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至应居右,全家出帝乡。礼优逢苑雪,官重带台霜。 夜浦吴潮吼,春滩建水狂。延平有风雨,从此是腾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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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隐
八年十二月,五日雪纷纷。竹柏皆冻死,况彼无衣民。 回观村闾间,十室八九贫。北风利如剑,布絮不蔽身。 唯烧蒿棘火,愁坐夜待晨。乃知大寒岁,农者尤苦辛。 顾我当此日,草堂深掩门。褐裘覆紖被,坐卧有馀温。 幸免饥冻苦,又无垄亩勤。念彼深可愧,自问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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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朝有时。暮有时。潮水犹知日两回。人生长别离。 来有时。去有时。燕子犹知社后归。君行无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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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克庄
黄花似钿,芙蓉如面,秋事凄然向晚。风流从古记登高,又处处、悲丝急管。 有愁万斛,有才八斗,慷慨时惊俗眼。明年一笑复谁同,料天远、争如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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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机
秦亡草昧,刘项起吞并。驱龙虎。鞭寰宇。斩长鲸。扫欃枪。血染彭门战。视馀耳,皆鹰犬。平祸乱。归炎汉。势奔倾。兵散月明。风急旌旗乱,刁斗三更。命虞姬相对,泣听楚歌声。玉帐魂惊。 泪盈盈。恨花无主。凝愁绪。挥雪刃,掩泉局。时不利。骓不逝。困阴陵。叱追兵。暗鸣摧天地,望归路,忍偷生。功盖世。成闲纪。建遗灵。江静水寒烟冷,波纹细、古木凋零。遣行人到此,追念痛伤情。胜负难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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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忽忽忘前事,志愿能相乖。衣马久羸弊,谁信文与才。 善道居贫贱,洁服蒙尘埃。行行无定心,壈坎难归来。 慈母忧疾疹,至家念栖哀。与君宿姻亲,深见中外怀。 俟余惜时节,怅望临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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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洞幽岩独息心,时人何路得相寻。养生不说凭诸药, 适意惟闻在一琴。石径扫稀山藓合,竹轩开晚野云深。 他年功就期飞去,应笑吾徒多苦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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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作衣裳冰作在,铅华不涴天真。临风几待逐行云。自从留得住,不肯系仙裙。 对客挥毫惊满座,银钩虿尾争新。数行草圣妙如神。从今王逸少,不学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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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近的《战区见闻记》有这么一段记载:“记者适遇一排长,甫由前线调防于此,彼云,我军前在石门寨,海阳镇,秦皇岛,牛头关,柳江等处所做阵地及掩蔽部……化洋三四十万元,木材重价尚不在内……艰难缔造,原期死守,不幸冷口失陷,一令传出,即行后退,血汗金钱所合并成立之阵地,多未重用,弃若敝屣,至堪痛心;不抵抗将军下台,上峰易人,我士兵莫不额手相庆……结果心与愿背。不幸生为中国人!尤不幸生为有名无实之抗日军人!”(五月十七日《申报》特约通信。) 这排长的天真,正好证明未经“教训”的愚劣人民,不足与言政治。第一,他以为不抵抗将军〔1〕下台,“不抵抗”就一定跟着下台了。这是不懂逻辑:将军是一个人,而不抵抗是一种主义,人可以下台,主义却可以仍旧留在台上的。第二,他以为化了三四十万大洋建筑了防御工程,就一定要死守的了(总算还好,他没有想到进攻)。这是不懂策略:防御工程原是建筑给老百姓看看的,并不是教你死守的阵地,真正的策略却是“诱敌深入”。第三,他虽然奉令后退,却敢于“痛心”。这是不懂哲学:他的心非得治一治不可!第四,他“额手称庆”,实在高兴得太快了。这是不懂命理:中国人生成是苦命的。如此痴呆的排长,难怪他连叫两个“不幸”,居然自己承认是“有名无实的抗日军人”。其实究竟是谁“有名无实”,他是始终没有懂得的。 至于比排长更下等的小兵,那不用说,他们只会“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弟兄,处于今日局势,若非对外,鲜有不哗变者”(同上通信)。