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瑟瑟石,数竿青青竹。向我如有情,依然看不足。 况临北窗下,复近西塘曲。筠风散馀清,苔雨含微绿。 有妻亦衰老,无子方茕独。莫掩夜窗扉,共渠相伴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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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受氏自有殷,树功缅前秦。圭田接土宇,侯籍相纷纶。 道义集天爵,菁华极人文。握兰中台并,折桂东堂春。 祖德蹈前哲,家风播清芬。先公秉明义,大节逢艰屯。 独立挺忠孝,至诚感神人。命书备追锡,迹远道不伸。 小生谅无似,积庆遭昌辰。九年西掖忝,五转南宫频。 司理因旷职,曲台仍礼神。愧非夔龙姿,忽佐尧舜君。 内惟负且乘,徒以弱似仁。岂足议大政,所忧玷彝伦。 叔父贞素履,含章穷典坟。百氏若珠贯,九流皆翚分。 黄钟蕴声调,白玉那缁磷。清论坐虚室,长谣宜幅巾。 开关接人祠,支策无俗宾。种杏当暑热,烹茶含露新。 井径交碧藓,轩窗栖白云。飞沉禽鱼乐,芬馥兰桂薰。 经术弘义训,息男茂嘉闻。筮仕就色养,宴居忘食贫。 四方有翘车,上国有蒲轮。行当反招隐,岂得常退身。 秦吴路杳杳,朔海望沄沄.侍坐驰梦寐,结怀积昏昕。 发函捧新诗,慈诲情殷勤。省躬日三复,拜首书诸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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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德舆
穷山孤垒,腊尽春初破。寂寞掩空斋,好一个、无聊底我。啸台龙岫,随分有云山,临浅濑,荫长松,闲据胡床坐。 三杯径醉,不觉纱巾堕。画角唤人归,落梅村、篮舆夜过。城门渐近,几点妓衣红,官驿外,酒垆前,也有闲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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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
棘寺官初罢,梁园静掩扉。春深颜子巷,花映老莱衣。 谈史曾无滞,攻书已造微。即膺新宠命,称庆向庭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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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贞白
此生生在此生先,何事从玄不复玄。 已在淮南鸡犬后,而今便到玉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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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倚格天峻阁。舞庭槐阴转,盆榴红烁。香风泛帘幕。拥霞裾琼珮,真珠璎珞。华阳庆渥。诞兰房、流芳秀萼。有赤绳系足,从来相门,自然媒妁。 游戏人间荣贵,道要元微,水源清浊。长生大药。彩鸾韵,凤箫鹤。对木公金母,子孙三世,妇姑为寿满酌。看千龄,举家飞升,玉京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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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干
九十不衰真地仙,[1] 六旬犹健亦天怜。[2] 今年相遇莺花月, 此夜同欢歌酒筵。[3] 四座齐声和丝竹, 两家随分斗金钿。 留君到晓无他意, 图向君前作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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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寡妇】 夫因兵死守蓬茅,[1] 麻苎衣衫鬓发焦。[2] 桑柘废来犹纳税,[3] 田园荒后尚征苗。[4] 时挑野菜和根煮, 旋斫生柴带叶烧。[5] 任是深山更深处, 也应无计避征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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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荀鹤
