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酒,得闲处、便合开怀随意。况对寿、龟仙鹤舞,犹直壶天一醉。蚕麦江村,梅霖院落,立夏明朝是。樽前回首,去年四月十二。 依旧洛里吟窝,华台书隐,心事无怀氏。偃鼠醯鸡空扰扰,海月天风谁寄。珠璧祯祥,斗牛光景,预可占斯世。先生出否,明年方六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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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城门当有血。城没陷为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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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山苍苍,水茫茫,大孤小孤江中央。崖崩路绝猿鸟去,惟有乔木搀天长。客舟何处来,棹歌中流声抑扬。沙平风软望不到,孤山久与船低昂。峨峨两烟鬟,晓镜开新妆。舟中贾客莫漫狂,小姑前年嫁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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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
薄酒长亭别,饱饭故园归。两年婉婉席上,甘苦每同之。_骥群中独步,麋鹿兴前不瞬,孰可与争驰。力挽不能寸,健翮遽斜飞。 经营事,艰难状,老天知。区区塞马得失,一笑付观棋。用则风云万里,不用烟霞一壑,两鬓未应丝。回首乌樯外,鸥鸟自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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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曾伯
风软云不动,郡城东北隅。晚来春澹澹,天气似京都。 弦管随宜有,杯觞不道无。其如亲故远,无可共欢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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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越女颜如花,越王闻浣纱。国微不自宠,献作吴宫娃。 山薮半潜匿,苎萝更蒙遮。一行霸句践,再笑倾夫差。 艳色夺人目,斅嚬亦相夸。一朝还旧都,靓妆寻若耶。 鸟惊入松网,鱼畏沉荷花。始觉冶容妄,方悟群心邪。 钦子秉幽意,世人共称嗟。愿言托君怀,倘类蓬生麻。 家住雷门曲,高阁凌飞霞。淋漓翠羽帐,旖旎采云车。 春风艳楚舞,秋月缠胡笳。自昔专娇爱,袭玩唯矜奢。 达本知空寂,弃彼犹泥沙。永割偏执性,自长薰修芽。 携妾不障道,来止妾西家。
宋之问
【行经华阴】 岧峣太华俯咸京,天外三峰削不成。[2] 武帝祠前云欲散,仙人掌上雨初晴。[3] 河山北枕秦关险,驿路西连汉畤平。[4] 借问路旁名利客,何如此处学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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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颢
榴花庭院戏氍毹。水剪双眸画不如。莫恨未能通瑟僴,只今先已辩之无。 虎睛浅缀新花帽,龙脑浓熏小绣襦。乃祖未须贻厥力,及时须读五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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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立方
党议连诛不可闻,直臣高士去纷纷。 当时漏夺无人问,出宰东阳笑杀君。 由来海畔逐樵渔,奉诏因乘使者车。 却掌山中子男印,自看犹是旧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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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叔伦
