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镜非美金,漠然丧其晶。陋容多自欺,谓若他镜明。 瑕疵既不见,妍态随意生。一日四五照,自言美倾城。 饰带以纹绣,装匣以琼瑛。秦宫岂不重,非适乃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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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
吾家洗砚池头树,个个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颜色好,只流清气满乾坤。(版本一) 我家洗砚池边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版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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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冕
搔首倚薰风。一幅画图尘土中。鹤怨猿惊人去也,潜龙。谁绞香车起蛰松。 岁月去熙丰。世味人情自淡浓。春去春来墩不竞,匆匆。蜀水吴山血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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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未向燕台逢厚礼,幸因社会接馀欢。 一鱼吃了终无愧,鹍化为鹏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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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台何逶迤,嬴女管参差。一旦彩云至,身去无还期。 遗曲此台上,世人多学吹。一吹一落泪,至今怜玉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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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 前几天真是“悲喜交集”。刚过了国历的九一八,就是“夏历”的“中秋赏月”,还有“海宁观潮”〔2〕。因为海宁,就又有人来讲“乾隆皇帝是海宁陈阁老的儿子”〔3〕了。这一个满洲“英明之主”,原来竟是中国人掉的包,好不阔气,而且福气。不折一兵,不费一矢,单靠生殖机关便革了命,真是绝顶便宜。 中国人是尊家族,尚血统的,但一面又喜欢和不相干的人们去攀亲,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从小以来,什么“乾隆是从我们汉人的陈家悄悄的抱去的”呀,“我们元朝是征服了欧洲的”呀之类,早听的耳朵里起茧了,不料到得现在,纸烟铺子的选举中国政界伟人投票,还是列成吉思汗为其中之一人;〔4〕开发民智的报章,还在讲满洲的乾隆皇帝是陈阁老的儿子。〔5〕 古时候,女人的确去和过番;〔6〕在演剧里,也有男人招为番邦的驸马,占了便宜,做得津津有味。就是近事,自然也还有拜侠客做干爷,给富翁当赘婿,〔7〕陡了起来的,不过这不能算是体面的事情。男子汉,大丈夫,还当别有所能,别有所志,自恃着智力和另外的体力。要不然,我真怕将来大家又大说一通日本人是徐福〔8〕的子孙。 一愿:从此不再胡乱和别人去攀亲。 但竟有人给文学也攀起亲来了,他说女人的才力,会因与男性的肉体关系而受影响,并举欧洲的几个女作家,都有文人做情人来作证据。于是又有人来驳他,说这是弗洛伊特说,不可靠。〔9〕其实这并不是弗洛伊特说,他不至于忘记梭格拉第〔10〕太太全不懂哲学,托尔斯泰太太不会做文字这些反证的。况且世界文学史上,有多少中国所谓“父子作家”“夫妇作家”那些“肉麻当有趣”的人物在里面?因为文学和梅毒不同,并无霉菌,决不会由性交传给对手的。至于有“诗人”在钓一个女人,先捧之为“女诗人”〔11〕,那是一种讨好的手段,并非他真传染给她了诗才。 二愿:从此眼光离开脐下三寸。 九月二十五日。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四年九月二十八日《中华日报·动向》。 〔2〕“海宁观潮”海宁在浙江省钱塘江下游,著名的铁塘江潮以在海宁所见最为壮观,每年中秋后三日内潮水最高时,前往观赏的人很多。 〔3〕“乾隆皇帝是海宁陈阁老的儿子”海宁陈阁老,即清代陈元龙(1652—1736),曾任文渊阁大学士。