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峭背赤甲,断崖当白盐。客居愧迁次,春酒渐多添。 花亚欲移竹,鸟窥新卷帘。衰年不敢恨,胜概欲相兼。 乱后居难定,春归客未还。水生鱼复浦,云暖麝香山。 半顶梳头白,过眉拄杖斑。相看多使者,一一问函关。 宋玉归州宅,云通白帝城。吾人淹老病,旅食岂才名。 峡口风常急,江流气不平。只应与儿子,飘转任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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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
山石荦确行径微,黄昏到寺蝙蝠飞。 升堂坐阶新雨足,芭蕉叶大栀子肥。 僧言古壁佛画好,以火来照所见稀。 铺床拂席置羹饭,疏粝亦足饱我饥。 夜深静卧百虫绝,清月出岭光入扉。 天明独去无道路,出入高下穷烟霏。 山红涧碧纷烂漫,时见松枥皆十围。 当流赤足踏涧石,水声激激风吹衣。 人生如此自可乐,岂必局束为人鞿?(鞿 一作:靰) 嗟哉吾党二三子,安得至老不更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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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愈
君家旧林壑,寄在乱峰西。近日春云满,相思路亦迷。 闻钟投野寺,待月过前溪。怅望成幽梦,依依识故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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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端
眼暗心还白,逢春强凭栏。因闻积雨夜,却忆旧山寒。 竹撼烟丛滑,花烧露朵干。故人相会处,应话此衰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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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己
为有趋庭恋,应忘道路赊。风消荥泽冻,雨静圃田沙。 古陌人来远,遥天雁势斜。园林新到日,春酒酌梨花。
赵嘏
喜我新归,逢戎初度,关情更深。正昼掩柴扉,□寻隐遁,□舒槐府,戎正经纶。白石清泉,紫枢黄阁,□□□□□□□。□□□,□弟为宰相,兄作闲人。 南园借我登临。都不怕近前丞相瞋。但曳履扶筇,堪怜独步,携壶载酒,每叹孤斟。七帙开颜,六旬屈指,风雨对床频上心。殷勤祝,道何时回首,及早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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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渊
问道春来相识否,岭头昨夜开花。水村烟坞寄生涯。月寒疏影淡,整整复斜斜。 素面玉妃嫌粉污,晨妆洗尽铅华。香肌应只饭胡麻。年年如许瘦,知是阿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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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总是玲珑竹,兼藏浅漫溪。沙平深见底,石乱不成泥。 烟火遥村落,桑麻隔稻畦。此中如有问,甘被到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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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
清湾幽岛任盘纡。一舸横斜得自如。惟有此,更无居。从教红袖泣前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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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别后遥山隐隐,更那堪远水粼粼。见杨柳飞绵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透内阁香风阵阵,掩重门暮雨纷纷。怕黄昏忽地又黄昏,不销魂怎地不销魂。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今春香肌瘦几分?缕带宽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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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实甫
