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病怯烦暑,短才忧近职。跂足北窗风,遥怀浩无极。 故人易成别,诗句空相忆。尺素寄天涯,淦江秋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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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惟天有设险,剑门天下壮。连山抱西南,石角皆北向。 两崖崇墉倚,刻画城郭状。一夫怒临关,百万未可傍。 珠玉走中原,岷峨气凄怆。三皇五帝前,鸡犬各相放。 后王尚柔远,职贡道已丧。至今英雄人,高视见霸王。 并吞与割据,极力不相让。吾将罪真宰,意欲铲叠嶂。 恐此复偶然,临风默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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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
少年曾醉酒旗下,同辈黄衣颔亦黄。蹴踏青云寻入仕, 萧条白发且飞觞。令征古事欢生雅,客唤闲人兴任狂。 犹胜独居荒草院,蝉声听尽到寒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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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
九月天山风似刀,城南猎马缩寒毛。 将军纵博场场胜,赌得单于貂鼠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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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参
三千里外卧江州,十五年前哭老刘。 昨夜梦中彰敬寺,死生魂魄暂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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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位极人臣,寿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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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扬之水,不流束楚。终鲜兄弟,维予与女。无信人之言,人实诳女。 扬之水,不流束薪。终鲜兄弟,维予二人。无信人之言,人实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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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
前梦才挤却大前梦时,后梦又赶走了前梦。 去的前梦黑如墨,在的后梦墨一般黑;去的在的仿佛都说,“看我真好颜色。” 颜色许好,暗里不知;而且不知道,说话的是谁? 暗里不知,身热头痛。 你来你来!明白的梦。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一八年五月十五日北京《新青年》月刊第四卷第五号,署名唐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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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序】辛亥之冬,予载雪诣石湖。止既月,授简索句,且征新声,作此两曲。石湖把玩不已,使工妓隶习之,音节谐婉,乃名之曰《暗香》《疏影》。 暗香 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疏影 苔枝缀玉,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客里相逢,篱角黄昏,无言自倚修竹。昭君不惯胡沙远,但暗忆、江南江北。想佩环、月夜归来,化作此花幽独。犹记深宫旧事,那人正睡里,飞近蛾绿。莫似春风,不管盈盈,早与安排金屋。还教一片随波去,又却怨、玉龙哀曲。等恁时、重觅幽香,已入小窗横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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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夔
接影武昌城,分行汉南道。何事闲门外,空对青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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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冉