关于这里所说的传说,记载很多,陈怀《清史要略》第二编第九章:“弘历(乾隆)为海宁陈氏子,非世宗(雍正)子也……康熙间,雍王与陈氏尤相善,会两家各生子,其岁月日时皆同;王闻而喜,命抱之来,久之送归,则竟非己子,且易男为女矣。陈氏惧不敢辩,遂力密之。”〔4〕一九三四年九月三日上海中国华美烟公司为推销“光华牌”香烟,举办“中国历史上标准伟人选举奖学金”,共列候选人二百名,分元首、圣哲、文臣、武将、文学、技艺、豪侠、女范八栏,把成吉思汗列为元首中第十三人。 〔5〕一九三四年九月二十五日《申报·春秋》“观潮特刊”上有溪南的《乾隆皇帝与海宁》一文,讲的就是这个故事。〔6〕旧时汉族称边境少数民族或外国为“番”或“番邦”。汉族皇帝由于政治上的需要,把公主嫁给外族首领,称为“和亲”,民间称为“和番”。 〔7〕拜侠客做干爷指和上海流氓帮口头子有勾结,拜他们做“干爷”、“师傅”的市侩文人。给富翁当赘婿,指当时文人邵洵美等,邵是清末大官僚资本家盛宣怀的孙女婿。 〔8〕徐福一作徐市,秦代的方士。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听信徐福的话,派他带童男童女数千人入海求仙,数年不得。大概从汉代起,有徐福航海到日本即留日未返的传说。〔9〕关于女人的才力因与男性的关系而受影响的说法,见一九三四年八月二十九日天津《庸报·另外一页》发表署名山的《评日本女作家——思想转移多与生理有关系》一文,其中说:“女流作家多分地接受着丈夫的暗示。在生理学上,女人与男人交合后,女人的血液中,即存有了男人的素质,而且实际在思想上也沾染了不少的暗示。”同年九月十六日《申报·妇女园地》第三十一期发表陈君冶的《论女作家的生理影响与生活影响》一文,认为这种观点是受了弗洛伊特学说的影响,文中说:“关于女流作家未能产生如男作家的丰富的创作,决不能从弗罗伊德主义生理的解释,获得正确的结论,弗罗伊德主义所闹的笑话,也已经够多了!我们如欲找出女流作家不多及他们的作品不丰富的原因,我们只有拿史的唯物论来作解答的根源!”弗洛伊特说,奥地利精神病学家弗洛伊德(S.Freud,1856—1939)创立的精神分析学说。这种学说,认为文学、艺术、哲学、宗教等一切精神现象,都是人们受压抑而潜藏在下意识里的某种“生命力”(Libido),特别是性欲的潜力所产生的。 〔10〕梭格拉第(Sokrates,前469—前399)通译苏格拉底,古希腊哲学家。 〔11〕“女诗人”指虞岫云,参看本卷第276页注〔10〕。 #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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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夜来井络参躔,使星一点明如昼。谁将天上麒麟,钟作人间英秀。从橐仪刑,御屏名姓,暂烦衣绣。问西川父老,新来喜跃,缘何事、曾知否。 今代澄清妙手。为公家、忧心如疚。几年繁赋,一朝输代,恩民特厚。初度佳辰,恰逢长至,从来希有。但只将一部,欢声百万,与公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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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门群动息,积雪透疏林。有客寒方觉,无声晓已深。 正繁闻近雁,并落起栖禽。寂寞寒塘路,怜君独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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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筠
听说《新月》月刊团体②里的人们在说,现在销路好起来了。这大概是真的,以我似的交际极少的人,也在两个年青朋友的手里见过第二卷第六七号的合本。顺便一翻,是争“言论自由”的文字③和小说居多。近尾巴处,则有梁实秋先生的一篇《论鲁迅先生的“硬译”》,以为“近于死译”。④而“死译之风也断不可长”,就引了我的三段译文,以及在《文艺与批评》⑤的后记里所说:“但因为译者的能力不够,和中国文本来的缺点,译完一看,晦涩,甚而至于难解之处也真多;倘将仂句⑥拆下来呢,又失了原来的语气。在我,是除了还是这样的硬译之外,只有束手这一条路了,所余的惟一的希望,只在读者还肯硬着头皮看下去而已”这些话,细心地在字旁加上圆圈,还在“硬译”两字旁边加上套圈,于是“严正”地下了“批评”道:“我们‘硬着头皮看下去’了,但是无所得。‘硬译’和‘死译’有什么分别呢?” 新月社的声明⑦中,虽说并无什么组织,在论文里,也似乎痛恶无产阶级式的“组织”,“集团”这些话,但其实是有组织的,至少,关于政治的论文,这一本里都互相“照应”;关于文艺,则这一篇是登在上面的同一批评家所作的《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的余波。