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梦仙者,梦身升上清。坐乘一白鹤,前引双红旌。 羽衣忽飘飘,玉鸾俄铮铮。半空直下视,人世尘冥冥。 渐失乡国处,才分山水形。东海一片白,列岳五点青。 须臾群仙来,相引朝玉京。安期羡门辈,列侍如公卿。 仰谒玉皇帝,稽首前致诚。帝言汝仙才,努力勿自轻。 却后十五年,期汝不死庭。再拜受斯言,既寤喜且惊。 秘之不敢泄,誓志居岩扃。恩爱舍骨肉,饮食断膻腥。 朝餐云母散,夜吸沆瀣精。空山三十载,日望辎輧迎。 前期过已久,鸾鹤无来声。齿发日衰白,耳目减聪明。 一朝同物化,身与粪壤并。神仙信有之,俗力非可营。 苟无金骨相,不列丹台名。徒传辟谷法,虚受烧丹经。 只自取勤苦,百年终不成。悲哉梦仙人,一梦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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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见说湘江切,长愁有去时。江湖秋涉远,雷雨夜眠迟。 旧业多归兴,空山尽老期。天寒一瓢酒,落日醉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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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频
看取庭芜白露新,劝君不用久风尘。 秋来多见长安客,解爱鲈鱼能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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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士元
把酒仰问天,古今谁不死。所贵未死间,少忧多欢喜。 穷通谅在天,忧喜即由己。是故达道人,去彼而取此。 勿言未富贵,久忝居禄仕。借问宗族间,几人拖金紫。 勿忧渐衰老,且喜加年纪。试数班行中,几人及暮齿。 朝餐不过饱,五鼎徒为尔。夕寝止求安,一衾而已矣。 此外皆长物,于我云相似。有子不留金,何况兼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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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不觉已春深,一寸光阴一寸金。(已春深 一作:春已深)不是道人来引笑,周情孔思正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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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贞白
流落时相见,悲欢共此情。兴因尊酒洽,愁为故人轻。 暗滴花茎露,斜晖月过城。那知横吹笛,江外作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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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继
殁世议方存,升平道几论。诗情光日月,笔力动乾坤。 乱首光雄算,朝纲在典坟。明时封禅绩,山下见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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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祜
归思缘平泽,幽斋夜话迟。人寻冯翊去,草向建康衰。 雨雪生中路,干戈阻后期。几年方见面,应是镊苍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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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企喻歌】 放马大泽中[1], 草好马著膘[2] 。 牌子铁裲裆, {钅互}鉾鸐尾条[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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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乐府
楼观岳阳尽,川迥洞庭开。 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 云间连下榻,天上接行杯。 醉后凉风起,吹人舞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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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
