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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正传》的成因〔1〕

在《文学周报》二五一期里,西谛先生谈起《呐喊》,尤其是《阿Q正传》。〔2〕这不觉引动我记起了一些小事情,也想借此来说一说,一则也算是做文章,投了稿;二则还可以给要看的人去看去。 我先要抄一段西谛先生的原文—— “这篇东西值得大家如此的注意,原不是无因的。但也有几点值得商榷的,如最后‘大团圆’的一幕,我在《晨报》上初读此作之时,即不以为然,至今也还不以为然,似乎作者对于阿Q之收局太匆促了;他不欲再往下写了,便如此随意的给他以一个‘大团圆’。像阿Q那样的一个人,终于要做起革命党来,终于受到那样大团圆的结局,似乎连作者他自己在最初写作时也是料不到的。至少在人格上似乎是两个。” 阿Q是否真要做革命党,即使真做了革命党,在人格上是否似乎是两个,现在姑且勿论。单是这篇东西的成因,说起来就要很费功夫了。我常常说,我的文章不是涌出来的,是挤出来的。听的人往往误解为谦逊,其实是真情。我没有什么话要说,也没有什么文章要做,但有一种自害的脾气,是有时不免呐喊几声,想给人们去添点热闹。譬如一匹疲牛罢,明知不堪大用的了,但废物何妨利用呢,所以张家要我耕一弓地,可以的;李家要我挨一转磨,也可以的;赵家要我在他店前站一刻,在我背上帖出广告道:敝店备有肥牛,出售上等消毒滋养牛乳。我虽然深知道自己是怎么瘦,又是公的,并没有乳,然而想到他们为张罗生意起见,情有可原,只要出售的不是毒药,也就不说什么了。但倘若用得我太苦,是不行的,我还要自己觅草吃,要喘气的工夫;要专指我为某家的牛,将我关在他的牛牢内,也不行的,我有时也许还要给别家挨几转磨。如果连肉都要出卖,那自然更不行,理由自明,无须细说。倘遇到上述的三不行,我就跑,或者索性躺在荒山里。即使因此忽而从深刻变为浅薄,从战士化为畜生,吓我以康有为,比我以梁启超,〔3〕也都满不在乎,还是我跑我的,我躺我的,决不出来再上当,因为我于“世故”实在是太深了。 近几年《呐喊》有这许多人看,当初是万料不到的,而且连料也没有料。不过是依了相识者的希望,要我写一点东西就写一点东西。也不很忙,因为不很有人知道鲁迅就是我。 我所用的笔名也不只一个:LS,神飞,唐俟,某生者,雪之,风声;更以前还有:自树,索士,令飞,迅行。鲁迅就是承迅行而来的,因为那时的《新青年》编辑者不愿意有别号一般的署名。 现在是有人以为我想做什么狗首领了,真可怜,侦察了百来回,竟还不明白。我就从不曾插了鲁迅的旗去访过一次人;“鲁迅即周树人”,是别人查出来的。〔4〕这些人有四类:一类是为要研究小说,因而要知道作者的身世;一类单是好奇; 一类是因为我也做短评,所以特地揭出来,想我受点祸;一类是以为于他有用处,想要钻进来。 那时我住在西城边,知道鲁迅就是我的,大概只有《新青年》,《新潮》社里的人们罢;孙伏园〔5〕也是一个。他正在晨报馆编副刊。不知是谁的主意,忽然要添一栏称为“开心话”的了,每周一次。他就来要我写一点东西。 阿Q的影像,在我心目中似乎确已有了好几年,但我一向毫无写他出来的意思。经这一提,忽然想起来了,晚上便写了一点,就是第一章:序。因为要切“开心话”这题目,就胡乱加上些不必有的滑稽,其实在全篇里也是不相称的。署名是“巴人”,取“下里巴人”〔6〕,并不高雅的意思。谁料这署名又闯了祸了,但我却一向不知道,今年在《现代评论》上看见涵庐(即高一涵〔7〕)的《闲话》才知道的。那大略是—— “……我记得当《阿Q正传》一段一段陆续发表的时候,有许多人都栗栗危惧,恐怕以后要骂到他的头上。并且有一位朋友,当我面说,昨日《阿Q正传》上某一段仿佛就是骂他自己。因此便猜疑《阿Q正传》是某人作的,何以呢?因为只有某人知道他这一段私事。……从此疑神疑鬼,凡是《阿Q正传》中所骂的,都以为就是他的阴私;凡是与登载《阿Q正传》的报纸有关系的投稿人,都不免做了他所认为《阿Q正传》的作者的嫌疑犯了!