一场春梦,待从头、说与傍人听著。罨画溪山红锦障,舞燕歌莺台阁。碧海倾春,黄金买夜,犹道看承薄。雕香剪玉,今生今世盟约。 须信欢乐过情,闲嗔冷妒,一阵东风恶。韵白娇红消瘦尽,江北江南零落。骨朽心存,恩深缘浅,忍把罗衣著。蓬莱何处,云涛天际冥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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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许刘桢,洋洋风雅声。客来空改岁,归去未成名。 远近天初暮,关河雪半晴。空怀谏书在,回首恋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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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违戊巳鹊避岁,兹事因何羽族知。 疑有凤凰颁鸟历,一时一日不参差。 水中科斗长成蛙,林下桑虫老作蛾。 蛙跳蛾舞仰头笑,焉用鹍鹏鳞羽多。 江鱼群从称妻妾,塞雁联行号弟兄。 但恐世间真眷属,亲疏亦是强为名。 蚕老茧成不庇身,蜂饥蜜熟属他人。 须知年老忧家者,恐是二虫虚苦辛。 阿阁鹓鸾田舍乌,妍蚩贵贱两悬殊。 如何闭向深笼里,一种摧颓触四隅。 兽中刀枪多怒吼,鸟遭罗弋尽哀鸣。 羔羊口在缘何事,暗死屠门无一声。 蟭螟杀敌蚊巢上,蛮触交争蜗角中。 应是诸天观下界,一微尘内斗英雄。 蟏蛸网上罥蜉蝣,反覆相持死始休。 何异浮生临老日,一弹指顷报恩雠。 蚁王化饭为臣妾,蜾母偷虫作子孙。 彼此假名非本物,其间何怨复何恩。 豆苗鹿嚼解乌毒,艾叶雀衔夺燕巢。 鸟兽不曾看本草,谙知药性是谁教。 一鼠得仙生羽翼,众鼠相看有羡色。 岂知飞上未半空,已作乌鸢口中食。 鹅乳养雏遗在水,鱼心想子变成鳞。 细微幽隐何穷事,知者唯应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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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东风日已和,元化亮无私。草木同时植,生条有高卑。 罢官守园庐,岂不怀渴饥。穷通非所干,跼促当何为。 佳辰幸可游,亲友亦相追。朝从华林宴,暮返东城期。 掇英出兰皋,玩月步川坻。轩冕诚可慕,所忧在絷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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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应物
乞得梦中身,归栖云水。始觉精神自家底。峭帆轻棹,时与白鸥游戏。畏途都不管,风波起。 光景如梭,人生浮脆。百岁何妨尽沉醉。卧龙多事,谩说三分奇计。算来争似我,长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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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道中】 东风知我欲山行,吹断檐间积雨声。 岭上晴云披絮帽,树头初日挂铜钲。 野桃含笑竹篱短,溪柳自摇沙水清。 西崦人家应最乐,煮葵烧笋饷春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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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
【秋寄从兄贾岛】 暝虫喧暮色,默思坐西林。 听雨寒更彻,开门落叶深。 昔因京邑病,并起洞庭心。 亦是吾兄事,迟回共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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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
雨过云容扫。使星明、德星高揭,福星旁照。槐屋犹暄梅正熟,最是清和景好。望金节、云间缥缈。和气如春清似水,漾恩波、沾渥天南道。晨鹊噪,有佳报。 天家黄纸除书到。便归来、升华天下,安边养洁。好是六逢初度日,碧落笙歌会早。遍西郡、欢声多少。人道菊坡新酝美,把一觞、满酌歌难老。瓜样大,安期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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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与之
