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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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调】风入松_翠楼红袖倒

翠楼红袖倒金壶,春色满皇都。夜阑地烧银烛,那其间多少欢娱。薄利虚名间阻,俏风格以此消疏。  【乔牌儿】这番本实虚,不合惹题目。俊禽着网惜羽,忍不住自喑咐。  【天仙子】棘里兔,难配扑天鹄。馋眼痴心,看之不足。猛可里见姨夫,败坏风俗。好花怎教他做主,不辨贤愚。  【离亭宴煞】锦笺空写多情句,枉可惜口谈珠玉。假做苏卿伴侣,被冯魁已早图谋。使尽心,才得悟,则不如将取孛兰便数。咱看上脸儿甜,止不过钞儿苦。  楚阳台远暮云遮,烟水恨连叠。沈郎多病腰肢怯,喜相逢可惯离别。悄悄鸳帏惭冷,薄怯怯绣衾空设。  【乔牌儿】雁声不断绝,砧韵无休歇。戍楼残角声凄切,品梅花三弄彻。  【新水令】兽炉香冷篆烟斜,对银半明不灭。愁万种,恨千叠。几口儿长吁,怎支吾这一夜。  【搅筝琶】空摧扌颠,直恁信音绝。欲寄相思,凭谁人话说。除纸笔,带喉舌,短叹长嗟。不流泪料来心似铁,寸肠千结。  【离亭宴煞】难睚漏水如年夜,正值着暮秋时节。坐不稳自敝自焦,睡不着不宁不帖。寒雁哀,寒蛩切,忽聚散阶前落叶。却是那透户一帘风,穿窗半弯月。  夜阑深院暮寒加,愁听漏声多。银台画烛烧残蜡,伴离人心绪杂咱。有分红愁绿惨,无心赏白洒黄花。  【搅筝琶】《阳关》罢,香脸褪残霞。针线慵拈,匙杓倦把。和泪盼雕鞍,目断天涯,幽雅。离添病人憔悴煞,瘦得来不似人家。  【乔牌儿】料应薄幸他,别却志诚话。俺看他歹处无纤恰,他于人情分寡。  【沉醉东风】全不想对月拈香剪发,指神誓奠酒浇茶。信口开,连心耍,向娼门买行踏。但有半句儿真诚敬重咱,无样般相思报答。  【离亭宴煞】早是可曾经心绪愁牵挂,又逢暮秋潇洒。恰不听寒蛩唧唧,又听的寒雁哑哑。傍枕衾,临床榻,暂合眼一时半霎。又听的疏雨洒窗纱,西风弄檐马。 离情  万金良夜霎时欢,犹恨不松宽。停延初试春风面,便安排病沈愁潘。从寄巧歌《金缕》,娇羞半掩霜纨。  【新水令】乐昌妆镜破双鸾,今古恨短长亭畔。两下里几多般,受过的凄凉被俏萦占。分明少个莺花伴,奈今生缘分浅,凉打叠起更休算。  【搅筝琶】夕阳外,山隐隐水漫漫。似恁的凄凉,如何倒颠。终有日相逢,心苦眉攒。憔悴了玉容谁是管,越不成烟爨。  【离亭宴煞】后期远约今秋判,那其间甚娘情款。受儿度枕冷衾寒,捱几宵月苦风酸。酒满斟,他亲劝,先摘得都无少半。本待一饮不留残,到被别离泪添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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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马上日记之二〔1〕

七月七日晴。 每日的阴晴,实在写得自己也有些不耐烦了,从此想不写。好在北京的天气,大概总是晴的时候多;如果是梅雨期内,那就上午晴,午后阴,下午大雨一阵,听到泥墙倒塌声。 不写也罢,又好在我这日记,将来决不会有气象学家拿去做参考资料的。 上午访素园〔2〕,谈谈闲天,他说俄国有名的文学者毕力涅克〔3〕(BorisPiliniak)上月已经到过北京,现在是走了。 我单知道他曾到日本,却不知道他也到中国来。 这两年中,就我所听到的而言,有名的文学家来到中国的有四个。第一个自然是那最有名的泰戈尔即“竺震旦”〔4〕,可惜被戴印度帽子的震旦人弄得一榻胡涂,终于莫名其妙而去; 后来病倒在意大利,还电召震旦“诗哲”前往,然而也不知道“后事如何”。现在听说又有人要将甘地〔5〕扛到中国来了,这坚苦卓绝的伟人,只在印度能生,在英国治下的印度能活的伟人,又要在震旦印下他伟大的足迹。但当他精光的脚还未踏着华土时,恐怕乌云已在出岫了。 