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览燕赵,春生两河间。旷然馀万里,际海不见山。 雨歇青林润,烟空绿野闲。问乡无处所,目送白云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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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液
(古有伤王,以崩荡之馀,无恶不为也。乱亡之由, 固在累积。故为《至伤》之诗一章二韵十二句) 夫可伤兮?伤王乎,欲何为乎?将蠹枯矣,无人救乎? 蠹枯及矣,不可救乎?嗟伤王!自为人君,变为人奴! 为人君者,忘戒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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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结
崔徽休写丹青,雨弱云娇,水秀山明。箸点歌唇,葱枝纤手,好个卿卿。水洒不着春妆整整,风吹的倒玉立亭亭,浅醉微醒,谁伴云屏?今夜新凉,卧看双星。黄四娘沽酒当垆,一片青旗,一曲骊珠。滴露和云,添花补柳,梳洗工夫。无半点闲愁去处,问三生醉梦何如。笑倩谁扶,又被春纤,搅住吟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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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吉
春阴的下午,吉光屯唯一的茶馆子里的空气又有些紧张了,人们的耳朵里,仿佛还留着一种微细沉实的声息——“熄掉他罢!” 但当然并不是全屯的人们都如此。这屯上的居民是不大出行的,动一动就须查黄历〔2〕,看那上面是否写着“不宜出行”;倘没有写,出去也须先走喜神方,迎吉利。不拘禁忌地坐在茶馆里的不过几个以豁达自居的青年人,但在蛰居人的意中却以为个个都是败家子。 现在也无非就是这茶馆里的空气有些紧张。 “还是这样么?”三角脸的拿起茶碗,问。 “听说,还是这样,”方头说,“还是尽说‘熄掉他熄掉他’。眼光也越加发闪了。见鬼!这是我们屯上的一个大害,你不要看得微细。我们倒应该想个法子来除掉他!” “除掉他,算什么一回事。他不过是一个……。什么东西!造庙的时候,他的祖宗就捐过钱,现在他却要来吹熄长明灯。这不是不肖子孙?我们上县去,送他忤逆!”阔亭捏了拳头,在桌上一击,慷慨地说。一只斜盖着的茶碗盖子也噫的一声,翻了身。 “不成。要送忤逆,须是他的父母,母舅……”方头说。 “可惜他只有一个伯父……”阔亭立刻颓唐了。 “阔亭!”方头突然叫道。“你昨天的牌风可好?” 阔亭睁着眼看了他一会,没有便答;胖脸的庄七光已经放开喉咙嚷起来了: “吹熄了灯,我们的吉光屯还成什么吉光屯,不就完了么?老年人不都说么:这灯还是梁武帝〔3〕点起的,一直传下来,没有熄过;连长毛〔4〕造反的时候也没有熄过……。你看,啧,那火光不是绿莹莹的么?外路人经过这里的都要看一看,都称赞……。啧,多么好……。他现在这么胡闹,什么意思?……” “他不是发了疯么?你还没有知道?”方头带些藐视的神气说。 “哼,你聪明!”庄七光的脸上就走了油。 “我想:还不如用老法子骗他一骗,”灰五婶,本店的主人兼工人,本来是旁听着的,看见形势有些离了她专注的本题了,便赶忙来岔开纷争,拉到正经事上去。 “什么老法子?”庄七光诧异地问。 “他不是先就发过一回疯么,和现在一模一样。那时他的父亲还在,骗了他一骗,就治好了。” “怎么骗?我怎么不知道?”庄七光更其诧异地问。 “你怎么会知道?那时你们都还是小把戏呢,单知道喝奶拉矢。便是我,那时也不这样。你看我那时的一双手呵,真是粉嫩粉嫩……” “你现在也还是粉嫩粉嫩……”方头说。 “放你妈的屁!”灰五婶怒目地笑了起来,“莫胡说了。我们讲正经话。他那时也还年青哩;他的老子也就有些疯的。听说:有一天他的祖父带他进社庙去,教他拜社老爷,瘟将军,王灵官〔5〕老爷,他就害怕了,硬不拜,跑了出来,从此便有些怪。后来就像现在一样,一见人总和他们商量吹熄正殿上的长明灯。他说熄了便再不会有蝗虫和病痛,真是像一件天大的正事似的。大约那是邪祟附了体,怕见正路神道了。要是我们,会怕见社老爷么?你们的茶不冷了么?对一点热水罢。好,他后来就自己闯进去,要去吹。他的老子又太疼爱他,不肯将他锁起来。呵,后来不是全屯动了公愤,和他老子去吵闹了么?可是,没有办法,——幸亏我家的死鬼①那时还在,给想了一个法:将长明灯用厚棉被一围,漆漆黑黑地,领他去看,说是已经吹熄了。” -------- ①该屯的粗女人有时以此称自己的亡夫。——作者原注。 “唉唉,这真亏他想得出。”三角脸吐一口气,说,不胜感服之至似的。 “费什么这样的手脚,”阔亭愤愤地说,“这样的东西,打死了就完了,吓!” “那怎么行?”她吃惊地看着他,连忙摇手道,“那怎么行!他的祖父不是捏过印靶子②的么?” -------- ②做过实缺官的意思。——作者原注。 阔亭们立刻面面相觑,觉得除了“死鬼”的妙法以外,也委实无法可想了。 “后来就好了的!”她又用手背抹去一些嘴角上的白沫,更快地说,“后来全好了的!他从此也就不再走进庙门去,也不再提起什么来,许多年。不知道怎么这回看了赛会之后不多几天,又疯了起来了。哦,同先前一模一样。午后他就走过这里,一定又上庙里去了。你们和四爷商量商量去,还是再骗他一骗好。那灯不是梁五弟点起来的么?不是说,那灯一灭,这里就要变海,我们就都要变泥鳅么?你们快去和四爷商量商量罢,要不……” “我们还是先到庙前去看一看,”方头说着,便轩昂地出了门。 阔亭和庄七光也跟着出去了。三角脸走得最后,将到门口,回过头来说道: “这回就记了我的账!入他……。” 灰五婶答应着,走到东墙下拾起一块木炭来,就在墙上画有一个小三角形和一串短短的细线的下面,划添了两条线。 他们望见社庙的时候,果然一并看到了几个人:一个正是他,两个是闲看的,三个是孩子。 但庙门却紧紧地关着。 “好!庙门还关着。”阔亭高兴地说。 他们一走近,孩子们似乎也都胆壮,围近去了。本来对了庙门立着的他,#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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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红叶飘零,寒烟疏淡,楼台半在云间。望中风景,图画也应难。又是重阳过了,东篱下、黄菊阑珊。陶潜病,风流载酒,秋意与人闲。 霞冠。欹倒处,瑶台唱罢,如梦中还。但醉里赢得,满眼青山。花发看看满也,留不住、当日朱颜。平生事,从头话了,独自却凭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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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软波拖碧蒲芽短。画桥外、花晴柳暖。今年自是清明晚。便觉芳情较懒。 春衫瘦、东风翦翦。过花卩乌、香吹醉面。归来立马斜阳岸。隔岸歌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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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达祖