在那一篇里有一段说:“……但是不幸得很,没有一本这类的书能被我看懂。……最使我感得困难的是文字,……简直读起来比天书还难。……现在还没有一个中国人,用中国人所能看得懂的文字,写一篇文章告诉我们无产文学的理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字旁也有圆圈,怕排印麻烦,恕不照画了。总之,梁先生自认是一切中国人的代表,这些书既为自己所不懂,也就是为一切中国人所不懂,应该在中国断绝其生命,于是出示曰“此风断不可长”云。 别的“天书”译著者的意见我不能代表,从我个人来看,则事情是不会这样简单的。第一,梁先生自以为“硬着头皮看下去”了,但究竟硬了没有,是否能够,还是一个问题。以硬自居了,而实则其软如棉,正是新月社的一种特色。第二,梁先生虽自来代表一切中国人了,但究竟是否全国中的最优秀者,也是一个问题。这问题从《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这篇文章里,便可以解释。Proletary⑧这字不必译音,大可译义,是有理可说的。但这位批评家却道:“其实翻翻字典,这个字的涵义并不见得体面,据《韦白斯特大字典》⑨,Proletary的意思就是:A citizen of the lowest class whoserved the state not with property,but only by having children。……普罗列塔利亚是国家里只会生孩子的阶级!(至少在罗马时代是如此)”其实正无须来争这“体面”,大约略有常识者,总不至于以现在为罗马时代,将现在的无产者都看作罗马人的。这正如将Chemie译作“舍密学”⑩,读者必不和埃及的“炼金术”混同,对于“梁”先生所作的文章,也决不会去考查语源,误解为“独木小桥”竟会动笔一样。连“翻翻字典”(《韦白斯特大字典》!)也还是“无所得”,一切中国人未必全是如此的罢。 二 但于我最觉得有兴味的,是上节所引的梁先生的文字里,有两处都用着一个“我们”,颇有些“多数”和“集团”气味了。自然,作者虽然单独执笔,气类则决不只一人,用“我们”来说话,是不错的,也令人看起来较有力量,又不至于一人双肩负责。然而,当“思想不能统一”时,“言论应该自由”时,正如梁先生的批评资本制度一般,也有一种“弊病”。就是,既有“我们”便有我们以外的“他们”,于是新月社的“我们”虽以为我的“死译之风断不可长”了,却另有读了并不“无所得”的读者存在,而我的“硬译”,就还在“他们”之间生存,和“死译”还有一些区别。 我也就是新月社的“他们”之一,因为我的译作和梁先生所需的条件,是全都不一样的。 那一篇《论硬译》的开头论误译胜于死译说:“一部书断断不会完全曲译……部分的曲译即使是错误,究竟也还给你一个错误,这个错误也许真是害人无穷的,而你读的时候究竟还落个爽快。”末两句大可以加上夹圈,但我却从来不干这样的勾当。我的译作,本不在博读者的“爽快”,却往往给以不舒服,甚而至于使人气闷,憎恶,愤恨。读了会“落个爽快”的东西,自有新月社的人们的译著在:徐志摩先生的诗,沈从文,凌叔华⑾先生的小说,陈西滢(即陈源)先生的闲话⑿,梁实秋先生的批评,潘光旦先生的优生学⒀,还有白璧德先生的人文主义⒁。 所以,梁先生后文说:“这样的书,就如同看地图一般,要伸着手指来寻找句法的线索位置”这些话,在我也就觉得是废话,虽说犹如不说了。是的,由我说来,要看“这样的书”就如同看地图一样,要伸着手指来找寻“句法的线索位置”的。看地图虽然没有看《杨妃出浴图》或《岁寒三友图》那么“爽快”,甚而至于还须伸着手指(其实这恐怕梁先生自己如此罢了,看惯地图的人,是只用眼睛就可以的),但地图并不是死图;所以“硬译”即使有同一之劳,照例子也就和“死译”有了些“什么区别”。识得ABCD者自以为新学家,仍旧和化学方程式无关,会打算盘的自以为数学家,看起笔算的演草来还是无所得。现在的世#p#副标题#e#15年香港注册公司www.2012hkcompan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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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月新成碧玉梁。青天万里泻银潢。广寒宫里无双树,无热池边不尽香。 承露液,酿秋光。直须一举累千觞。不知世路风波恶,何似芗林气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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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子諲