其次是西班牙的伊本纳兹〔6〕,中国倒也早有人绍介过;但他当欧战时,是高唱人类爱和世界主义的,从今年全国教育联合会的议案看来,他实在很不适宜于中国,当然谁也不理他,因为我们的教育家要提倡民族主义了〔7〕。 还有两个都是俄国人。一个是斯吉泰烈支〔8〕(Skitalez),一个就是毕力涅克。两个都是假名字。斯吉泰烈支是流亡在外的。毕力涅克却是苏联的作家,但据他自传,从革命的第一年起,就为着买面包粉忙了一年多。以后,便做小说,还吸过鱼油,这种生活,在中国大概便是整日叫穷的文学家也未必梦想到。 他的名字,任国桢君辑译的《苏俄的文艺论战》〔9〕里是出现过的,作品的译本却一点也没有。日本有一本《伊凡和马理》(《IvanandMaria》),格式很特别,单是这一点,在中国的眼睛——中庸的眼睛——里就看不惯。文法有些欧化,有些人尚且如同眼睛里著了玻璃粉,何况体式更奇于欧化。悄悄地自来自去,实在要算是造化的。 还有,在中国,姓名仅仅一见于《苏俄的文艺论战》里的里培进司基(U.Libedinsky),日本却也有他的小说译出了,名曰《一周间》〔10〕。他们的介绍之速而且多实在可骇。我们的武人以他们的武人为祖师,我们的文人却毫不学他们文人的榜样,这就可预卜中国将来一定比日本太平。 但据《伊凡和马理》的译者尾濑敬止〔11〕氏说,则作者的意思,是以为“频果的花,在旧院落中也开放,大地存在间,总是开放”的。那么,他还是不免于念旧。然而他眼见,身历了革命了,知道这里面有破坏,有流血,有矛盾,但也并非无创造,所以他决没有绝望之心。这正是革命时代的活着的人的心。诗人勃洛克〔12〕(AlexanderBlock)也如此。他们自然是苏联的诗人,但若用了纯马克斯流的眼光来批评,当然也还是很有可议的处所。不过我觉得托罗兹基〔13〕(Trotsky)的文艺批评,倒还不至于如此森严。 可惜我还没有看过他们最新的作者的作品《一周间》。 革命时代总要有许多文艺家萎黄,有许多文艺家向新的山崩地塌般的大波冲进去,乃仍被吞没,或者受伤。被吞没的消灭了;受伤的生活着,开拓着自己的生活,唱着苦痛和愉悦之歌。待到这些逝去了,于是现出一个较新的新时代,产出更新的文艺来。 中国自民元革命以来,所谓文艺家,没有萎黄的,也没有受伤的,自然更没有消灭,也没有苦痛和愉悦之歌。这就是因为没有新的山崩地塌般的大波,也就是因为没有革命。 七月八日上午,往伊东医士寓去补牙,等在客厅里,有些无聊。四壁只挂着一幅织出的画和两副对,一副是江朝宗的,一副是王芝祥的。署名之下,各有两颗印,一颗是姓名,一颗是头衔;江的是“迪威将军”,王的是“佛门弟子”。 〔14〕午后,密斯高来,适值毫无点心,只得将宝藏着的搽嘴角生疮有效的柿霜糖装在碟子里拿出去。我时常有点心,有客来便请他吃点心;最初是“密斯”和“密斯得”〔15〕一视同仁,但密斯得有时委实利害,往往吃得很彻底,一个不留,我自己倒反有“向隅”〔16〕之感。如果想吃,又须出去买来。于是很有戒心了,只得改变方针,有万不得已时,则以落花生代之。 这一著很有效,总是吃得不多,既然吃不多,我便开始敦劝了,有时竟劝得怕吃落花生如织芳之流,至于因此逡巡逃走。 从去年夏天发明了这一种花生政策以后,至今还在继续厉行。 但密斯们却不在此限,她们的胃似乎比他们要小五分之四,或者消化力要弱到十分之八,很小的一个点心,也大抵要留下一半,倘是一片糖,就剩下一角。拿出来陈列片时,吃去一点,于我的损失是极微的,“何必改作”〔17〕? 密斯高是很少来的客人,有点难于执行花生政策。恰巧又没有别的点心,只好献出柿霜糖去了。这是远道携来的名糖,当然可以见得郑重。 我想,这糖不大普通,应该先说明来源和功用。但是,密斯高却已经一目了然了。她说:这是出在河南汜水县的;用柿霜做成。颜色最好是深黄;倘是淡#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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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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