这还成话么?古人说,“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2〕以前我总不大懂得这是什么意思:既然连敌国都没有了,我们的国还会亡给谁呢?现在照这兵士的话就明白了,国是可以亡给“哗变者”的。 结论:要不亡国,必须多找些“敌国外患”来,更必须多多“教训”那些痛心的愚劣人民,使他们变成“有名有实”。 五月十八日。 〔1〕不抵抗将军指张学良。九一八事变时,张学良奉蒋介石“绝对抱不抵抗主义”的命令,放弃东北。一九三三年三月日军侵占热河,蒋介石为推卸责任,平抑民愤,又迫令张“引咎辞职”,派何应钦继张学良任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代理委员长。张辞职后,于四月十一日出国。 〔2〕“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孟轲的话,见《孟子·告子》:“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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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行春日已晓,桂楫逐寒烟。转曲遥峰出,看涛极浦连。 入京当献赋,封事更闻天。日日趋黄阁,应忘云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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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祐
南边整天开大会〔2〕,北边忽地起烽烟〔3〕,北人逃难南人嚷,请愿打电闹连天。还有你骂我来我骂你,说得自己蜜样甜。文的笑道岳飞假,武的却云秦桧奸。相骂声中失土地,相骂声中捐铜钱,失了土地捐过钱,喊声骂声也寂然。文的牙齿痛,武的上温泉,后来知道谁也不是岳飞或秦桧,声明误解释前嫌,大家都是好东西,终于聚首一堂来吸雪茄烟。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一年十二月十一日上海《十字街头》半月刊第一期,署名阿二。 〔2〕南边整天开大会指九一八事变后,国民党内部以蒋介石为首的宁派和以胡汉民、汪精卫为首的粤派为调解派系矛盾而召开的一系列会议。如十月在上海召开宁粤“和平”预备会;十一月双方分别在南京、广州举行的国民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3〕北边忽地起烽烟指一九三一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日军进攻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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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潘怀县,同时陆浚仪。坐开桑落酒,来把菊花枝。 天宇清霜净,公堂宿雾披。晚酣留客舞,凫舄共差池。
杜甫
M君寄给我一封剪下来的报章。这是近十来年常有的事情,有时是杂志。闲暇时翻检一下,其中大概有一点和我相关的文章,甚至于还有“生脑膜炎”〔2〕之类的恶消息。这时候,我就得预备大约一块多钱的邮票,来寄信回答陆续函问的人们。至于寄报的人呢,大约有两类:一是朋友,意思不过说,这刊物上的东西,有些和你相关;二,可就难说了,猜想起来,也许正是作者或编者,“你看,咱们在骂你了!”用的是《三国志演义》上的“三气周瑜”或“骂死王朗”的法子。不过后一种近来少一些了,因为我的战术是暂时搁起,并不给以反应,使他们诸公的刊物很少有因我而蓬蓬勃勃之望,到后来却也许会去拨一拨谁的下巴:这于他们诸公是很不利的。M君是属于第一类的;剪报是天津《益世报》〔3〕的《文学副刊》。其中有一篇张露薇〔4〕先生做的《略论中国文坛》,下有一行小注道:“偷懒,奴性,而忘掉了艺术”。只要看这题目,就知道作者是一位勇敢而记住艺术的批评家了。看起文章来,真的,痛快得很。我以为介绍别人的作品,删节实在是极可惜的,倘有妙文,大家都应该设法流传,万不可听其泯灭。不过纸墨也须顾及,所以只摘录了第二段,就是“永远是日本人的追随者的作家”在这里,也万不能再少,因为我实在舍不得了—— “奴隶性是最‘意识正确’的东西,于是便有许多人跟着别人学口号。特别是对于苏联,在目前的中国,一般所谓作家也者,都怀着好感。可是,我们是人,我们应该有自己的人性,对于苏联的文学,尤其是对于那些由日本的浅薄的知识贩卖者所得来的一知半解的苏联的文学理论家与批评家的话,我们所取的态度决不该是应声虫式的;我们所需要的介绍的和模仿的(其实是只有抄袭和盲目的应声)方式也决不该是完全出于热情的。主观是对于事物的选择,客观才是对于事物的方法。我们有了一般奴隶性极深的作家,于是我们便有无数的空虚的标语和口号。 “然而我们没有几个懂得苏联的文学的人,只有一堆盲目的赞美者和零碎的翻译者,而赞美者往往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胡说,翻译者又不配合于他们的工作,不得不草率,不得不‘硬译’,不得不说文不对题的话,一言以蔽之,他们的能力永远是对不起他们的思想;他们的‘意识’虽然正确了,可是他们的工作却永远是不正确的。 “从苏联到中国是很近的,可是为什么就非经过日本人的手不可?我们在日本人的群中并没有发现几个真正了解苏联文学的新精神的人,为什么偏从浅薄的日本知识阶级中去寻我们的食粮?这真是一件可耻的事实。我们为什么不直接的了解?为什么不取一种纯粹客观的工作的态度?为什么人家唱‘新写实主义’,我们跟着喊,人家换了‘社会主义的写实主义’,我们又跟着喊;人家介绍纪德,我们才叫;人家介绍巴尔扎克,我们也号;然而我敢预言,在一千年以内:绝不会见到那些介绍纪德,巴尔扎克的人们会给中国的读者译出一两本纪德,巴尔扎克的重要著作来,全集更不必说。 “我们再退一步,对于那些所谓‘文学遗产’,我们并不要求那些跟着人家对喊‘文学遗产’的人们担负把那些‘文学遗产’送给中国的‘大众’的责任。可是我们却要求那些人们有承受那些‘遗产’的义务,这自然又是谈不起来的。我们还记得在庆祝高尔基的四十年的创作生活的时候,中国也有鲁迅,丁玲一般人发了庆祝的电文;这自然是冠冕堂皇的事情。然而那一群签名者中有几个读过高尔基的十分之一的作品?有几个是知道高尔基的伟大在那儿的?……中国的知识阶级就是如此浅薄,做应声虫有余,做一个忠实的,不苟且的,有理性的文学创作者和研究者便不成了。” 五月廿九日天津《益世报》。 我并不想因此来研究“奴隶性是最‘意识正确’的东西”,“主观是对于事物的选择,客观才是对于事物的方法”这些难问题;我只要说,诚如张露薇先生所言,就是在文艺上,我们中国也的确太落后。法国有纪律和巴尔扎克〔5〕,苏联有高尔基,我们没有;日本叫喊起来了,我们才跟着叫喊,这也许真是“追随”而且“永远”,也就是“奴隶性”,而且是“最‘意识正确’的东西”。但是,并不“追随”的叫喊其实是也有一些的,林语堂先生说过:“……其在文学,今日绍介波兰诗人,明日绍介捷克文豪,而对于已经闻名之英美法德文人,反厌为陈腐,不欲深察,求一究竟。……此种流风,其弊在浮,救之之道,在于学。”(《人间世》二十八期《今文八弊》中)南北两公,眼睛都有些斜视,只看了一面,各骂了一面,独跳犹可,并排跳舞起来,那“勇敢”就未免化为有趣了。 不过林先生主张“求一究竟”,张先生要求“直接了解”,这“实事求是”之心,两位是大抵一致的,不过张先生比较的悲观,因为他是“豫言”家,断定了“在一千年以内,绝不会见到那些绍介纪德,巴尔扎克的人们会给中国的读者译出一两本纪德,巴尔扎克的重要著作来,全集更不必说”的缘故。照这“豫言”看起来,“直接了解”的张露薇先生自己,当然是一定不译的了;别人呢,我还想存疑,但可惜我活不到一千年,决没有目睹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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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雁为鸿弟与兄,如雕如鹗杰连英。 天旋地转烟云黑,共鼓长风六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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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君四俊,苗吕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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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我本江湖上,悠悠任运身。朝随卖药客,暮伴钓鱼人。 迹为烧丹隐,家缘嗜酒贫。经过剡溪雪,寻觅武陵春。 岂有疏狂性,堪为侍从臣。仰头惊凤阙,下口触龙鳞。 剑佩辞天上,风波向海滨。非贤虚偶圣,无屈敢求伸。 昔去曾同日,今来即后尘。中年俱白发,左宦各朱轮。 长短才虽异,荣枯事略均。殷勤李员外,不合不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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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卷曲阑独倚,江展暮天无际。泪眼不曾晴,家在吴头楚尾。数点落红乱委,扑鹿沙鸥惊起。诗句欲成时,没入苍烟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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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浣花桥,溪水才尺馀。白石明可把,水中有行车。 秋夏忽泛溢,岂惟入吾庐。蛟龙亦狼狈,况是鳖与鱼。 兹晨已半落,归路跬步疏。马嘶未敢动,前有深填淤。 青青屋东麻,散乱床上书。不意远山雨,夜来复何如。 我游都市间,晚憩必村墟。乃知久行客,终日思其居。
独居三岛上,花竹映柴关。道广群仙惜,名成万事闲。 病多唯纵酒,静极不思山。唯有逍遥子,时时自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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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休
送别和风闹燕莺,丽日明桃杏。长江一线平,暮雨千山静。载酒送君行,折柳系离情。梦里思梁苑,花时别渭城。长亭,咫尺人孤另;愁听,阳关第四声。东山仰谢安,秋水思张翰。长沙屈贾谊,落日悲王粲。坐上酒初残,灯下剑空弹。马援标铜柱,班超指玉关。遥看,明月钱塘岸;云间,山头更有山。题和靖墓西湖避世乖,东阁偿诗债。遨游天地间,放浪江湖外。读易坐书斋,策杖步苍苔。酒饮方拚醉,诗成且放怀。渐渐梅开,独立黄昏待。暗暗香来,清闲处士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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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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