等到他打听出来《阿Q正传》的作者名姓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和作者素不相识,因此,才恍然自悟,又逢人声明说不是骂他。”(第四卷第八十九期) 我对于这位“某人”先生很抱歉,竟因我而做了许多天嫌疑犯。可惜不知是谁,“巴人”两字很容易疑心到四川人身上去,或者是四川人罢。直到这一篇收在《呐喊》里,也还有人问我:你实在是在骂谁和谁呢?我只能悲愤,自恨不能使人看得我不至于如此下劣。 第一章登出之后,便“苦”字临头了,每七天必须做一篇。我那时虽然并不忙,然而正在做流民,夜晚睡在做通路的屋子里,这屋子只有一个后窗,连好好的写字地方也没有,那里能够静坐一会,想一下。伏园虽然还没有现在这样胖,但已经笑嬉嬉,善于催稿了。每星期来一回,一有机会,就是: “先生《阿Q正传》……。明天要付排了。”于是只得做,心里想着“俗语说:‘讨饭怕狗咬,秀才怕岁考。’我既非秀才,又要周考真是为难……。”然而终于又一章。但是,似乎渐渐认真起来了;伏园也#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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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感遇诗三十八首

微月生西海,幽阳始代升。圆光正东满,阴魄已朝凝。 太极生天地,三元更废兴。至精谅斯在,三五谁能征。 兰若生春夏,芊蔚何青青。幽独空林色,朱蕤冒紫茎。 迟迟白日晚,袅袅秋风生。岁华尽摇落,芳意竟何成。 苍苍丁零塞,今古缅荒途。亭堠何摧兀,暴骨无全躯。 黄沙幕南起,白日隐西隅。汉甲三十万,曾以事匈奴。 但见沙场死,谁怜塞上孤。 乐羊为魏将,食子殉军功。骨肉且相薄,他人安得忠。 吾闻中山相,乃属放麑翁。孤兽犹不忍,况以奉君终。 市人矜巧智,于道若童蒙。倾夺相夸侈,不知身所终。 曷见玄真子,观世玉壶中。窅然遗天地,乘化入无穷。 吾观龙变化,乃知至阳精。石林何冥密,幽洞无留行。 古之得仙道,信与元化并。玄感非象识,谁能测沉冥。 世人拘目见,酣酒笑丹经。昆仑有瑶树,安得采其英。 白日每不归,青阳时暮矣。茫茫吾何思,林卧观无始。 众芳委时晦,鶗鴂鸣悲耳。鸿荒古已颓,谁识巢居子。 吾观昆仑化,日月沦洞冥。精魄相交会,天壤以罗生。 仲尼推太极,老聃贵窈冥。西方金仙子,崇义乃无明。 空色皆寂灭,缘业定何成。名教信纷藉,死生俱未停。 圣人秘元命,惧世乱其真。如何嵩公辈,诙谲误时人。 先天诚为美,阶乱祸谁因。长城备胡寇,嬴祸发其亲。 赤精既迷汉,子年何救秦。去去桃李花,多言死如麻。 深居观元化,悱然争朵颐。谗说相啖食,利害纷eq々。 便便夸毗子,荣耀更相持。务光让天下,商贾竞刀锥。 已矣行采芝,万世同一时。 吾爱鬼谷子,青溪无垢氛。囊括经世道,遗身在白云。 七雄方龙斗,天下久无君。浮荣不足贵,遵养晦时文。 舒可弥宇宙,卷之不盈分。岂徒山木寿,空与麋鹿群。 呦呦南山鹿,罹罟以媒和。招摇青桂树,幽蠹亦成科。 世情甘近习,荣耀纷如何。怨憎未相复,亲爱生祸罗。 瑶台倾巧笑,玉杯殒双蛾。谁见枯城蘖,青青成斧柯。 林居病时久,水木澹孤清。闲卧观物化,悠悠念无生。 青春始萌达,朱火已满盈。徂落方自此,感叹何时平。 临岐泣世道,天命良悠悠。昔日殷王子,玉马遂朝周。 宝鼎沦伊谷,瑶台成古丘。西山伤遗老,东陵有故侯。 贵人难得意,赏爱在须臾。莫以心如玉,探他明月珠。 昔称夭桃子,今为舂市徒。鸱鸮悲东国,麋鹿泣姑苏。 谁见鸱夷子,扁舟去五湖。 圣人去已久,公道缅良难。蚩蚩夸毗子,尧禹以为谩。 骄荣贵工巧,势利迭相干。燕王尊乐毅,分国愿同欢。 鲁连让齐爵,遗组去邯郸。伊人信往矣,感激为谁叹。 幽居观天运,悠悠念群生。终古代兴没,豪圣莫能争。 三季沦周赧,七雄灭秦嬴。复闻赤精子,提剑入咸京。 炎光既无象,晋虏复纵横。尧禹道已昧,昏虐势方行。 岂无当世雄,天道与胡兵。咄咄安可言,时醉而未醒。 