【落花】 坠素翻红各自伤,青楼烟雨忍相忘。 将飞更作回风舞,已落犹成半面妆。 沧海客归珠有泪,章台人去骨遗香。 可能无意传双蝶,尽付芳心与蜜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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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
咏雪云幕重封,风刀劲刮。玉絮轻持,琼苞碎打,粉叶飘扬,盐花乱撒。一色白,六出花,密密疏疏,潇潇洒洒。【紫花儿】莹玉缘高山岭岫,水晶碾陆地楼台,玻璃砌老树槎丫。蚕食柔叶,蟹走平沙。时霎,列壁铺琼迷万瓦,随风高下。蝶粉翩翻,蜂翅交杂。【秃厮儿】应时候在深冬暮腊,高盈户报丰稔年华,驱蝗入土将瘴气压。真祥瑞,耀国家,堪夸。【圣药王】是宜开绣闼,斟玉斝,泛羊羔美酒味偏佳。乐韵杂,歌调雅,肉屏风岁列女娇娃,开宴竞奢华。【幺】不觉的酒力加,和气多,佳人争赏笑喧哗。玉纤将雪片拿,玉钩将雪地踏。子见等光人貌两交加,似一片玉无暇。【紫花儿】秦岭寒迷去马,剡溪冻驻行舟差,蔡城喧起鹅鸭。读书冷落,高卧贫乏。由他,且则走斝飞觥受用咱,直吃的醉时才罢。笑相偎绣被香腮,风流如纸帐梅花。【尾】唤家重且把毡帘下,教侍妾高烧绛蜡。读书舍烹茶的淡薄多,销金帐里传杯的快活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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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舟轻,双桨鸿惊。水天清、影湛波平。鱼翻藻鉴,鹭点烟汀。过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重重似画,曲曲如屏。算当年、虚老严陵。君臣一梦,今古空名。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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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善之区〔2〕的西城的一条马路上,这时候什么扰攘也没有。火焰焰的太阳虽然还未直照,但路上的沙土仿佛已是闪烁地生光;酷热满和在空气里面,到处发挥着盛夏的威力。许多狗都拖出舌头来,连树上的乌老鸦也张着嘴喘气,——但是,自然也有例外的。远处隐隐有两个铜盏〔3〕相击的声音,使人忆起酸梅汤,依稀感到凉意,可是那懒懒的单调的金属音的间作,却使那寂静更其深远了。 只有脚步声,车夫默默地前奔,似乎想赶紧逃出头上的烈日。 “热的包子咧!刚出屉的……。” 十一二岁的胖孩子,细着眼睛,歪了嘴在路旁的店门前叫喊。声音已经嘶嗄了,还带些睡意,如给夏天的长日催眠。 他旁边的破旧桌子上,就有二三十个馒头包子,毫无热气,冷冷地坐着。 “荷阿!馒头包子咧,热的……。” 像用力掷在墙上而反拨过来的皮球一般,他忽然飞在马路的那边了。在电杆旁,和他对面,正向着马路,其时也站定了两个人:一个是淡黄制服的挂刀的面黄肌瘦的巡警,手里牵着绳头,绳的那头就拴在别一个穿蓝布大衫上罩白背心的男人的臂膊上。这男人戴一顶新草帽,帽檐四面下垂,遮住了眼睛的一带。但胖孩子身体矮,仰起脸来看时,却正撞见这人的眼睛了。那眼睛也似乎正在看他的脑壳。他连忙顺下眼,去看白背心,只见背心上一行一行地写着些大大小小的什么字。 刹时间,也就围满了大半圈的看客。待到增加了秃头的老头子之后,空缺已经不多,而立刻又被一个赤膊的红鼻子胖大汉补满了。这胖子过于横阔,占了两人的地位,所以续到的便只能屈在第二层,从前面的两个脖子之间伸进脑袋去。 秃头站在白背心的略略正对面,弯了腰,去研究背心上的文字,终于读起来: “嗡,都,哼,八,而,……” 胖孩子却看见那白背心正研究着这发亮的秃头,他也便跟着去研究,就只见满头光油油的,耳朵左近还有一片灰白色的头发,此外也不见得有怎样新奇。但是后面的一个抱着孩子的老妈子却想乘机挤进来了;秃头怕失了位置,连忙站直,文字虽然还未读完,然而无可奈何,只得另看白背心的脸:草帽檐下半个鼻子,一张嘴,尖下巴。 又像用了力掷在墙上而反拨过来的皮球一般,一个小学生飞奔上来,一手按住了自己头上的雪白的小布帽,向人丛中直钻进去。