芳水戏桃英。小滴燕支浸绿云。待觅琼觚藏彩信,流春。不似题戏易得沈。 天上许飞琼。吹下蓉笙玉尘。可惜素鸾留不得,更深,误剪灯花断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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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避蝉声来隙地,忽随鸿影入辽天。 闲僧不会寂寥意,道学西方人坐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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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龟蒙
我嘴揾着他油髟狄髻,他背靠着我胸皮。早难道香腮左右偎,则索项窝里长吁气。一夜何曾见他面皮?则是看一宿牙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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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卿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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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秋呈瑞。四海杨公子。蹋拖尚带蓬壶体。清新春草句,潇洒兰亭字。宦情少,眠云弄月知心事。 此去应无滞。稳步烟霄地。鹏万里,鹤千岁。他年黄阁老,访我清溪醉。青凤舞,贻君万斛瑶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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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敦儒
错莫天色愁,挽歌出重闉。谁家白网车,送客入幽尘。 铭旌下官道,葬舆去辚辚。萧条黄蒿中,奠酒花翠新。 米雪晚霏微,墓成悄无人。乌鸢下空地,烟火残荒榛。 生人更多苦,入户事盈身。营营日易深,却到不得频。 寂寥孤隧头,草绿棠梨春。 洛阳城北山,古今葬冥客。聚骨朽成泥,此山土多白。 近来送葬人,亦去闻归声。岂能车轮疾,渐是墓侵城。 城中人不绝,哀挽相次行。莫非北邙后,重向洛城生。 卜地起孤坟,全家送葬去。归来却到时,不复重知处。 叠叠葬相续,土乾草已绿。列纸泻壶浆,空向春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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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漠漠,雨凄凄,岸花零落鹧鸪啼。远客扁舟临野渡, 思乡处,潮退水平春色暮。 兰桡举,水文开,竞携藤笼采莲来。回塘深处遥相见, 邀同宴,渌酒一卮红上面。 归路近,扣舷歌,采真珠处水风多。曲岸小桥山月过, 烟深锁,豆蔻花垂千万朵。 乘彩舫,过莲塘,棹歌惊起睡鸳鸯。带香游女偎伴笑, 争窈窕,竞折团荷遮晚照。 倾绿蚁,泛红螺,闲邀女伴簇笙歌。避暑信船轻浪里, 闲游戏,夹岸荔支红蘸水。 云带雨,浪迎风,钓翁回棹碧湾中。春酒香熟鲈鱼美, 谁同醉?缆却扁舟篷底睡。 沙月静,水烟轻,芰荷香里夜船行。绿鬟红脸谁家女, 遥相顾,缓唱棹歌极浦去。 渔市散,渡船稀,越南云树望中微。行客待潮天欲暮, 送春浦,愁听猩猩啼瘴雨。 拢云髻,背犀梳,焦红衫映绿罗裾。越王台下春风暖, 花盈岸,游赏每邀邻女伴。 相见处,晚晴天,刺桐花下越台前。暗里回眸深属意, 遗双翠,骑象背人先过水。 携笼去,采菱归,碧波风起雨霏霏。趁岸小船齐棹急, 罗衣湿,出向桄榔树下立。 云髻重,葛衣轻,见人微笑亦多情。拾翠采珠能几许, 来还去,争及村居织机女。 登画舸,泛清波,采莲时唱采莲歌。拦棹声齐罗袖敛, 池光飐,惊起沙鸥八九点。 双髻坠,小眉弯,笑随女伴下春山。玉纤遥指花深处, 争回顾,孔雀双双迎日舞。 红豆蔻,紫玫瑰,谢娘家接越王台。一曲乡歌齐抚掌, 堪游赏,酒酌螺杯流水上。 山果熟,水花香,家家风景有池塘。木兰舟上珠帘卷, 歌声远,椰子酒倾鹦鹉盏。 新月上,远烟开,惯随潮水采珠来。棹穿花过归溪口, 酤春酒,小艇缆牵垂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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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珣
