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到江村,正黄昏,寂寞梧桐夜雨不开门。一叶落,数声角,断羁魂,明日试看衣袂有啼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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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彩
记幡然、持节下青云,巴月几成弦。待竹枝歌彻,讼棠匝地,扉草连天。却寻当年旧梦,来使蜀东川。人物寥寥甚,禁许回旋。 愧我推挤不去,尚新官对旧,后任如前。与故人饮酒,月露写明蠲。叹书生、康时无计,谩忧思、时堕酒痕边。且只愿、早休兵甲,长见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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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学
梅英弄粉。尚浅寒、腊雪消未尽。布彩箔、层楼高下,灯火万点,金莲相照映。香径纵横,听画鼓、声声随步紧。渐霄汉无云,月华如水,夜久露清风迅。 轻车趁马,微尘杂雾,带晓色、绮罗生润。花阴下、瞥见仍回,但时闻、笑音中香阵阵。奈酒阑人困。残漏里、年年馀恨。归来沉醉何处,一片笙歌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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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蔚
席上新声花下杯,一声声被拍声摧。 乐工不识长安道,尽是书中寄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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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干
长妈妈,已经说过,是一个一向带领着我的女工,说得阔气一点,就是我的保姆。我的母亲和许多别的人都这样称呼她,似乎略带些客气的意思。只有祖母叫她阿长。我平时叫她“阿妈”,连“长”字也不带;但到憎恶她的时候,——例如知道了谋死我那隐鼠的却是她的时候,就叫她阿长。 我们那里没有姓长的;她生得黄胖而矮,“长”也不是形容词。又不是她的名字,记得她自己说过,她的名字是叫作什么姑娘的。什么姑娘,我现在已经忘却了,总之不是长姑娘;也终于不知道她姓什么。记得她也曾告诉过我这个名称的来历:先前的先前,我家有一个女工,身材生得很高大,这就是真阿长。后来她回去了,我那什么姑娘才来补她的缺,然而大家因为叫惯了,没有再改口,于是她从此也就成为长妈妈了。 虽然背地里说人长短不是好事情,但倘使要我说句真心话,我可只得说:我实在不大佩服她。最讨厌的是常喜欢切切察察,向人们低声絮说些什么事。还竖起第二个手指,在空中上下摇动,或者点着对手或自己的鼻尖。我的家里一有些小风波,不知怎的我总疑心和这“切切察察”有些关系。又不许我走动,拔一株草,翻一块石头,就说我顽皮,要告诉我的母亲去了。一到夏天,睡觉时她又伸开两脚两手,在床中间摆成一个“大”字,挤得我没有余地翻身,久睡在一角的席子上,又已经烤得那么热。推她呢,不动;叫她呢,也不闻。 “长妈妈生得那么胖,一定很怕热罢?晚上的睡相,怕不见得很好罢?……” 母亲听到我多回诉苦之后,曾经这样地问过她。我也知道这意思是要她多给我一些空席。她不开口。但到夜里,我热得醒来的时候,却仍然看见满床摆着一个“大”字,一条臂膊还搁在我的颈子上。我想,这实在是无法可想了。 但是她懂得许多规矩;这些规矩,也大概是我所不耐烦的。一年中最高兴的时节,自然要数除夕了。辞岁之后,从长辈得到压岁钱,红纸包着,放在枕边,只要过一宵,便可以随意使用。睡在枕上,看着红包,想到明天买来的小鼓、刀枪、泥人、糖菩萨……。然而她进来,又将一个福橘放在床头了。 “哥儿,你牢牢记住!”她极其郑重地说。“明天是正月初一,清早一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得对我说:‘阿妈,恭喜恭喜!’记得么?你要记着,这是一年的运气的事情。不许说别的话!说过之后,还得吃一点福橘。”她又拿起那橘子来在我的眼前摇了两摇,“那么,一年到头,顺顺流流……。” 梦里也记得元旦的,第二天醒得特别早,一醒,就要坐起来。她却立刻伸出臂膊,一把将我按住。我惊异地看她时,只见她惶急地看着我。 她又有所要求似的,摇着我的肩。我忽而记得了—— “阿妈,恭喜……。” “恭喜恭喜!大家恭喜!真聪明!恭喜恭喜!”她于是十分欢喜似的,笑将起来,同时将一点冰冷的东西,塞在我的嘴里。我大吃一惊之后,也就忽而记得,这就是所谓福橘,元旦辟头的磨难,总算已经受完,可以下床玩耍去了。 她教给我的道理还很多,例如说人死了,不该说死掉,必须说“老掉了”;死了人,生了孩子的屋子里,不应该走进去;饭粒落在地上,必须拣起来,最好是吃下去;晒裤子用的竹竿底下,是万不可钻过去的……。此外,现在大抵忘却了,只有元旦的古怪仪式记得最清楚。总之:都是些烦琐之至,至今想起来还觉得非常麻烦的事情。 然而我有一时也对她发生过空前的敬意。她常常对我讲“长毛”。她之所谓“长毛”者,不但洪秀全军,似乎连后来一切土匪强盗都在内,但除却革命党,因为那时还没有。她说得长毛非常可怕,他们的话就听不懂。她说先前长毛进城的时候,我家全都逃到海边去了,只留一个门房和年老的煮饭老妈子看家。后来长毛果然进门来了,那老妈子便叫他们“大王”,——据说对长毛就应该这样叫,——诉说自己的饥饿。长毛笑道:“那么,这东西就给你吃了罢!”将一个圆圆的东西掷了过来,还带着一条小辫子,正是那门房的头。煮饭老妈子从此就骇破了胆,后来一提起,还是立刻面如土色,自己轻轻地拍着胸埔道:“阿呀,骇死我了,骇死我了……。” 我那时似乎倒并不怕,因为我觉得这些事和我毫不相干的,我不是一个门房。但她大概也即觉到了,说道:“象你似的小孩子,长毛也要掳的,掳去做小长毛。还有好看的姑娘,也要掳。” “那么,你是不要紧的。”我以为她一定最安全了,既不做门房,又不是小孩子,也生得不好看,况且颈子上还有许多炙疮疤。 “那里的话?!”她严肃地说。“我们就没有用处?我们也要被掳去。城外有兵来攻的时候,长毛就叫我们脱下裤子,一排一排地站在城墙上,外面的大炮就放不出来;再要放,就炸了!” 这实在是出于我意想之外的,不能不惊异。我一向只以为她满肚子是麻烦的礼节罢了,却不料她还有这样伟大的神力。从此对于她就有了特别的敬意,似乎实在深不可测;夜间的伸开手脚,占领全床,那当然是情有可原的了,倒应该我退让。 这种敬意,虽然也逐渐淡薄起来,但完全消失,大概是在知道她谋害了我的隐鼠之后。那时就极严重地诘问,而且#p#副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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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五浊之世尘冥冥,达观栖心于此经。但用须弥藏芥子, 安知牛迹笑东溟。生公吐辩真无敌,顾氏传神实有灵。 今日净开方丈室,一飞白足到茅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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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群玉