但他钻到第三——也许是第四——层,竟遇见一件不可动摇的伟大的东西了,抬头看时,蓝裤腰上面有一座赤条条的很阔的背脊,背脊上还有汗正在流下来。他知道无可措手,只得顺着裤腰右行,幸而在尽头发见了一条空处,透着光明。他刚刚低头要钻的时候,只听得一声“什么”,那裤腰以下的屁股向右一歪,空处立刻闭塞,光明也同时不见了。 但不多久,小学生却从巡警的刀旁边钻出来了。他诧异地四顾:外面围着一圈人,上首是穿白背心的,那对面是一个赤膊的胖小孩,胖小孩后面是一个赤膊的红鼻子胖大汉。他这时隐约悟出先前的伟大的障碍物的本体了,便惊奇而且佩服似的只望着红鼻子。胖小孩本是注视着小学生的脸的,于是也不禁依了他的眼光,回转头去了,在那里是一个很胖的奶子,奶头四近有几枝很长的毫毛。 “他,犯了什么事啦?……” 大家都愕然看时,是一个工人似的粗人,正在低声下气地请教那秃头老头子。 秃头不作声,单是睁起了眼睛看定他。他被看得顺下眼光去,过一会再看时,秃头还是睁起了眼睛看定他,而且别的人也似乎都睁了眼睛看定他。他于是仿佛自己就犯了罪似的局促起来,终至于慢慢退后,溜出去了。一个挟洋伞的长子就来补了缺;秃头也旋转脸去再看白背心。 长子弯了腰,要从垂下的草帽檐下去赏识白背心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忽又站直了。于是他背后的人们又须竭力伸长了脖子;有一个瘦子竟至于连嘴都张得很大,像一条死鲈鱼。 巡警,突然间,将脚一提,大家又愕然,赶紧都看他的脚;然而他又放稳了,于是又看白背心。长子忽又弯了腰,还要从垂下的草帽檐下去窥测,但即刻也就立直,擎起一只手来拚命搔头皮。 秃头不高兴了,因为他先觉得背后有些不太平,接着耳朵边就有唧咕唧咕的声响。他双眉一锁,回头看时,紧挨他右边,有一只黑手拿着半个大馒头正在塞进一个猫脸的人的嘴里去。他也就不说什么,自去看白背心的新草帽了。 忽然,就有暴雷似的一击,连横阔的胖大汉也不免向前一跄踉。同时,从他肩膊上伸出一只胖得不相上下的臂膊来,展开五指,拍的一声正打在胖孩子的脸颊上。 “好快活!你妈的……”同时,胖大汉后面就有一个弥勒佛〔4〕似的更圆的胖脸这么说。 胖孩子也跄踉了四五步,但是没有倒,一手按着脸颊,旋转身,就想从胖大汉的腿旁的空隙间钻出去。胖大汉赶忙站稳,并且将屁股一歪,塞住了空隙,恨恨地问道: “什么?” 胖孩子就像小鼠子落在捕机里似的,仓皇了一会,忽然向小学生那一面奔去,推开他,冲出去了。小学生也返身跟出去了。 “吓,这孩子……。”总有五六个人都这样说。 待到重归平静,胖大汉再看白背心的脸的#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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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谁向江头遗恨浓,碧波流不断,楚山重。柳烟和雨隔疏钟。黄昏后,罗幕更朦胧。桃李小园空,阿谁犹笑语,拾残红?珠帘卷尽夜来风。人不见,春在绿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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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可
恋别山灯忆水灯,山光水焰百千层。 谢公留赏山公唤,知入笙歌阿那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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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郢
露堤平,烟墅杳。乱碧萋萋,雨后江天晓。独有庾郎年最少。窣地春袍,嫩色宜相照。接长亭,迷远道。堪怨王孙,不记归期早。落尽梨花春又了。满地残阳,翠色和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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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尧臣