宗臣事有征,庙算在休兵。天与三台座,人当万里城。 朔南方偃革,河右暂扬旌。宠锡从仙禁,光华出汉京。 山川勤远略,原隰轸皇情。为奏薰琴唱,仍题宝剑名。 闻风六郡伏,计日五戎平。山甫归应疾,留侯功复成。 歌钟旋可望,衽席岂难行。四牡何时入,吾君忆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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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
时时闻说故人死,日日自悲随老身。 白发不生应不得,青山长在属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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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南北路,风雨湿征衣。 出岭同谁出?归乡如不归! 山河千古在,城郭一时非。 饿死真吾志,梦中行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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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
凡大人之道有三:一曰正蒙难,二曰法授圣,三曰化及民。殷有仁人曰箕子,实具兹道以立于世,故孔子述六经之旨,尤殷勤焉。 当纣之时,大道悖乱,天威之动不能戒,圣人之言无所用。进死以并命,诚仁矣,无益吾祀,故不为。委身以存祀,诚仁矣,与亡吾国,故不忍。具是二道,有行之者矣。是用保其明哲,与之俯仰;晦是谟范,辱于囚奴;昏而无邪,隤而不息;故在易曰“箕子之明夷”,正蒙难也。及天命既改,生人以正,乃出大法,用为圣师。周人得以序彝伦而立大典;故在书曰“以箕子归作《洪范》”,法授圣也。及封朝鲜,推道训俗,惟德无陋,惟人无远,用广殷祀,俾夷为华,化及民也。率是大道,丛于厥躬,天地变化,我得其正,其大人欤? 呜乎!当其周时未至,殷祀未殄,比干已死,微子已去,向使纣恶未稔而自毙,武庚念乱以图存,国无其人,谁与兴理?是固人事之或然者也。然则先生隐忍而为此,其有志于斯乎? 唐某年,作庙汲郡,岁时致祀,嘉先生独列于易象,作是颂云: 蒙难以正,授圣以谟。宗祀用繁,夷民其苏。宪宪大人,显晦不渝。圣人之仁,道合隆污。明哲在躬,不陋为奴。冲让居礼,不盈称孤。高而无危,卑不可逾。非死非去,有怀故都。时诎而伸,卒为世模。易象是列,文王为徒。大明宣昭,崇祀式孚。古阙颂辞,继在后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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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元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花情偏与夜相投。心事鬓边羞。薰醒半床凉梦,能消几个开头。风轮慢卷,冰壶低架,香雾飕飕。更著月华相恼,木犀淡了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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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元龙
【卖花翁】 和烟和露一丛花, 担入宫城许史家。 惆怅东风无处说, 不教闲地著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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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融
见说相思寺,今来似有期。瘴乡终有出,天意固难欺。 昼雨先花岛,秋云挂戍旗。故人多在蜀,不去更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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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休
【雨后行舟】 春江一雨嫩寒催[1],水上油云拨不开[2]。 忽被东风吹散尽,好山无数入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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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沆
素女结念飞天行,白玉参差凤凰声,天仙借女双翅猛。 五灯绕身生,入烟去无影。 三清弄玉秦公女,嫁得天上人。琼箫碧月唤朱雀, 携手上谒玉晨君。夫妻同寿,万万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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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 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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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