诸宗称叔父,从子亦光辉。谢脁中书直,王祥别乘归。 江帆冲雨上,海树隔潮微。南阮贫无酒,唯将泪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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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端
花菊引闲行,行上西原路。原上晚无人,因高聊四顾。 南阡有烟火,北陌连墟墓。村邻何萧疏,近者犹百步。 吾庐在其下,寂寞风日暮。门外转枯蓬,篱根伏寒兔。 故园汴水上,离乱不堪去。近岁始移家,飘然此村住。 新屋五六间,古槐八九树。便是衰病身,此生终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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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儿近】 博山道中效李易安体 千峰云起, 骤雨一霎儿价。 更远树斜阳, 风景怎生图画? 青旗卖酒, 山那畔别有人家。 只消山水光中, 无事过这一夏。 午醉醒时,松窗竹户, 万千潇洒。 野鸟飞来, 又是一般闲暇。 却怪白鸥, 觑着人欲下未下。 旧盟都在, 新来莫是, 别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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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
杪冬严杀气,穷纪送颓光。薄狩三农隙,大阅五戎场。 菜田初起烧,兰野正开防。夹岸虹旗转,分朋兽罟张。 燕弧带晓月,吴剑动秋霜。原启前禽路,山萦后骑行。 云区坠日羽,星苑毙天狼。礼振军容肃,威宣武节扬。 神心体殷祝,灵兆叶姬祥。幸陪仙驾末,欣采翰林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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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峤
文昌二十四仙曹,尽倚红檐种露桃。一洞烟霞人迹少, 六行槐柳鸟声高。星分夜彩寒侵帐,兰惹春香绿映袍。 何事爱留诗客宿,满庭风雨竹萧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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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庄
茫茫葭菼外,一望一沾衣。秋水连天阔,涔阳何处归。 沙鸥积暮雪,川日动寒晖。楚客来相问,孤舟泊钓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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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卿
高下八九尺,东西六七步。突兀当厅坐,几许遮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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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衡字平子,南阳西鄂人也。衡少善属文,游于三辅,因入京师,观太学,遂通五经,贯六艺。虽才高于世,而无骄尚之情。常从容淡静,不好交接俗人。永元中,举孝廉不行,连辟公府不就。时天下承平日久,自王侯以下,莫不逾侈。衡乃拟班固《两都》作《二京赋》,因以讽谏。精思傅会,十年乃成。大将军邓骘奇其才,累召不应。 衡善机巧,尤致思于天文、阴阳、历算。安帝雅闻衡善术学,公车特征拜郎中,再迁为太史令。遂乃研核阴阳,妙尽璇玑之正,作浑天仪,著《灵宪》、《算罔论》,言甚详明。 顺帝初,再转,复为太史令。衡不慕当世,所居之官辄积年不徙。自去史职,五载复还。 阳嘉元年,复造候风地动仪。以精铜铸成,员径八尺,合盖隆起,形似酒尊,饰以篆文山龟鸟兽之形。中有都柱,傍行八道,施关发机。外有八龙,首衔铜丸,下有蟾蜍,张口承之。其牙机巧制,皆隐在尊中,覆盖周密无际。如有地动,尊则振龙,机发吐丸,而蟾蜍衔之。振声激扬,伺者因此觉知。虽一龙发机,而七首不动,寻其方面,乃知震之所在。验之以事,合契若神。自书典所记,未之有也。尝一龙机发而地不觉动,京师学者咸怪其无征。后数日驿至,果地震陇西,于是皆服其妙。自此以后,乃令史官记地动所从方起。 时政事渐损,权移于下,衡因上疏陈事。后迁侍中,帝引在帷幄,讽议左右。尝问天下所疾恶者。宦官惧其毁己,皆共目之,衡乃诡对而出。阉竖恐终为其患,遂共谗之。衡常思图身之事,以为吉凶倚仗,幽微难明。乃作《思玄赋》以宣寄情志。 永和初,出为河间相。时国王骄奢,不遵典宪;又多豪右,共为不轨。衡下车,治威严,整法度,阴知奸党名姓,一时收禽,上下肃然,称为政理。视事三年,上书乞骸骨,征拜尚书。年六十二,永和四年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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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晔
