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席秋期缓,针楼别怨多。奔龙争渡月,飞鹊乱填河。 失喜先临镜,含羞未解罗。谁能留夜色,来夕倍还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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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问
何处初投刺,当时赴尹京。淹留花柳变,然诺肺肠倾。 避暑蝉移树,高眠雁过城。人家嵩岳色,公府洛河声。 联句逢秋尽,尝茶见月生。新衣裁白苎,思从曲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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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岛
【武昌夜泊】 秋老夜苍苍,鸡鸣天雨霜。 星河千里白,鼓角一城凉。 镫炫新番舶,磷啼旧战场。 青山终不改,人事费兴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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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嗣同
黄雀饱野粟,群飞动荆榛。今君抱何恨,寂寞向时人。 老骥倦骧首,苍鹰愁易驯。高贤世未识,固合婴饥贫。 国步初返正,乾坤尚风尘。悲歌鬓发白,远赴湘吴春。 我恋岷下芋,君思千里莼。生离与死别,自古鼻酸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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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
黑黍舂来酿酒饮,青禾刈了驱牛载。 大姑小叔常在眼,却笑长安在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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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邺
体质和精神都已硬化了的人民,对于极小的一点改革,也无不加以阻挠,表面上好像恐怕于自己不便,其实是恐怕于自己不利,但所设的口实,却往往见得极其公正而且堂皇。今年的禁用阴历②,原也是琐碎的,无关大体的事,但商家当然叫苦连天了。不特此也,连上海的无业游民,公司雇员,竟也常常慨然长叹,或者说这很不便于农家的耕种,或者说这很不便于海船的候潮。他们居然因此念起久不相干的乡下的农夫,海上的舟子来。这真像煞有些博爱。 一到阴历的十二月二十三,爆竹就到处毕毕剥剥。我问一家的店伙:“今年仍可以过旧历年,明年一准过新历年么?”那回答是:“明年又是明年,要明年再看了。”他并不信明年非过阳历年不可。但日历上,却诚然删掉了阴历,只存节气。然而一面在报章上,则出现了《一百二十年阴阳合历》③的广告。好,他们连曾孙玄孙时代的阴历,也已经给准备妥当了,一百二十年! 梁实秋先生们虽然很讨厌多数,但多数的力量是伟大,要紧的,有志于改革者倘不深知民众的心,设法利导,改进,则无论怎样的高文宏议,浪漫古典④,都和他们无干,仅止于几个人在书房中互相叹赏,得些自己满足。假如竟有“好人政府”⑤,出令改革乎,不多久,就早被他们拉回旧道上去了。 真实的革命者,自有独到的见解,例如乌略诺夫先生,他是将“风俗”和“习惯”,都包括在“文化”之内的,并且以为改革这些,很为困难。⑥我想,但倘不将这些改革,则这革命即等于无成,如沙上建塔,顷刻倒坏。中国最初的排满革命,所以易得响应者,因为口号是“光复旧物”,就是“复古”,易于取得保守的人民同意的缘故。但到后来,竟没有历史上定例的开国之初的盛世,只枉然失了一条辫子,就很为大家所不满了。 以后较新的改革,就著著失败,改革一两,反动十斤,例如上述的一年日历上不准注阴历,却来了阴阳合历一百二十年。 这种合历,欢迎的人们一定是很多的,因为这是风俗和习惯所拥护,所以也有风俗和习惯的后援。别的事也如此,倘不深入民众的大层中,于他们的风俗习惯,加以研究,解剖,分别好坏,立存废的标准,而于存于废,都慎选施行的方法,则无论怎样的改革,都将为习惯的岩石所压碎,或者只在表面上浮游一些时。 现在已不是在书斋中,捧书本高谈宗教,法律,文艺,美术……等等的时候了,即使要谈论这些,也必须先知道习惯和风俗,而且有正视这些的黑暗面的勇猛和毅力。因为倘不看清,就无从改革。仅大叫未来的光明,其实是欺骗怠慢的自己和怠慢的听众的。 ※ ※ ※ ①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年三月一日《萌芽月刊》第一卷第三期。 ②禁用阴历指一九二九年十月七日国民党当局发布的通令,其中规定:“凡商家帐目,民间契纸及一切签据,自十九年(按即一九三○年)一月一日起一律适用国历,如附用阴历,法律即不生效。” ③《一百二十年阴阳合历》指《一百二十年阴阳历对照表》,中华学艺社编,上海华通书局印行。 ④浪漫古典梁实秋曾出版过论文集《浪漫的与古典的》,宣扬白璧德的新人文主义。 ⑤“好人政府”是胡适等人于一九二二年五月提出的政治主张,见《努力周报》第二期发表的《我们的政治主张》一文:“我们以为现在不谈政治则已,若谈政治,应该有一个切实的,明了的,人人都能了解的目标。我们以为国内的优秀分子,无论他们理想中的政治组织是什么,……现在都应该平心降格的公认‘好政府’一个目标,作为现在改革中国政治的最低限度的要求。”“今日政治改革第一步在于好人须要有奋斗的精神。凡是社会上的优秀分子,应该为自卫计,为社会国家计,出来和恶势力奋斗。”这里所说的“好人”、“社会上的优秀分子”,都是胡适等资产阶级自由主义者的自我标榜。一九三○年前后,胡适、罗隆基等又在《新月》上老调重弹,目的在于参加国民党政府。 ⑥乌略语夫通译乌里扬诺夫,即列宁。他在《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一书中曾说:“无产阶级专政是对旧社会的势力和传统进行的顽强斗争,流血的和不流血的,暴力的和和平的,军事的和经济的,教育的和行政的斗争。千百万人的习惯势力是最可怕的势力。没有铁一般的和在斗争中锻炼出来的党,没有为本阶级全体忠实的人所信赖的党,没有善于考察群众情绪和影响群众情绪的党,要顺利地进行这种斗争是不可能的。”(《列宁选集》第四卷第二○○页,一九七二年十月人民出版社出版) #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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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条桑初绿即为别,柿叶半红犹未归。 不如村妇知时节,解为田夫秋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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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踏白江梅,大都玉断酥凝就。雨肥霜逗。痴了闺房秀。 莫待冬深,雪压风欺后。君知否。却嫌伊瘦。仍怕伊僝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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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必大