仲尼溺东鲁,伯阳遁西溟。大运自古来,旅人胡叹哉。 逶迤势已久,骨鲠道斯穷。岂无感激者,时俗颓此风。 灌园何其鄙,皎皎於陵中。世道不相容,嗟嗟张长公。 圣人不利己,忧济在元元。黄屋非尧意,瑶台安可论。 吾闻西方化,清净道弥敦。奈何穷金玉,雕刻以为尊。 云构山林尽,瑶图珠翠烦。鬼工尚未可,人力安能存。 夸愚适增累,矜智道逾昏。 玄天幽且默,群议曷嗤嗤。圣人教犹在,世运久陵夷。 一绳将何系,忧醉不能持。去去行采芝,勿为尘所欺。 蜻蛉游天地,与世本无患。飞飞未能止,黄雀来相干。 穰侯富秦宠,金石比交欢。出入咸阳里,诸侯莫敢言。 宁知山东客,激怒秦王肝。布衣取丞相,千载为辛酸。 微霜知岁晏,斧柯始青青。况乃金天夕,浩露沾群英。 登山望宇宙,白日已西暝。云海方荡潏,孤鳞安得宁。 翡翠巢南海,雄雌珠树林。何知美人意,骄爱比黄金。 杀身炎州里,委羽玉堂阴。旖旎光首饰,葳蕤烂锦衾。 岂不在遐远,虞罗忽见寻。多材信为累,叹息此珍禽。 挈瓶者谁子,姣服当青春。三五明月满,盈盈不自珍。 高堂委金玉,微缕悬千钧。如何负公鼎,被夺笑时人。 玄蝉号白露,兹岁已蹉跎。群物从大化,孤英将奈何。 瑶台有青鸟,远食玉山禾。昆仑见玄凤,岂复虞云罗。 荒哉穆天子,好与白云期。宫女多怨旷,层城闭蛾眉。 日耽瑶池乐,岂伤桃李时。青苔空萎绝,白发生罗帷。 朝发宜都渚,浩然思故乡。故乡不可见,路隔巫山阳。 巫山彩云没,高丘正微茫。伫立望已久,涕落沾衣裳。 岂兹越乡感,忆昔楚襄王。朝云无处所,荆国亦沦亡。 昔日章华宴,荆王乐荒淫。霓旌翠羽盖,射兕云梦林。 朅来高唐观,怅望云阳岑。雄图今何在,黄雀空哀吟。 丁亥岁云暮,西山事甲兵。赢粮匝邛道,荷戟争羌城。 严冬阴风劲,穷岫泄云生。昏曀无昼夜,羽檄复相惊。 拳跼竞万仞,崩危走九冥。籍籍峰壑里,哀哀冰雪行。 圣人御宇宙,闻道泰阶平。肉食谋何失,藜藿缅纵横。 可怜瑶台树,灼灼佳人姿。碧华映朱实,攀折青春时。 岂不盛光宠,荣君白玉墀。但恨红芳歇,凋伤感所思。 朅来豪游子,势利祸之门。如何兰膏叹,感激自生冤。 众趋明所避,时弃道犹存。云渊既已失,罗网与谁论。 箕山有高节,湘水有清源。唯应白鸥鸟,可为洗心言。 索居犹几日,炎夏忽然衰。阳彩皆阴翳,亲友尽暌违。 登山望不见,涕泣久涟洏。宿梦感颜色,若与白云期。 马上骄豪子,驱逐正蚩蚩。蜀山与楚水,携手在何时。 金鼎合神丹,世人将见欺。飞飞骑羊子,胡乃在峨眉。 变化固幽类,芳菲能几时。疲疴苦沦世,忧痗日侵淄。 眷然顾幽褐,白云空涕洟。 朔风吹海树,萧条边已秋。亭上谁家子,哀哀明月楼。 自言幽燕客,结发事远游。赤丸杀公吏,白刃报私仇。 避仇至海上,被役此边州。故乡三千里,辽水复悠悠。 每愤胡兵入,常为汉国羞。何知七十战,白首未封侯。 本为贵公子,平生实爱才。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莱。 西驰丁零塞,北上单于台。登山见千里,怀古心悠哉。 谁言未忘祸,磨灭成尘埃。 浩然坐何慕,吾蜀有峨眉。念与楚狂子,悠悠白云期。 时哉悲不会,涕泣久涟洏。梦登绥山穴,南采巫山芝。 探元观群化,遗世从云螭。婉娈时永矣,感悟不见之。 朝入云中郡,北望单于台。胡秦何密迩,沙朔气雄哉。 藉藉天骄子,猖狂已复来。塞垣无名将,亭堠空崔嵬。 咄嗟吾何叹,边人涂草莱。 仲尼探元化,幽鸿顺阳和。大运自盈缩,春秋递来过。 盲飙忽号怒,万物相纷劘。溟海皆震荡,孤凤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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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昂

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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