北京正是春末,也许我过于性急之故罢,觉着夏意了,于是突然记起故乡的细腰蜂②。那时候大约是盛夏,青蝇密集在凉棚索子上,铁黑色的细腰蜂就在桑树间或墙角的蛛网左近往来飞行,有时衔一支小青虫去了,有时拉一个蜘蛛。青虫或蜘蛛先是抵抗着不肯去,但终于乏力,被衔着腾空面去了,坐了飞机似的。 老前辈们开导我,那细腰蜂就是书上所说的果蠃,纯雌无雄,必须捉螟蛉去做继子的。她将小青虫封在窠里,自己在外面日日夜夜敲打着,祝道“像我像我”,经过若干日,——我记不清了,大约七七四十九日罢,——那青虫也就成了细腰蜂了,所以《诗经》里说:“螟蛉有子,果赢负之。”螟蛉就是桑上小青虫。蜘蛛呢?他们没有提。我记得有几个考据家曾经立过异说,以为她其实自能生卵;其捉青虫,乃是填在窠里,给孵化出来的幼蜂做食料的。但我所遇见的前辈们都不采用此说,还道是拉去做女儿。我们为存留天地间的美谈起见,倒不如这样好。当长夏无事,遣暑林阴,瞥见二虫一拉一拒的时候,便如睹慈母教女,满怀好意,而青虫的宛转抗拒,则活像一个不识好歹的毛鸦头。 但究竟是夷人可恶,偏要讲什么科学。科学虽然给我们许多惊奇,但也搅坏了我们许多好梦。自从法国的昆虫学大家发勃耳(Fabre)③仔细观察之后,给幼蜂做食料的事可就证实了。而且,这细腰蜂不但是普通的凶手,还是一种很残忍的凶手,又是一个学识技术都极高明的解剖学家。她知道青虫的神经构造和作用,用了神奇的毒针,向那运动神经球上只一螫,它便麻痹为不死不活状态,这才在它身上生下蜂卵,封入窠中。青虫因为不死不活,所以不动,但也因为不活不死,所以不烂,直到她的子女孵化出来的时候,这食料还和被捕当日一样的新鲜。 三年前,我遇见神经过敏的俄国的E君④,有一天他忽然发愁道,不知道将来的科学家,是否不至于发明一种奇妙的药品,将这注射在谁的身上,则这人即甘心永远去做服役和战争的机器了?那时我也就皱眉叹息,装作一齐发愁的模样,以示“所见略同”之至意,殊不知我国的圣君,贤臣,圣贤,圣贤之徒,却早已有过这一种黄金世界的理想了。不是“唯辟作福,唯辟作威,唯辟玉食”⑤么?不是“君子劳心,小人劳力”⑥么?不是“治于人者食(去声)人,治人者食于人”⑦么?可惜理论虽已卓然,而终于没有发明十全的好方法。要服从作威就须不活,要贡献玉食就须不死;要被治就须不活,要供养治人者又须不死。人类升为万物之灵,自然是可贺的,但没有了细腰蜂的毒针,却很使圣君,贤臣,圣贤,圣贤之徒,以至现在的阔人,学者,教育家觉得棘手。将来未可知,若已往,则治人者虽然尽力施行过各种麻痹术,也还不能十分奏效,与果赢并驱争先。即以皇帝一伦而言,便难免时常改姓易代,终没有“万年有道之长”;“二十四史”而多至二十四,就是可悲的铁证。现在又似乎有些别开生面了,世上挺生了一种所谓“特殊知识阶级”⑧的留学生,在研究室中研究之结果,说医学不发达是有益于人种改良的,中国妇女的境遇是极其平等的,一切道理都已不错,一切状态都已够好。E君的发愁,或者也不为无因罢,然而俄国是不要紧的,因为他们不像我们中国,有所谓“特别国情”⑨,还有所谓“特殊知识阶级”。 但这种工作,也怕终于像古人那样,不能十分奏效的罢,因为这实在比细腰蜂所做的要难得多。她于青虫,只须不动,所以仅在运动神经球上一螫,即告成功。而我们的工作,却求其能运动,无知觉,该在知觉神经中枢,加以完全的麻醉的。但知觉一失,运动也就随之失却主宰,不能贡献玉食,恭请上自“极峰”⑩下至“特殊知识阶级”的赏收享用了。就现在而言,窃以为除了遗老的圣经贤传法,学者的进研究室主义⑾,文学家和茶摊老板的莫谈国事⑿律,教育家的勿视勿听勿言勿动⒀论之外,委实还没有更好,更完全,更无流弊的方法。便是留学生的特别发见,其实也并未轶出了前贤的范围。 那么,又要“礼失而求诸野”⒁了。夷人,现在因为想去取法,姑且称之为外国,他那里,可有较好的法子么?可惜,也没有。所有者,仍不外乎不准集会,不许开口之类,和我们中华并没有什么很不同。然亦可见至道嘉猷,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固无华夷之限也。猛兽是单独的,牛羊则结队;野牛的大队,就会排角成城以御强敌了,但拉开一匹,定只能牟牟地叫。人民与牛马同流,——此就中国而言,夷人别有分类法云,——治之之道,自然应该禁止集合:这方法是对的。其次要防说话。人能说话,已经是祸胎了,而况有时还要做文章。所以苍颉造字,夜有鬼哭⒂。鬼且反对,而况于官?猴子不会说话,猴界即向无风潮,——可是猴界中也没有官,但这又作别论,——确应该虚心取法,反朴归真,则口且不开,文章自灭:这方法也是对的。然而上文也不过就理论而言,至于实效,却依然是难说。最显著的例,是连那么专制的俄国,而尼古拉二世“龙御上宾”⒃之后,罗马诺夫氏竟已“覆宗绝祀”了。要而言之,那大缺点就在虽有二大良法,而还缺其一,便是:无法禁止人们的思想。 于是我们的造物主——假如天空真有这样的一位“主子”——就可恨了#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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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侬家鹦鹉洲边住,是个不识字渔父。浪花中一叶扁舟,睡煞江南烟雨。【幺】觉来时满眼青山,抖擞绿蓑归去。算从前错怨天公,甚也有安排我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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