黄叶分飞砧上下,白云零落马东西。 人生万意此端坐,日暮水深流出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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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能
【日出行】 白日下昆仑,发光如舒丝。 徒照葵藿心,不照游子悲。 折折黄河曲,日从中央转。 □谷耳曾闻,若木眼不见。 奈尔铄石,胡为销人?[1] 羿弯弓属矢,那不中足。 令久不得奔?讵教晨光夕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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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贺
夜来冒霜雪,晨去履风波。虽得叙微情,奈侬身苦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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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梁王雪里有深知,偶别家乡隔路岐。官品共传胜曩日, 酒杯争肯忍当时。豫章地暖矜千尺,越峤天寒愧一枝。 还有钓鱼蓑笠在,不堪风雨失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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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隐
坚贞与和璧,利用归干将。金玉徒自宝,高贤无比方。 挺生岩松姿,孤直凌雪霜。亭亭结清阴,不竞桃李芳。 读书哂霸业,翊赞思皇王。千载有疑议,一言能否臧。 儒风久沦弊,颜闵寿不长。邦国岂殄瘁,斯人今又亡。 别离长春草,存没隔楚乡。闻问尚书恸,泪凝向日黄。 奄忽薤露晞,杳冥泉夜长。贤愚自修短,天色空苍苍。 铭旌敛归魂,荆棘生路傍。门柳日萧索,繐帷掩空堂。 灯孤晦处明,高节殁后彰。芳兰已灰烬,幕府留馀香。 常爱独坐尊,绣衣如雁行。至今虚左位,言发泪沾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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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商
穆将愉兮太乙东皇,佩姣服菲菲,剑珥琳琅。玉琼芳,肴兰籍,桂酒椒浆。扬χ鼓兮安歌浩倡,纷五音兮琴瑟笙簧。日吉辰良,繁会祁祁,既乐而康。 云中君 望云中帝服皇皇,快龙驾翩翩,远举周章。霞佩缤纷,云旗蔼,衣采华芳。灵连蜷兮昭昭未央,降寿宫兮沐浴兰汤。先戒鸾章,后属飞帘,总辔扶桑。 湘君 问湘君何处翱游,怎弭节江皋,江水东流。薜荔芙蓉,涔阳极浦,杜若芳洲。驾飞龙兮兰旌蕙绸,君不行兮何故夷犹。玉佩谁留,步马椒丘,忍别灵修。 湘夫人 促江皋腾驾朝驰,幸帝子来游,孔盖云旗。渺渺秋风,洞庭木叶,盼望佳期。灵剡剡兮空山九疑,澧有兰兮沅芷菲菲。行折琼枝,发轫苍梧,饮马咸池。 大司命 令飘风冻雨清尘,开阊阖天门,假道天津。千乘回翔,龙旗冉冉,鸾驾辚辚。结桂椒兮乘云并迎,问人间兮寿夭莫凭。除却灵均,兰佩荷衣,谁制谁纫? 少司命 正秋兰九畹芳菲,共堂下蘼芜,绿叶留荑。趁驾回风,逍遥云际,翡翠为旗。悲莫悲兮君远将离,乐莫乐兮与女新知。一扫氛霓,唏发阳阿,洗剑天池。 东君 望朝暾将出东方,便抚马安驱,揽辔高翔。交鼓吹竽,鸣{虎}ㄌ瑟,会舞霓裳,布瑶席兮聊斟挂浆,听锵锵兮丹凤鸣阳。直上空桑,持矢操弧,仰射天狼。 何伯 激王侯四起冲风,望鱼屋鳞鳞,贝阙珠宫。两驾骖螭,桂旗荷盖,浩荡西东。试回首兮昆仑道中,问江皋兮谁集芙蓉。唤起丰隆,先逐鼋鼍,后驭蛟龙。 山鬼 若有人兮含睇山幽,乘赤豹文狸,窈窕周流。渺渺愁云,冥冥零雨,谁与同游?采三秀兮吾令蹇修,怅宓妃兮要眇难求。猿夜啾啾,风木萧萧,公子离忧。鸱夷后那个清闲,谁爱雨笠烟蓑,七里严湍?除却巢田,更无人到,颖水箕山。叹落日孤鸿往还,笑桃源洞口谁关?试问刘郎,几度花开,几度花残? 问人间谁是英雄?有酾酒临江,横槊曹公。紫盖黄旗,多应借得,赤壁东风。更惊起南阳卧龙,便成名八阵图中。鼎足三分,一分西蜀,一分江东。 正春风杨柳依依,听彻阳关,分袂东西。看取樽前,留人燕语,送客花飞。谩劳动空山子规,一声声犹劝人归。后夜相思,明月烟波,一舸鸱夷。 动高吟楚客秋风,故国山河,水落江空。断送离愁,江南烟雨,杳杳孤鸿。依旧向邯郸道中,问居胥今有谁封?何日论文,渭北春天,日暮江东。 理征衣鞍马匆匆,又在关山,鹧鸪声中。三叠阳关,一杯鲁酒,逆旅新丰。看五陵无树起风,笑长安却误英雄。云树,春水东流,有似愁浓。 烂羊头谁羡封侯?斗酒篇诗,也自风流。过隙光阴,尘埃野马,不障闲鸥。离汗漫飘蓬九有,向壶山小隐三秋。归赋登楼,白发萧萧,老我南州。 任乾坤浩荡沙鸥,酤酒寻鱼,赤壁矶头。铁笛横吹,穿云裂石,草木炎州。信甲子题诗五柳,算庚寅合赋三秋。渺渺予愁,自古佳人,不遇灵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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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鲁威