薄宦因时泰,凉宵寓直初。沉沉仙阁闭,的的暗更徐。 霁色连空上,炎氛入夜除。星回南斗落,月度北窗虚。 待漏残灯照,含芳袭气馀。寐来冠不解,奏罢草仍书。 幕府惭良策,明曹愧散樗。命轻徒有报,义重更难疏。 燕厦欣成托,鹓行滥所如。晨趋当及早,复此戒朝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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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江空不渡,恨蘼芜杜若,零落无数。还道荒寒,婉娩流年,望望美人迟暮。风烟雨雪阴睛晚,更何须,春风千树。尽城、落木萧萧,日夜江声流去。 日晏山深闻笛,恐他年流落,与子同赋。事阔心违,交淡媒劳,蔓草沾衣多露。汀洲窈窕余醒寐,遗珮浮沈沣浦。有白鸥淡月,微波寄语,逍遥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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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元逊
仙桂曾攀第一枝,薄游湘水阻佳期。皋桥已失齐眉愿, 萧寺行逢落发师。废苑露寒兰寂寞,丹山云断凤参差。 闻公已有平生约,谢绝女萝依兔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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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岛十洲,移掇者谁,玉城稚仙。解运诗之巧,裁山剪水,用诗之力,斡地回天。大笑宋初,秀才屋子,著不行官家十万钱。又谁说,李膺豪放,门号龙门。 我家呼喝山川。道今日山春莺已迁。汝南山顶上,虎毋久卧,秀溪底下,龙莫长眼。打起精神,护持诗府,推出诗城障山边。山川道,如稚仙肯出,当拜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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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高名重不堪疑,恳让仪同帝亦知。 不学常流争进取,却忧门有二台司。
碧水丹山映杖藜,夕阳犹在小桥西。微吟不道惊溪鸟,飞入乱云深处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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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周
楚云高,盈盈泪眼望衡皋,付能盼得春来到。玉困香娇,是谁人按六幺?红牙闹,睡未足把人惊觉。云偏髻鬟,月淡眉梢。 楚云纤,玉容清浅自家嫌,离情镇把柔肠占。情绪厌厌,见莺花懒揭帘。心常欠,怕笑我缃裙掩。愁堆眼底,恨压眉尖。 楚云收,月波冷浸晚妆楼,腰肢到比花枝瘦。花瘦无愁,比花枝我自羞。花虽瘦,花不会把眉儿皱。红消翠减,心上眉头。 楚云空,绿窗闲数唾窗绒,一春心事和谁共?门掩残红,笑残红与我同。成何用,都做了繁华梦。香消脸玉,翠减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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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游宝地,徙倚对珠林。雁塔风霜古,龙池岁月深。 绀园澄夕霁,碧殿下秋阴。归路烟霞晚,山蝉处处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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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佺期
非国而曰灭,重夏阳也。虞无师,其曰师,何也?以其先晋,不可以不言师也。其先晋何也?为主乎灭夏阳也。夏阳者,虞、虢之塞邑也。灭夏阳而虞、虢举矣。虞之为主乎灭夏阳何也?晋献公欲伐虢,荀息曰:“君何不以屈产之乘、垂棘之璧,而借道乎虞也?”公曰:“此晋国之宝也。如受吾币而不借吾道,则如之何?”荀息曰:“此小国之所以事大国也。彼不借吾道,必不敢受吾币。如受吾币而借吾道,则是我取之中府,而藏之外府;取之中厩,而置之外厩也。”公曰:“宫之奇存焉,必不使也。”荀息曰:“宫之奇之为人也,达心而懦,又少长于君。达心则其言略,懦则不能强谏;少长于君,则君轻之。且夫玩好在耳目之前,而患在一国之后,此中知以上乃能虑之。臣料虞君中知以下也。”公遂借道而伐虢。宫之奇谏曰:“晋国之使者,其辞卑而币重,必不便于虞。”虞公弗听,遂受其币,而借之道。宫之奇又谏曰:“语曰:‘唇亡齿寒。’其斯之谓与!”挈其妻、子以奔曹。献公亡虢,五年而后举虞。荀息牵马操璧而前曰:“璧则犹是也,而马齿加长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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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梁赤
清晨凝雪彩,新候变庭梅。树爱春荣遍,窗惊曙色催。 寒江添粉壁,积润履青苔。分明六出瑞,隐映几枝开。 闻笛花疑落,挥琴兴转来。曲成非寡和,长使思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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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同袍友,相思已十年。长安多在客,久病忽闻蝉。 骤雨才沾地,阴云不遍天。微凉堪话旧,移榻晚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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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晓妆成寒食天,柳球斜袅间花钿,卷帘直出画堂前。指点牡丹初绽朵,日高犹自凭朱栏,含嚬不语恨春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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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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