杨花飞尽莺声涩。杜鹃唤得春归急。病酒起来迟。娇慵懒画眉。 宝奁金鸭冷。重唤烧香饼。著意炼龙涎。纤纤手_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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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卿
去岁离家今岁归,孤帆梦向鸟前飞。必知芦笋侵沙井, 兼被藤花占石矶。云岛采茶常失路,雪龛中酒不关扉。 故交若问逍遥事,玄冕何曾胜苇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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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干
好风胧月清明夜,碧砌红轩刺史家。 独绕回廊行复歇,遥听弦管暗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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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高寺移清宴,渔舟系绿萝。潮平秋水阔,云敛暮山多。 广槛停箫鼓,繁弦散绮罗。西楼半床月,莫问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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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浑
汉江明月照归人,万里秋风一叶身。休把客衣轻浣濯,此中犹有帝京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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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贡
琵琶洲上人行绝,干越亭中客思多。 月满秋江山冷落,不知谁问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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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肩吾
草堂少花今欲栽,不问绿李与黄梅。 石笋街中却归去,果园坊里为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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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
是法修行遍,方栖不二门。随缘嫌寺著,见性觉经繁。 所叹身将老,始闻师一言。尘沙千万劫,劫尽佛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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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合
【江城子】 斗转星移玉漏频, 已三更,对栖莺。 历历花间, 似有马蹄声。 含笑整衣开绣户, 斜敛手,下阶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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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凝
萧条旅舍客心惊,断续僧房静又清。 借问蝉声何所为,人家古寺两般声。
刘商
习静心方泰,劳生事渐稀。可怜安稳地,舍此欲何归。 一双垂翅鹤,数首解嘲文。总是迂闲物,争堪伴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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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观数南国,烟雨压东州。溪山雄胜,天开图画肖瀛洲。我破瀛洲客梦,来剖仙都符竹,乐岁又云秋。聊作幻师戏,肯遗后人愁。 趁佳时,招我辈,共凝眸。君侯胸次邱壑,意匠付冥搜,刻日落成华栋,对月难并清景,千丈素光流。老子兴何极,小子趣觥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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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见邛人说,龙州地未深。碧溪飞白鸟,红旆映青林。 土产唯宜药,王租只贡金。政成开宴日,谁伴使君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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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五六年以前,我竟受了革命党的骗了。 他们说:非革命不可!你看,汉族怎样的不愿意做奴隶,怎样的日夜想光复,这志愿,便到现在也铭心刻骨的。试举一例罢,——他们说——汉人死了入殓的时候,都将辫子盘在顶上,像明朝制度,这叫做“生降死不降”〔2〕!生降死不降,多少悲惨而且值得同情呵。 然而近几年来,我的迷信却破裂起来了。我看见许多讣文上的人,大抵是既未殉难,也非遗民,和清朝毫不相干的;或者倒反食过民国的“禄”。而他们一死,不是“清封朝议大夫”,便是“清封恭人”〔3〕,都到阴间三跪九叩的上朝去了。 我于是不再信革命党的话。我想:别的都是诳,只是汉人有一种“生降死不降”的怪脾气,却是真的。 五月五日 EE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一年五月六日北京《晨报副刊》“杂感”栏,署名风声。 〔2〕“生降死不降”这是清末宣传反清时的一种说法,如汪精卫在《民报》第一卷第一号(一九○五年十月)发表的《民族的国民》一文中说:“我民族一息尚存,此心不死。……一般国民屈于毒焰,不得自由,然风气所成,有男降女不降,生降死不降之说,女子之不易服,犹曰非其所严禁,至于殡殓死者,以本族之衣冠,使不至于不瞑,而有以见先人于地下,其节弥苦,其情尤惨矣。”〔3〕朝议大夫原为清朝从四品文官的封号。恭人,原为四品官员夫人的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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