箭飞峡中水,锯立峡中石。峡与水为隘,水与石相击。 濆为生险艰,声发甚霹雳。三老航一叶,百丈空千尺。 苍黄徒尔为,倏忽何可测。篙之小难制,戙之独有力。 猗嗟戙之为,彬彬坚且直。有如用武人,森森矗戈戟。 有如敢言士,落落吐胸臆。拯危居坦夷,济险免兢惕。 志彼哲匠心,俾其来者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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鹗在卿云冰在壶,代天才业奉訏谟。荣同伊陟传朱户, 秀比王商入画图。昨夜星辰回剑履,前年风月满江湖。 不知机务时多暇,犹许诗家属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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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嘏
凤历更端,才信宿、年华方好。深院宇、祥风飘荡,瑞烟缭绕。闻道君侯当诞日,欢声解压春寒峭。更九衢、烟火近元宵,闻嬉笑。 人正在,蓬莱岛。烧绛蜡,斟清醥。听清歌丰曲,一声云杪。奠枕江淮无一事,留都宫殿千门晓。看赐环、千岁侍君王,人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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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仙伦
纪德有言:“我为美好的事物消耗着自己的感情,它们的光辉来自于我不断地燃烧,但这是一种美妙的消耗。”这美妙的事物,便是我们创造的事业,这消耗便是我们的热爱。 若不是有了那些关于水稻的梦,若不是有了那种投入其中的热爱,袁隆平何以从田间完成伟大的创造?何以用枯瘦的双肩担起全球的饱食之忧?他因胸怀天下苍生而热爱他的事业,他因热爱而诞生创造的婴孩。 圣埃克苏佩里曾言:“创造,是以有限的生命去交换无限的事物。”一个热爱创造的人,往往是因为他执着追求于某种恒久的价值。这价值,在袁隆平心中便是天下人皆饱,在爱因斯坦那里便是“科学的美感”,在乔治奥威尔那里便是揭破一切的谎言。梭罗在《瓦尔登湖》中曾有讲述这样的寓言:“一个工匠想做一柄最完美的权杖,于是他日夜不息,任时空流转百年,最终那权杖,成了梵天世界最美的作品。”梭罗在这里暗示我们:一旦我们认定了某种创造有值得我们付出一切的价值,我们就应完全投入其中,热爱并坚定地追求。回望历史长河,又有哪一个伟大成就不是源于创作者的爱?贝多芬《命运交响曲》汹涌而来,凡高的火焰色向日葵,乃至牛顿的三大定律,又有哪一个不是饱含着创作者澎湃的激情,穿越千古破空而来? 我已无法历数古今中外多少因热爱而造就的伟大创造,可这种繁盛,恰与当下创造之光的暗淡形成触目惊心的反差。我们有袁隆平,有王选,有钱学森,可这些科学巨匠已垂垂老矣,而后起之秀乏善可陈,为何?我想正是因为当下已绝少对科学本身有着痴爱的年轻人,我们有的,只是一群又一群为了名利,为了一纸证书而在实验室里苦干的学生,他们一旦获得了所求的名利,便裹足不前,再不愿在黑暗中前行。同样,在文学领域,如今又有几人能如桑塔格一般从容说到:“我写作不是因为那里有读者,而是因为那里存在着文学”?一个一个作秀者,只看见红地毯和金钱,作者比作品更有名的情况比比皆是。在看似繁盛的文学世界里,我们只见得浮光掠影般的“商品文学”,吾不见哪怕只是一个有着创造之光的作品。科学,文学,乃至其他种种事业,我们早已丢失了一往无前的热忱。于是创造的婴孩夭折于腹中,岂不痛哉! 幸而我们还有幸存者明了这个道理,“成败得失,悲欢沉浮,在死亡面前终将逝去,我们看见的是那些恒久不变的东西。”乔布斯,主宰IT行业的先驱者曾如是说道。是的,那些恒久的事物,人类的普适价值,抑或是科学艺术的真、善、美,才是创造的起源与归宿。当我们受困于一时得失,不思是否前进时,但想一想那些因热忱而永葆鲜活的灵魂,默念这句话“热爱诞下创造的婴孩”。 惟有此,我们才能以自己的创造,超越那有限而平庸的生命。 >>>更多2011年高考满分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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