无一尘涴,但觉六月凉。 玲珑穿屡折,诘曲通三湘。神鬼若剜刻,乾坤真混茫。 入如深夜暗,出喜皦日光。隔世惊瞬息,异境难揣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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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烛踏仙泥,时时乱乳燕。不知何道士,手把灵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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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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