桐花暗澹柳惺憁,池带轻波柳带风。 今日与君临水别,可怜春尽宋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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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
碧梧秋老。满地琅玕纷不扫。门掩黄昏。惟有年时月照人。凄凉满眼。肯作六年灯火伴。莫说凄凉。来岁如今天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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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阁昼常掩,庭芜日复滋。檐风落鸟毳,窗叶挂虫丝。 拙病宦情少,羁闲秋气悲。理人无异绩,为郡但经时。 唯有江湖意,沉冥空在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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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
【临江仙】 寒柳 飞絮飞花何处是, 层冰积雪摧残。 疏疏一树五更寒。[1] 爱他明月好, 憔悴也相关。[2] 最是繁丝摇落后,[3] 转教人忆春山。[4] 湔裙梦断续应难。[5] 西风多少恨, 吹不散眉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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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性德
吾皇神武中兴,直须整顿舆图旧。岂惟天顾,岷峨一角,但西其首。遮护咽喉,扶持气脉,宁无医手。有庙谟先定,傍观何待,留侯蹑、魏侯肘。 天眷我家仁厚。盛英才、载量车斗。中流孤艇,千钧一发,老夫何有。休对秋风,移宫换羽,吟无绝口。看福星,太乙临梁,此虏自不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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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曾伯
黄色起犀表,紫绶照金章。两朝耆德,应是南国旧龚黄。曾上方壶蓬岛,万里鲸波不作,炎海赖清凉。缓造鹓鸿地,高卧水云乡。 近新来,春色好,遍潇湘。不知今日何日,佳气拥高堂。竞把芳尊为寿,细祝遐龄难老,福禄未渠央。国栋欠元老,仙桂看诸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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飂叔去匆匆,如今不豢龙。夜来霜压栈,骏骨折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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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贺
奠祖配天,承天享帝。百灵咸秩,四海来祭。 植我苍璧,布我玄制。华日裴回,神烟容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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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晴登洛桥望,寒色古槐稀。流水东不息,翠华西未归。 云收中岳近,钟出后宫微。回首禁门路,群鸦度落晖。
谏猎名空久,多因病与贫。买书行几市,带雨别何人。 客路山连水,军州日映尘。凄凉一分手,俱恨老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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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纶
愚为童稚时,已解念君诗。及得高科晚,须逢圣主知。 花前翻有泪,鬓上却无丝。从此东归去,休为坠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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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帐里暖芙蓉,低泣关山几万重。 明镜半边钗一股,此生何处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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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
柳眼梅心渐欲春,白头西望忆何人。 金陵太守曾相伴,共蹋银台一路尘。 蕊珠深处少人知,网索西临太液池。 浴殿晓闻天语后,步廊骑马笑相随。 禁林同直话交情,无夜无曾不到明。 最忆西楼人静夜,玉晨钟磬两三声。 由来鹏化便图南,浙右虽雄我未甘。 早渡西江好归去,莫抛舟楫滞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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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殿焚香外,清羸坐石棱。茶烟开瓦雪,鹤迹上潭冰。 孤磬侵云动,灵山隔水登。白云归意远,旧寺在庐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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