当印造凯绥·珂勒惠支(KaetheKollwitz)所作版画的选集时,曾请史沫德黎(ASmedley)〔2〕女士做一篇序。自以为这请得非常合适,因为她们俩原极熟识的。不久做来了,又逼着茅盾先生译出,现已登在选集上。其中有这样的文字:“许多年来,凯绥·珂勒惠支——她从没有一次利用过赠授给她的头衔〔3〕——作了大量的画稿,速写,铅笔作的和钢笔作的速写,木刻,铜刻。把这些来研究,就表示着有二大主题支配着,她早年的主题是反抗,而晚年的是母爱,母性的保障,救济,以及死。而笼照于她所有的作品之上的,是受难的,悲剧的,以及保护被压迫者深切热情的意识。 “有一次我问她:‘从前你用反抗的主题,但是现在你好像很有点抛不开死这观念。这是为什么呢?’用了深有所苦的语调,她回答道,‘也许因为我是一天一天老了!’……” 我那时看到这里,就想了一想。算起来:她用“死”来做画材的时候,是一九一○年顷;这时她不过四十三四岁。我今年的这“想了一想”,当然和年纪有关,但回忆十余年前,对于死却还没有感到这么深切。大约我们的生死久已被人们随意处置,认为无足重轻,所以自己也看得随随便便,不像欧洲人那样的认真了。有些外国人说,中国人最怕死。这其实是不确的,——但自然,每不免模模胡胡的死掉则有之。 大家所相信的死后的状态,更助成了对于死的随便。谁都知道,我们中国人是相信有鬼(近时或谓之“灵魂”)的,既有鬼,则死掉之后,虽然已不是人,却还不失为鬼,总还不算是一无所有。不过设想中的做鬼的久暂,却因其人的生前的贫富而不同。穷人们是大抵以为死后就去轮回〔4〕的,根源出于佛教。佛教所说的轮回,当然手续繁重,并不这么简单,但穷人往往无学,所以不明白。这就是使死罪犯人绑赴法场时,大叫“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面无惧色的原因。况且相传鬼的衣服,是和临终时一样的,穷人无好衣裳,做了鬼也决不怎么体面,实在远不如立刻投胎,化为赤条条的婴儿的上算。我们曾见谁家生了小孩,胎里就穿着叫化子或是游泳家的衣服的么?从来没有。这就好,从新来过。也许有人要问,既然相信轮回,那就说不定来生会堕入更穷苦的景况,或者简直是畜生道,更加可怕了。但我看他们是并不这样想的,他们确信自己并未造出该入畜生道的罪孽,他们从来没有能堕畜生道的地位,权势和金钱。 然而有着地位,权势和金钱的人,却又并不觉得该堕畜生道;他们倒一面化为居士,准备成佛,一面自然也主张读经复古,兼做圣贤。他们像活着时候的超出人理一样,自以为死后也超出了轮回的。至于小有金钱的人,则虽然也不觉得该受轮回,但此外也别无雄才大略,只豫备安心做鬼。所以年纪一到五十上下,就给自己寻葬地,合寿材,又烧纸锭,先在冥中存储,生下子孙,每年可吃羹饭。这实在比做人还享福。假使我现在已经是鬼,在阳间又有好子孙,那么,又何必零星卖稿,或向北新书局〔5〕去算账呢,只要很闲适的躺在楠木或阴沉木的棺材里,逢年逢节,就自有一桌盛馔和一堆国币摆在眼前了,岂不快哉! 就大体而言,除极富贵者和冥律无关外,大抵穷人利于立即投胎,小康者利于长久做鬼。小康者的甘心做鬼,是因为鬼的生活(这两字大有语病,但我想不出适当的名词来),就是他还未过厌的人的生活的连续。阴间当然也有主宰者,而且极其严厉,公平,但对于他独独颇肯通融,也会收点礼物,恰如人间的好官一样。 有一批人是随随便便,就是临终也恐怕不大想到的,我向来正是这随便党里的一个。三十年前学医的时候,曾经研究过灵魂的有无,结果是不知道;又研究过死亡是否苦痛,结果是不一律,后来也不再深究,忘记了。近十年中,有时也为了朋友的死,写点文章,不过好像并不想到自己。这两年来病特别多,一病也比较的长久,这才往往记起了年龄,自然,一面也为了有些作者们笔下的好意的或是恶意的不断的提示。 从去年起,每当病后休养,躺在藤躺椅上,每不免想到体力恢复后应该动手的事情:做什么文章,翻译或印行什么书籍。想定之后,就结束道:就是这样罢——但要赶快做。这“要赶快做”的想头,是为先前所没有的,就因为在不知不觉中,记得了自己的年龄。却从来没有直接的想到“死”。 直到今年的大病,这才分明的引起关于死的豫想来。原先是仍如每次的生病一样,一任着日本的S医师〔6〕的诊治的。他虽不是肺病专家,然而年纪大,经验多,从习医的时期说,是我的前辈,又极熟识,肯说话。自然,医师对于病人,纵使怎样熟识,说话是还是有限度的,但是他至少已经给了我两三回警告,不过我仍然不以为意,也没有转告别人。大约实在是日子太久,病象太险了的缘故罢,几个朋友暗自协商定局,请了美国的D医师〔7〕来诊察了。他是在上海的唯一的欧洲的肺病专家,经过打诊,听诊之后,虽然誉我为最能抵抗疾病的典型的中国人,然而也宣告了我的就要灭亡;并且说,倘是欧洲人,则在五年前已经死掉。这判决使善感的朋友们下泪。我也没有请他开方,因为我#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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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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