青青芳桂树,幽阴在庭轩。向日阴还合,从风叶乍翻。 共看霜雪后,终不变凉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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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一枝藤,蜡一双屐,纵步翠微深处。无限芳心,付与蜂媒蝶侣。红堆里、杏脸匀妆,翠围外、柳腰娇舞。有吟翁、热恼心肠,肯拈出、美成佳句。 九十光阴箭过,趁取芳晴追逐,春风杖屦。消得几番,风和雨、春归去。怅莺老、对景多愁,倩燕语、苦留难住。秋千影里送斜阳,梨花深院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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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太太现在是早已经做了祖母,也许竟做了曾祖母了;那时却还年青,只有一个儿子比我大三四岁。她对自己的儿子虽然狠,对别家的孩子却好的,无论闹出什么乱子来,也决不去告诉各人的父母,因此我们就最愿意在她家里或她家的四近玩。 举一个例说罢,冬天,水缸里结了薄冰的时候,我们大清早起一看见,便吃冰。有一回给沈四太太看到了,大声说道:“莫吃呀,要肚子疼的呢!”这声音又给我母亲听到了,跑出来我们都挨了一顿骂,并且有大半天不准玩。我们推论祸首,认定是沈四太太,于是提起她就不用尊称了,给她另外起了一个绰号,叫作“肚子疼”。 衍太太却决不如此。假如她看见我们吃冰,一定和蔼地笑着说,“好,再吃一块。我记着,看谁吃的多。” 但我对于她也有不满足的地方。一回是很早的时候了,我还很小,偶然走进她家去,她正在和她的男人看书。我走近去,她便将书塞在我的眼前道,“你看,你知道这是什么?”我看那书上画着房屋,有两个人光着身子仿佛在打架,但又不很象。正迟疑间,他们便大笑起来了。这使我很不高兴,似乎受了一个极大的侮辱,不到那里去大约有十多天。一回是我已经十多岁了,和几个孩子比赛打旋子,看谁旋得多。她就从旁计着数,说道,“好,八十二个了!再旋一个,八十三!好,八十四!……”但正在旋着的阿祥,忽然跌倒了,阿祥的婶母也恰恰走进来。她便接着说道,“你看,不是跌了么?不听我的话。我叫你不要旋,不要旋……。” 虽然如此,孩子们总还喜欢到她那里去。假如头上碰得肿了一大块的时候,去寻母亲去罢,好的是骂一通,再给擦一点药;坏的是没有药擦,还添几个栗凿和一通骂。衍太太却决不埋怨,立刻给你用烧酒调了水粉,搽在疙瘩上,说这不但止痛,将来还没有瘢痕。 父亲故去之后,我也还常到她家里去,不过已不是和孩子们玩耍了,却是和衍太太或她的男人谈闲天。我其时觉得很有许多东西要买,看的和吃的,只是没有钱。有一天谈到这里,她便说道,“母亲的钱,你拿来用就是了,还不就是你的么?”我说母亲没有钱,她就说可以拿首饰去变卖;我说没有首饰,她却道,“也许你没有留心。到大厨的抽屉里,角角落落去寻去,总可以寻出一点珠子这类东西……。” 这些话我听去似乎很异样,便又不到她那里去了,但有时又真想去打开大厨,细细地寻一寻。大约此后不到一月,就听到一种流言,说我已经偷了家里的东西去变卖了,这实在使我觉得有如掉在冷水里。流言的来源,我是明白的,倘是现在,只要有地方发表,我总要骂出流言家的狐狸尾巴来,但那时太年青,一遇流言,便连自己也仿佛觉得真是犯了罪,怕遇见人们的眼睛,怕受到母亲的爱抚。 好。那么,走罢! 但是,那里去呢?S城人的脸早经看熟,如此而已,连心肝也似乎有些了然。总得寻别一类人们去,去寻为S城人所诟病的人们,无论其为畜生或魔鬼。那时为全城所笑骂的是一个开得不久的学校,叫作中西学堂,汉文之外,又教些洋文和算学。然而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熟读圣贤书的秀才们,还集了《四书》的句子,做一篇八股来嘲诮它,这名文便即传遍了全城,人人当作有趣的话柄。我只记得那“起讲”的开头是:—— “徐子以告夷子曰:吾闻用夏变夷者,未闻变于夷者也。今也不然:鸠舌之音,闻其声,皆雅言也……。”以后可忘却了,大概也和现今的国粹保存大家的议论差不多。但我对于这中西学堂,却也不满足,因为那里面只教汉文、算学、英文和法文。功课较为别致的,还有杭州的求是书院,然而学费贵。 无须学费的学校在南京,自然只好往南京去。第一个进去的学校,目下不知道称为什么了,光复以后,似乎有一时称为雷电学堂,很象《封神榜》上“太极阵”、“混元阵”一类的名目。总之,一进仪凤门,便可以看见它那二十丈高的桅杆和不知多高的烟通。功课也简单,一星期中,几乎四整天是英文:“Itisacat。”“Isitarat?”一整天是读汉文:“君子曰,颍考叔可谓纯孝也已矣,爱其母,施及庄公。”一整天是做汉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论》,《颍考叔论》,《云从龙风从虎论》,《咬得菜根则百事可做论》。 初进去当然只能做三班生,卧室里是一桌一凳一床,床板只有两块。头二班学生就不同了,二桌二凳或三凳一床,床板多至三块。不但上讲堂时挟着一堆厚而且大的洋书,气昂昂地走着,决非只有一本“泼赖妈”和四本《左传》的三班生所敢正视;便是空着手,也一定将肘弯撑开,象一只螃蟹,低一班的在后面总不能走出他之前。这一种螃蟹式的名公巨卿,现在都阔别得很久了,前四五年,竟在教育部的破脚躺椅上,发现了这姿势,然而这位老爷却并非雷电学堂出身的,可见螃蟹态度,在中国也颇普遍。 可爱的是桅杆。但并非如“东邻”的“支那通”所说,因为它“挺然翘然”,又是什么的象征。乃是因为它高,乌鸦喜鹊,都只能停在它的半途的木盘上。人如果爬到顶,便可以近看狮子山,远眺莫愁湖,——但究竟是否真可以眺得那么远,我现在可委实有点记不清楚了。而且不危险,下面张着网,即使跌下来,也不过如一条小鱼落#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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