我车既攻,我马既同。四牡庞庞,驾言徂东。 田车既好,田牡孔阜。东有甫草,驾言行狩。 之子于苗,选徒嚣嚣。建旐设旄,搏兽于敖。 驾彼四牡,四牡奕奕。赤芾金舄,会同有绎。 决拾既佽,弓矢既调。射夫既同,助我举柴。 四黄既驾,两骖不猗。不失其驰,舍矢如破。 萧萧马鸣,悠悠旆旌。徒御不惊,大庖不盈。 之子于征,有闻无声。允矣君子,展也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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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戚复戚戚,期怀安可释。百年金石心,中路生死隔。 新坟应草合,旧地空苔色。白日灯荧荧,凝尘满几席。 悒悒复悒悒,思君安可及。永日在阶前,披衣随风立。 高楼暮角断,远树寒鸦集。惆怅几行书,遗踪墨犹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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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继 从前梁实秋教授曾经说过:穷人总是要爬,往上爬,爬到富翁的地位〔2〕。不但穷人,奴隶也是要爬的,有了爬得上的机会,连奴隶也会觉得自己是神仙,天下自然太平了。 虽然爬得上的很少,然而个个以为这正是他自己。这样自然都安分的去耕田,种地,拣大粪或是坐冷板凳,克勤克俭,背着苦恼的命运,和自然奋斗着,拚命的爬,爬,爬。可是爬的人那么多,而路只有一条,十分拥挤。老实的照着章程规规矩矩的爬,大都是爬不上去的。聪明人就会推,把别人推开,推倒,踏在脚底下,踹着他们的肩膀和头顶,爬上去了。大多数人却还只是爬,认定自己的冤家并不在上面,而只在旁边——是那些一同在爬的人。他们大都忍耐着一切,两脚两手都着地,一步步的挨上去又挤下来,挤下来又挨上去,没有休止的。 然而爬的人太多,爬得上的太少,失望也会渐渐的侵蚀善良的人心,至少,也会发生跪着的革命。于是爬之外,又发明了撞。 这是明知道你太辛苦了,想从地上站起来,所以在你的背后猛然的叫一声:撞罢。一个个发麻的腿还在抖着,就撞过去。这比爬要轻松得多,手也不必用力,膝盖也不必移动,只要横着身子,晃一晃,就撞过去。撞得好就是五十万元大洋〔3〕,妻,财,子,禄都有了。撞不好,至多不过跌一交,倒在地下。那又算得什么呢,——他原本是伏在地上的,他仍旧可以爬。何况有些人不过撞着玩罢了,根本就不怕跌交的。 爬是自古有之。例如从童生到状元,从小瘪三到康白度〔4〕。撞却似乎是近代的发明。要考据起来,恐怕只有古时候“小姐抛彩球”〔5〕有点像给人撞的办法。小姐的彩球将要抛下来的时候,——一个个想吃天鹅肉的男子汉仰着头,张着嘴,馋涎拖得几尺长……可惜,古人究竟呆笨,没有要这些男子汉拿出几个本钱来,否则,也一定可以收着几万万的。 爬得上的机会越少,愿意撞的人就越多,那些早已爬在上面的人们,就天天替你们制造撞的机会,叫你们化些小本钱,而豫约着你们名利双收的神仙生活。所以撞得好的机会,虽然比爬得上的还要少得多,而大家都愿意来试试的。这样,爬了来撞,撞不着再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八月十六日。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三年八月二十三日《申报·自由谈》。 〔2〕梁实秋在一九二九年九月《新月》月刊第二卷第六、七号合刊发表《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一文,其中有这样的话:“一个无产者假如他是有出息的,只消辛辛苦苦诚诚实实的工作一生,多少必定可以得到相当的资产。”参看《二心集·“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 〔3〕五十万元大洋当时国民党政府发行的“航空公路建设奖券”,头等奖为五十万元。 〔4〕康白度英语Comprador的音译,即买办。〔5〕“小姐抛彩球”旧小说戏曲中描述的官僚贵族小姐招亲的一种方式,小姐抛出彩球,落在哪个男子身上,就嫁给他为妻。 #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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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座列吾友,满园花照衣。一生知几度,后到拟先归。 急管侵诸乐,严城送落晖。当欢莫离席,离席却欢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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