《文化列车》〔2〕破格的开到我的书桌上面,是十二月十日开车的第三期,托福使我知道了近来有这样一种杂志,并且使我看见了杨邨人〔3〕先生给我的公开信,还要求着答复。对于这一种公开信,本没有一定给以答复的必要的,因为它既是公开,那目的其实是在给大家看,对我个人倒还在其次。但是,我如果要回答也可以,不过目的也还是在给大家看,要不然,不是只要直接寄给个人就完了么?因为这缘故,所以我在回答之前,应该先将原信重抄在下面——鲁迅先生: 读了李儵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李又燃先生,抑或曹聚仁先生的笔名)的《读伪自由书》一文,近末一段说:“读着鲁迅:《伪自由书》,便想到鲁迅先生的人。那天,见鲁迅先生吃饭,咀嚼时牵动着筋肉,连胸肋骨也拉拉动的,鲁迅先生是老了!我当时不禁一股酸味上心头。记得从前看到父亲的老态时有过这样的情绪,现在看了鲁迅先生的老态又重温了一次。这都是使司马懿之流,快活的事,何况旁边早变心了魏延。”(这末一句照原文十个字抄,一字无错,确是妙文!) 不禁令人起了两个感想:一个是我们敬爱的鲁迅先生老了,一个是我们敬爱的鲁迅先生为什么是诸葛亮?先生的“旁边”那里来的“早变心了魏延”?无产阶级大众何时变成了阿斗? 第一个感想使我惶恐万分!我们敬爱的鲁迅先生老了,这是多么令人惊心动魄的事!记得《呐喊》在北京最初出版的时候(大概总在十年前),我拜读之后,景仰不置,曾为文介绍颂扬,揭登于张东荪先生编的《学灯》,在当时我的敬爱先生甚于敬爱创造社四君子。其后一九二八年《语丝》上先生为文讥诮我们,虽然两方论战绝无感情,可是论战是一回事,私心敬爱依然如昔。一九三○年秋先生五十寿辰的庆祝会上,我是参加庆祝的一个,而且很亲切地和先生一起谈天,私心很觉荣幸。左联有一次大会在一个日本同志家里开着,我又和先生见面,十分快乐。可是今年我脱离共产党以后,在左右夹攻的当儿,《艺术新闻》与《出版消息》都登载着先生要“嘘”我的消息,说是书名定为:《北平五讲与上海三嘘》,将对我“用嘘的方式加以袭击”,而且将我与梁实秋张若谷同列,这自然是引起我的反感,所以才有《新儒林外史第一回》之作。但在《新儒林外史第一回》里头只说先生出阵交战用的是大刀一词加以反攻的讽刺而已。其中引文的情绪与态度都是敬爱先生的。文中的意义却是以为先生对我加以“嘘”的袭击未免看错了敌人吧了。到了拜读大著《两地书》以后为文介绍,笔下也十分恭敬并没半点谩骂的字句,可是先生于《我的种痘》一文里头却有所误会似地顺笔对我放了两三枝冷箭儿,特别地说是有人攻击先生的老,在我呢,并没有觉得先生老了,而且那篇文章也没有攻击先生的老,先生自己认为是老了吧了。伯纳萧的年纪比先生还大,伯纳萧的鬓毛比先生还白如丝吧,伯纳萧且不是老了,先生怎么这样就以为老了呢?我是从来没感觉到先生老了的,我只感觉到先生有如青年而且希望先生永久年青。然而,读了李儵先生的文章,我惶恐,我惊讶,原来先生真的老了。李儵先生因为看了先生老了而“不禁一股酸味上心头”有如看他的令尊的老态的时候有过的情绪,我虽然也时常想念着我那年老的父亲,但并没有如人家攻击我那样地想做一个“孝子”,不过是天性所在有时未免兴感而想念着吧了,所以我看了李儵先生的文章并没有联想到我的父亲上面去。然而先生老了,我是惶恐与惊讶。 我惶恐与惊讶的是,我们敬爱的文坛前辈老了,他将因为生理上的缘故而要停止他的工作了!在这敬爱的心理与观念上,我将今年来对先生的反感打个粉碎,竭诚地请先生训诲。可是希望先生以严肃的态度出之,如“嘘”,如放冷箭儿等却请慎重,以令对方心服。 第二个感想使我……因为那是李儵先生的事,这里不愿有扰清听。 假如这信是先生觉得有答复的价值的话,就请寄到这里《文化列车》的编者将它发表,否则希望先生为文给我一个严正的批判也可以。发表的地方我想随处都欢迎的。 专此并竭诚地恭敬地问了一声安好并祝康健。 杨邨人谨启。一九三三,一二,三。 末了附带声明一句,我作这信是出诸至诚,并非因为鬼儿子骂我和先生打笔墨官司变成小鬼以后向先生求和以……“大鬼”的意思。邨人又及。 以下算是我的回信。因为是信的形式,所以开头照例是—— 邨人先生: 先生给我的信是没有答复的价值的。我并不希望先生“心服”,先生也无须我批判,因为近二年来的文字,已经将自己的形象画得十分分明了。自然,我决不会相信“鬼儿子”们的胡说,但我也不相信先生。 这并非说先生的话是一样的叭儿狗式的狺狺;恐怕先生是自以为永久诚实的罢,不过因为急促的变化,苦心的躲闪,弄得左支右绌,不能自圆其说,终于变成废话了,所以在听者的心中,也就失去了重量。例如先生的这封信,倘使略有自知之明,其实是不必写的。 先生首先问我“为什么是诸葛亮〔4〕?”这就问得稀奇。李儵〔5〕#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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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斜日明霞,残虹分雨,软风浅掠苹波。声冷瑶笙,情疏宝扇,酒醒无奈秋何,彩去轻散,漫敲缺、铜壶浩歌。眉痕留怨,依约远峰,学敛双蛾。 银床露洗凉柯。屏掩得销,忍扫茵罗。楚驿梅边,吴江枫畔,庾郎从此愁多。草蛩喧砌,料催织、迥文凤梭。相思遥夜,帘卷翠楼,月冷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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